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宴顶着鼻青脸肿来叫她吃饭,一张脸没一处是好的,像是专挑脸下手。
“噗!”向晚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沈宴捂着脸,眼神幽怨:“你还笑,看看你男人干的缺德事,专揍我帅气的脸蛋。”
恐怕好几天不能出门,不能跟狐朋狗友鬼混。
“该!”挤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慕淮性格温柔,一般很少动怒,如果不是他将人气到失去理智,也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就是不知他因为什么把人惹毛,好奇的歪着头:“房子得手了?被他知道胖揍一顿?”
“别问!问就是没得手!”理直气壮甩头离开。
“……”快滚吧。
一整天,向晚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着明天回京城,闲下来时,免少不了一顿念叨。
“还有一年,毕业之后回北美吧,省的我们提心吊胆。”
“还有,少半夜溜出去,酒吧也少去。”
“遇到坏人,记得去找慕淮,他虽然傻,但还是靠谱的。”
不用怀疑,最后一句是沈宴说的。
他根本没被打怕。
“晚晚,我来了!”突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不雅的挂在向晚身上,那后劲大的让她往后倒。
好在向晗眼疾手快扶住她。
眉头紧锁,看着身上的罗子晴,脑子满满的问号:“什么你来了?你是来给我送别的?”
这小妮子真重,少说胖了十斤以上。
“我也要去京城。”抓住她的手,罗子晴的眸子陆然地亮了亮:“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此刻,向晚的内心无比麻木,带着怀疑:“你一个电灯泡跟着我做什么,你大哥会同意?”
罗子凡管她管的挺严的,平时出门都必须报备,晚上更是不能出门,可这些怎么能难倒她。
翻墙,钻狗洞,再不济打晕保镖。
回家之后,除了面壁思过,写检讨,隔天继续,她家的墙,这些年不知彻了多少次。
狗洞堵了多少个。
保镖统一戴头盔,根本打不晕了。
“放心,他屁不敢放一个。”她拍了拍胸膛,打包票保证,扭头朝他大哥道:“是吧,哥?”
罗子凡瞪了她一眼,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她这些天闹绝食,说要跟着你去京城。”
“我没招儿,既然她要去,就去当旅游。”
他娓娓道来,向晚算是听出来,罗子凡怕她被饿死,心虽反对她异国他乡,却也不得妥协。
不然,真饿死了,他没妹妹了!
“对,你就是在京城找的老公,万一我去了,也找到了呢,岂不是可以免去相亲。”
一说相亲,向晚脸色一沉,答应了她的请求。
再不答应,保不准下次见面,她领一个秃头大叔给她介绍:“晚晚,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别看他头秃,是聪明绝顶。”
那一幕,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还提那件事?”罗子凡听到她提相亲,抿着嘴唇,脸色阴沉着,不准她提。
他怎么会知道那秃驴会是那个德性。
要是事先知道,刀架在他脖子上,枪顶在脑门上,他也不会答应别人,让她去相一下试试。
真的是晦气!
罗子凡叮嘱完,他有事便先离开了。
“咋?你不回去收拾收拾家底,到时候别厚脸皮来蹭我的。”望着大爷坐姿的罗子晴,她嘴角微抽。
来一个拖油瓶,她以后不会好过。
“带个人就好了。”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乖巧的看着向时:“时哥,什么时候开饭啊!”
向时的厨艺,堪比任何大厨。
多少女孩子挤破脑袋,梦寐以求吃上一顿,其实最好是勾搭上他,天天给她们做饭。
毕竟,又帅又多金,还会做饭,谁不爱。
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不尝一下对不起她的胃,她以前有在向晚家吃过饭,不过却是保姆做的。
他不在家。
“午饭刚吃完,你寻思晚饭?没有,下一个。”看二愣子的眼神,向晚替自家大哥回答。
惦记她大哥亲自下厨?
她这主意打的,她隔老远都听到了。
“哼。”抱着手,闹别扭的不看她。
闺蜜什么的,真不说人话,不知道配合一下吗?
聊的差不多,慕淮准时来了,沈宴是鼻青脸肿,他倒什么的没有,脸上依旧白白净净的。
她眼尖的看到,他嘴角擦破点皮,显得有点微红。
这……绝对不是被揍的。
应该是,昨天她亲的。
向晚保持镇定,大哥应当看不出来是亲的吧,不然要社死,自我安慰着:“宝贝儿过来坐。”
“好。”他坐在他身边,斜眼瞧着沈宴的样子,先杀人诛心笑了一下,才略带愧疚感。
“昨天下手重了点。”
扔过去一个抱枕,沈宴一副‘你还知道下手重了点’的表情:“你那是重了点?我看你是往死里揍。”
往死里揍就算了,还一直揍他的脸!
“技不如人好意思说?你瞅瞅你的猪头,再瞅瞅他,只不过擦破一点皮。”向晗无情打击。
打不过,还不服气。
轻咳一声,慕淮目光看着向晚,不自觉摸了摸嘴角,眼中带笑:“还好是破了点皮,是吧晚晚。”
他的暗有所指,再联想动作。
向晚百分百可以肯定,是她亲的没跑了。
“对,要是跟沈宴一个样,怕是毁容了。”急急附和着,生怕大哥他们看出端倪。
沈宴:首先我没惹你们,其次关爱伤残患者。
好在有他们打架掩饰,不然解释不清了。
奈何,就有一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盯着慕淮的嘴角半晌,罗子晴发出疑问:“嘴貌似不像揍的,更像是咬的,或者亲的。”
“……”现在把她踹出去可以吗?
大家一致沉默,特别是二哥看慕淮的表情,不太对劲,至于哪不对劲她就不说了。
好不容易熬到他们各做各事,向晚碰了一下他嘴角,心疼:“宝贝儿疼不疼?都怪我。”
没轻没重的。
“小问题。”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直偷听的沈宴,很不满:“我都这个样子了,也不见你关心我,他只是擦破嘴皮,心疼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