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淮在小的时候,就见过席清允跟晚晚形影不离,关系好到,跟兄妹关系一样。
那又如何,仅仅是这种关系。
再说,他又不是后来者,可能比席清允先认识晚晚的。
缘分妙不可言。
这时,慕淮将她揽进怀里,轻声笑了笑:“快晚上,北美的夜色很美,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带我去看夜景?”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顺便调戏般掐了他的腰,向晚一下猜透。
他的地方,每次是惊喜的源头。
“说出来就不惊喜了。”神秘兮兮的一笑。
“哼。”
装神秘!
是不是最近太由着他,让他那么的飘。
不行,晚上得好好调教一下!
等来的目的地时,向晚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立在原地,清澈的眸子,像星光坠入深海。
迷失了。
而眼前一览无余的北美,令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他们站在的地方,不是天台,而是阳台。
“这个地方……是不是上次你拍照的地方?”
记得在京城,她跟那群师兄第一次见面,炸出厨房的时候,他发来一张夜景的图片。
当时,他还问她好不好看来着。
还说带她去看,可惜后来,跟他在一起后。
也没兑现承诺
“不错,你喜欢夜景,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小的时候,她随口提了一句。
“北美的夜景很好看,下次我翘课带你去看,好不好?”胖乎乎的小手拽着他的手。
眼底是一片,堪比星空的光彩。
“好。”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记得,不惜花下大钱,打造这独一无二的地方,世上仅此一个。
只有这一个地理位置,可以看到整个北美。
只因她喜欢。
阳台,除了能看到整个北美外,是个花园。
唯一的特色,是她喜欢的海棠花。
慕淮垂眸,褐色的眸子如同潭水般深情,扬了扬唇:“这也是沈宴费尽心机想要的地方。”
沈宴好几次说要买下,他拒绝的十分绝情。
最后,不惜灌醉他,从他身上拿到地契,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占为己有。
后来也只字不提。
仿佛他没干过那下三滥的劣质手段。
“哼,他要来做什么?是用来寻欢作乐?那么美的地方,给他是浪费,是糟蹋了!”
“确实糟蹋,还不如送给晚晚。”看着面前的人儿,他嘴角微翘,整整八年,终是送出去了。
他的偏爱,只属于她。
发小什么的一边去,哪有他的媳妇重要。
沈宴:“你礼貌吗?别让我看见你,不然当你的面,抱你媳妇,拐你媳妇去酒吧看帅哥!”
紧紧抱着她,低低地唤了一声:“晚晚……”
他的声音沙哑动听,又带着一些诱惑力。
“嗯。”她抬起头,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只是没等看清什么,便突然唇上一湿,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轻轻的吻。
良久,他跟只偷了腥的猫,舔了舔嘴角。
意犹未尽。
“晚晚一如既往的让人上头。”
狡猾一笑,向晚贴近他的耳朵,启唇器张地说出几个字:“宝贝儿也让人上头,特别是床上的时候。”
撩人谁不会。
她可是战无不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晚晚指什么上头,比如哪个地方?”不禁地挑了挑眉,他嘴角露出一个暖昧的笑意。
傻媳妇,以为他是以前那个,动不动脸红心跳的慕淮?真那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现在的他,比谁都脸皮厚。
比谁都好色。
他绝不否认,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向晚发现了,他撩人的话张口就来。
时不时飙车,还拦不住的那种。
开车超速!必须吊销驾照!
腻歪够了,向晚回到家中,一眼便看到,客厅热闹至极,向时依旧那个姿态,不语。
沈宴就过分了,不雅的葛优躺。
除了席清允,还有两个老熟人,南乔与明承。
两发小。
“呦,便宜师傅,什么风把你吹这里来了?”看到南乔,她第一件事,就是冷嘲热讽。
一不怼他,浑身难受。
她的话,可把南乔整委屈了,垮下着脸:“我可待你不薄,那么多人你偏偏就怼我。”
是不是跟他犯冲。
欺负他没脾气?不敢过去揍她一顿?
换作纪慕安,早一脚过去,哪还有说话的份!
“那是你该!咎由自取,好好的人不当,非寻思做拐卖的勾当。”冷笑一声,向时看他的目光,冷如冰霜。
一想到,这个弱智,将晚晚拐了走三年。
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可没拐,是她自愿的。”说的理直气壮。
一点也不心虚。
能治得住他的,只有明承。
只见,明承的眼神,带着阴侧恻的寒意:“行了,你少说两句,今天来不是斗嘴的。”
而后,他微微抬眸,笑了一下:“师妹,今天来是问一件事的,不知能否告诉师兄?”
一个眼神,向晚怎么会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低头承认。
“是他。”
未了,她狠下心来补上一句:“所以,师兄别再问了,如果可以的话,也别来了。”
两个世界的人。
不管顾西洲有没有做出那种事,他们之间少联系为好,一开始的拜师,就是个错误。
“不是你这,乖徒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太寒心了。”收敛脸上的笑容,南乔拧紧了眉心。
以前不是巴不得见到师兄吗。
现在六亲不认,还说不要再来了,没良心啊!
拉住情绪激动的他,明承明显冷静不少,眼神闪了闪:“那不行,不来找你没人怼我。”
别人是根本不敢怼他。
他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吓得人连滚带爬。
她除外。
不来找她,以后的生活枯燥无味。
“……”连一向从容不迫的向时,都无语了。
这什么爱好,受虐狂?
第一次见,险些亮瞎他的眼。
“就是说,没人怼的日子,有点儿不习惯。”附和他的话,南乔即兴发挥他的油腻。
外加死皮赖脸的作风。
眯起眸子,向晚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一时手足无措,方才她反思着,会不会说有点重。
不过,话已说出,撤回不了。
可谁又能想到,他们不按常理出牌,乱了她的军心。
一不说二不休,她索性趁现在打起主意:“师傅,那晚上我联系富婆,赚点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