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咸猪手,眼看要搭上向晚的肩,她手一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块砖,往那人脑门上拍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今天不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改名跟你姓!”
骂完不解气,又拍了几下,直至鲜血直流。
“啊!”男子捂着头,尖叫声带着混乱的哭嚎划破街道的寂静,慕淮从后面赶了过来。
急促的呼吸声在头顶,向晚听到他紧张到颤抖的声音:“晚晚,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紧跟着过来的苏弈他们也傻眼了,男子满头是血地倒在地,嘴里不断惨叫,惨不忍睹。
而向晚,此时则握着沾满鲜血的砖头。
见到人来,她才慢慢扔掉砖头。
“我能说不是我干的。”向晚眨巴着眼睛,惊慌失措的辩解。
他们也是,就不能等她打完,再过来吗?
这下她温柔的人设崩塌了!
“我信你个鬼,手里都还握着凶器,跟当初揍我那是一模一样,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池也一脸惊骇。
当初在局子里,她不一样持砖入场?现在看来当时她压根没打算动手,瞧瞧地上的人,就明白了。
一码归一码,他们两个应该算得上朋友,应该不会揍他了,拍马屁的功课要做足。
“不愧是你,下次继续发扬。”朝她竖起大拇指。
看来,他也需要一砖了!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当地的蜀黍,再池安的施压下,蜀黍只是把地上的人带着,就离开了。
看着地上还残留的砖头,慕淮若有所思:“晚晚一生气,有点恐怖,不知以后会不会家暴。”
家暴?
他方才打人可不温柔,咋不说自己家暴?
“家暴个屁,要是以后嫁人,那可是老公,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我可不想守寡!”
慕淮轻揉她的头发,大言不惭:“家暴也没关系,我比较扛揍,晚晚可以不用守寡。”
“……”在场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靠拢。
心想:这尼玛真的是那位,年少有为,不近女色的慕总?
向晚脸色极其难看,想拾起砖头,一并把他送走。
懒得再搭理他,她撇下众人,大步离开:“你给我一边待去,别在我面前晃悠了!”
回到池家,中年女子坐在客厅里,见她一人回来,微愣了下,很快恢复正常,朝她挥手示意。
“姐姐还不睡啊?”居人篱下,嘴一定要甜。
果然,一听姐姐,中年女子顿时眉开眼笑:“都两个娃了,怎么能叫姐姐,对了,他们人呢?”
他们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回来。
“他们在比赛蹲坑,我就先回来了。”向晚这人比较损,一路都在黑人,还黑到底那种!
“什么蹲坑?可别败坏我们的名声。”
大门口,传来池也气急败坏的声音。
“嘿!”嘿笑一声,她可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你咋了这是?蹲坑腿蹲麻了是不?”
“可闭嘴吧!”
他们正吵着,管家幽灵般出现,对着中年女子道:“夫人,外面有个人找向晚,没这个人啊。”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难道,他老了,记忆力衰退了?
“我就是……”向晚尴尬的那扣出二厅一室,外面那人不用怀疑,就是大名鼎鼎的慕总!
挡在她身前,苏弈警告:“别理他别出去,等一会他自个会走,你好好回去睡觉!”
大半夜来找人,脑子有病!
刚才不还见过面了?才过去多长时间?
管家时不时往那边一瞄,寻个适合情况道:“那人说,如果向小姐不出去,他进来,硬闯。”
“反了这是!”气得苏弈想爆粗口,问候他一下。
还硬闯?不在北美还那么嚣张!
那在北美,不得掀天了?
“出去把他怕晕得了!”说干就干,向晚从桌子上捞起烟灰缸,风风火火的往外面冲。
中年女子懵圈了:“要不要去阻拦一下,按照这情形,到时候,必有一人进医院。”
不得不说,向晚越来越对她的味了,跟她年轻时,脾性一样。
说一不二,说干就干!
一出池家,一眼看见靠在树上思考的慕淮,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做什么?我现在发现你真的……”
话还未说完,一把扯进怀里,轻轻嗅着她发丝的味道,幽幽道:“今天心急了,对不起。”
当时,他只知道再也控制不住,那份深藏许久的情愫,想亲亲她,以解相思之苦。
却不考虑后果,万一以后不理他怎么办?
心里既害怕又无措。
推开他,没好气给他:“亲都亲了,对不起有个屁用!行了,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
晚风清凉,慕淮默默上前几步,拉近点距离,紧握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眸一片柔情,轻唤一声。
“晚晚。”
拧起了眉,不耐烦地想抽回手,却发现是徒劳:“干嘛?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可揍你了!”
这人看不见我另一只手的烟灰缸?
那么想不开的?
“你还欠我一个没被打断的吻。”慕淮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唇蹭过她耳畔,又轻又痒。
“不知羞耻!”不用看,都知道她耳根红了。
这人还能不能正经一点!
“羞耻没用,我只要你。”他抬眸痴痴看着向晚,一双眸子水光潋滟,还泛着一抹薄红。
向晚心里直接一个大写卧槽。
今天这是放飞自我了?前段时间可不是这样式的,一碰她手都一脸害羞,今天受刺激了这是?
趁她怔愣的时候,慕淮把她推向身后的树上,缓缓贴上去,他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勾起她下巴,对着柔唇亲了下去,刚想反抗给他一缸,慕淮却事先知道似的,一边吻一边拍掉她手中的烟灰缸。
下一秒,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索取着,早已迷失其中。
向晚被吻得无法踹气,浑身发麻,踩了他一脚,才挣扎出来:“慕淮,你真的是疯了!”
“唉。”轻叹一声,慕淮碰了碰唇,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是疯了,很早以前遇到你的时候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