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修长挺拔,五官深峻,脸上神色温和,正踏着优雅的步子,从外面走进来。
西装外套则搭在他手上,眼眸好整以暇的看过来。
那优雅的气质,一般人模仿不来。
可真俊!
比她那些师兄,正常多了!
可向晚忽略了一件事,最后一个师兄没入场。
“大师兄?你不是明天的飞机吗?怎么今天就到了,我还寻思叫五师弟去接你来着。”
对于明承的提前到来,顾西洲明显感到诧异。
早上才通过电话,明天的飞机。
这才多久?
明承望着有苦说不出的纪慕安,轻笑摇头:“那倒不用,反正也不远,跟你通了电话后,立即推了行程,你说我这个师兄称不称职?”
他们师兄弟,有一段时间没聚了。
说什么,也得赶着来。
“称职,称职。”顾西洲口中连说两个称职,几步来到明承身边,浅笑地接过他手中的西装。
这副模样的顾西洲,千年一见。
跟见鬼没啥区别!
“区别怎么那么大?昨天某个人还要人接?是腿有啥……”
对此,向晚看不下去了。
不料,还没说完,纪慕安过来捂着她的嘴。
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你三师兄做的那些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要不要亲自给你喂几只,来压压惊?”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一脚踹出去。
省的他又惊又怕,担心殃及他这个池鱼。
扒开他的手,向晚没好脸色:“白吹了半小时的冷风,还不让说了?你不敢说!还不让我说了?”
吹冷风这个坑,过不去了!
啥事都不管用!
“这是师妹?”明承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向晚,似乎很惊讶,眼底里闪过一丝探究。
不知为何,他有预感。
这个师妹,应该是师傅派来治他们的。
毕竟,师傅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没干过?
“作为师妹,去接师兄不是分内的事吗?让你接我,还委屈你了?”斜了她一眼,阴恻恻的笑着。
另一个受害人,都没任何怨言。
怎么就她事多?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向晚想直接给他送上断子绝孙脚。
“对对对,既然是分内的事,那师兄给点钱花花,也应该是分内的事,对吧?”连连冷笑。
她正愁没钱给别人赔门。
从而产生负罪感,这不是来事了?
顾西洲冷冷的看了她半天,可依旧不忘嘲笑:“师妹混成这个样子,师兄可真替你感到脸上无光。”
向晚刚想说话。
他又接着挖苦她,甚至还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够不够?看你表情也不够,不妨说个数,看看师兄能不能接济你?”
“毕竟接济你这么穷的,我也是第一次。”
他的话实在是多损!
多欠揍!
可向晚偏偏不吃他这一套。
积极的从兜里拿出纸笔:“不用那么多,师兄,你直接写一份财产转让书,或者遗产转让书吧。”
不要脸的话,让在场一致师兄给震住了。
向晚以为他会把纸甩她脸上。
让她马不停蹄的滚。
可她失算了。
只见,顾西洲眼光复杂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哼哼道:“应该给你点钱,让你去医院挂脑科!”
还财产转让书?遗产转让书?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以为她是谁?
“好了,阿齐把菜收起来吧,今日我下厨。”明承摆出大师兄的样子,阻止不对付的两人。
不过,要先解决,餐桌上的那一桌子菜。
裴齐一听,立即露出受伤的神情,哽咽着:“大师兄,怎么连你也嫌弃我做的菜,没爱了吗?”
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虽然做的东西,有点重口味。
但起码能吃!
“有爱,但不多。”明承摘下手腕上的手表,笑着走进厨房。
“大师兄这种居家好男人不多了。”望着厨房里明承忙碌起来的身影,向晚眼中泛着惊艳。
贤惠的男人,一般比较吃香。
以至于,让向晚都无法拒绝。
甚至,直接参与。
“师兄,我帮你打下手。”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居家好男人?原来师妹喜欢这种的啊,那大师兄有点危险了,可能要晚节不保了。”
翘着二郎腿,苏弈声音懒散。
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纪慕安凑过去反驳:“师兄此言差矣,其实师妹喜欢那种裸男。”
上一次,她看那种裸上半身的可被他逮个正着。
苏弈不习惯别人说话靠那么近,师兄弟也不例外,将他推开,饶有兴趣挑着眉:“比如?”
这种打探别人隐私的事。
他一向最积极,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小师妹?
可纪慕安不会茶言观色,依旧越凑越前,还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
“我劝你把脑袋拿下来。”眯眼警告。
纪慕安不干了:“刚才是谁说,要搂着我睡,压着我睡,现在我靠一下就嫌弃我?”
男人,都是善变的。
连他也不例外!
“你唾沫星子都快喷我一脸,能不嫌弃?”苏弈也是个直性子,从不会跟人拐弯抹角。
纪慕安整个人僵住了。
心直口快的师兄什么的,真令人讨厌!
“别岔开话题,比如什么?我正听的认真呢?”见他不说重点,裴齐不悦的瞪过来。
不止他感兴趣,连一旁的顾西洲眼神也撇过来。
至于,顾西洲的感兴趣。
大概是,有这个把柄,以后可以好好挖苦她。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因为,厨房炸了!
“卧槽,厨房炸了?”那一声爆炸声,让纪慕安首先反应过来,猛地抓起手机往厨房跑。
厨房里,浓烟四起,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纪慕安冲着里面喊着:“大师兄,你还好吗?要不要叫救护车,或者直接叫法医?”
那爆炸声,恐怕凶多吉少。
“没事,电饭煲炸了。”明承从浓烟中出来,捂嘴轻咳几声,又问:“你们师妹出来了吗?”
“没……”
还未说出,一道声音幽幽的传来。
“现在出来了。”
“卧槽,哈哈哈,你这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纪慕安笑的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