婚礼只是个形式而已。
在向晚心里要不要都无所谓。
是认定的人,哪怕没婚礼,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可慕淮不那么想,人一生只有一次婚礼,必须隆重,他一定让全部人知道,昭告全世界。
她是他的妻子。
向晚是他慕淮的妻子,此生唯一的最爱。
“宝贝儿……”向晚贴在他身上,就要亲上去。
不等她亲,慕淮先亲啄了一下她的唇。
“晚晚,大庭广众的咱不闹。”他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打量他家宝贝,只能他看。
呃。
放开他,向晚一脸尴尬。
路过的人神经病,夫妻间的情趣,有什么好看的。
有那么闲工夫看,不如回家看媳妇。
别戴了绿帽子不自知!
“对了,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让他们乖乖加班。”一直好奇,慕淮跟那人说了什么。
才导致那人轻易做事。
该不会是威胁人家吧,确实有这个可能……
“没说什么,报个大名就好了。”
“……”
北美的现状,莫过于此。
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绝对可以胡作非为!
不管有没有理。
回到家中,向时跟沈宴早早离开了。
而她打了一个哈欠,慕淮便抱着她上楼:“要一天不见宝贝,可真有点舍不得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也舍不得你。”她靠在他胸口处,困意十足。
不行了,太困了,她先睡为敬。
望着怀里睡着的人,慕淮脚步放轻,生怕吵醒。
睡到日上三竿,沈宴来找的时候,向晚抱上床边的慕淮,迷迷糊糊问:“在吵什么?”
楼下的敲门声太吵了。
“不理他,要不要再睡一会?”亲了亲她的脸,看她没睡醒从而无精打采,他心疼了。
一天天的,敲个什么门。
明天立马不装门了,该装铁栏,带电的那种。
让他敲一个试试。
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以他的缺心眼的作风,你不理他,敲一天都有可能。”
放沈宴进来后,他第一句就是。
“你俩老夫老妻的,腻歪好了没有,赶飞机呢。”
一天不腻歪,就犯瘾了。
“还没……”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沈宴像缺德恶婆婆,拆散一对良人,拽着她的衣服就往外走。
甩给慕淮的话是:“一天不见,死不了人,回来后,我亲自给你送上门,不会跑。”
他们什么交情,说话绝对算数。
何止是送上门,送上床都行。
“……”望着空空如也的怀里,慕淮无奈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
人是不会跑,是走丢了。
登机的时候,两人走散了,被人群挤开,向晚喊了几声,可沈宴耳背的厉害,没听到。
若无其事的上去了,飞机也碰巧起飞了。
徒留向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她跺着脚骂骂咧咧:“沈宴那个大煞比,跟谁一起去的早忘了是吧?”
这样也能落下她!
眼睛看不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她愤然转身,想原路返回跟慕淮诉苦时,肩膀撞上了一个人,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当场去世。
“哪个人走路不看路的,眼睛长在后脑勺去了?”眼睛都没看来人,向晚本来就有气。
骂得比较大声。
引得来往之人的侧目,打量了起来。
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几天不见,你脾气又差了一点,咋了,让人调戏了?”
跟吃火药似的。
猛然一惊,向晚惊讶地抬起头,呆呆望着到访的北辰宇,激动地抓他的手,脑子短路。
一时用词不当:“北美,你也来哥们了?”
“……”
摸着下巴,北辰宇化身翻译官:“你是不是想说,哥们你怎么来北美了?是不是?”
“我真的是太机智了!”
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机智中,无法自拔。
“不在京城当你的太子爷,跑这里做什么?”上下打量他一眼,还别说,正装一穿。
有霸道总裁那味了。
以前一直是吊儿郎当的,像黑社会的不良少年。
他手臂叉在胸前,道:“跨国不谈业务,还能做什么。”
其实,业务根本不需要他谈。
他来有两个目的。
第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帮别人传达一句话。
第二,好哥们有难,他可以充分当一下保镖。
眼珠一转,向晚搓手,一脸奸笑看着他。
“一时半会你也谈不拢,记得上次找保镖的计划落空了,要不你当我保镖,报酬随便提。”
这个人,武力值爆表。
有他在,还怕顾西洲动手动脚?不掀飞他就不错了。
没有急着反驳,他继续说:“我是谁,只有别人给我当保镖的份,我可没给人当保镖过。”
“那你想怎么样?”向晚板着一张脸,不高兴了。
破例不行吗,还是不是哥们了!
“当你保镖不是不行,得加钱!”
必须加钱,不加可拉倒吧,没有免费的午餐。
“……”加钱?他一个京城有钱太子爷,缺钱看脑子吗?
心里虽疑惑,脸上却不动声色。
大气的一挥手,她此刻霸道总裁上身:“加加加,加多少都没问题!放心,爷有的是钱。”
够让你当几辈子保镖的钱了。
“那就好,还以为你没钱,要赊账。”北辰宇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在内涵她。
“……”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坐在回去的车上,北辰宇莫名问了一句:“有时候,你要分清人,别什么人都信。”
“什么?”不解地回头。
“没什么,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想说明原因,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外人不好过于干涉。
前几天,跟裴齐喝酒。
酒量小的裴齐,当时就醉的不省人事,可并影响他酒后吐真言,一个个劲爆消息,刷新三观。
打了一个酒嗝,裴齐翻了一个身,不满抱怨:“二师兄是个疯子,为了得到师妹不择手段。”
“说说看。”趁着他意识不清,北辰宇套话。
他也好奇,顾西洲到底做了什么。
“与上官翎狼狈为奸,骗走师妹的股份,前几天,他还问我有没有情蛊,他那小心思。”
“嗝~,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我就是不给,气死他!”露出一个还好没给的侥幸表情。
沉默了一会,北辰宇继续问:“情蛊真实存在吗?用了后,中蛊的人会死心塌地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