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急急地说着,白皙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微小的汗珠。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爆炸装置的引爆是采用两种方式,一种是我们在外部直接遥控引爆;第二种就是在电池外壳破碎的情况下,立即自行引爆。这是防止无人机失踪后,被对手强行打开而设定的一种自我防护措施,可我沒想到会真的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余静焦急地将有关电池的保护设置解释了一遍,满脸惶急的神色,紧紧攥着话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王墨林听完余静的回答,显然是沉吟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周围的音箱中才响起他低沉的声音:“高部长在吗,”“在,我是a军区作战部部长高利,请讲。”高利立即对着桌上的话筒回答。
“你和黎副部长有什么建议,”王墨林直截了当地问道,几人中他的级别最高,所以说话直截了当。
“我和黎副部长已经碰过,我们建议现在以夺回电池为第一步。电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这种神秘物质又极为稀少,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放弃。”高利语调坚决地说道。
这时,余静又急急地插话道:“报告,还有一个重要问題,是我目前无法预知引爆这种神秘物质后的后果,电池中的神秘物质虽然稀少,可其中蕴藏的能量我无法预知。”
“因此,一旦强行引爆,要造成多大的爆炸当量也无法预估。而且,神秘物质在稳定状态中都含有放射性,现在是被我设计的外层防护层严密包裹,绝不会泄露。可一旦引爆,发射性是否倍增,是否对周围环境造成影响,我也无法预知。”
余静尖利的声音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在寂静的作战大厅内引爆。高利和黎东升震惊了,猛地扭头把目光转向了余静,眼中冒着极度惊愕的神色。
他们谁也沒想到,电池中几粒微小的绿石头粉末,居然会蕴藏着这么多未知的危险。由此可见,余静在研制这种电池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危险。
王墨林显然也被余静的话震惊了。大厅内立即安静了下來,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过了一会儿,作战的大厅内又回响起王墨林坚定的声音:“命令豹头,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电池。我立即联系有关力量在周边国家提高警惕,一旦对手逃出边境,立即配合豹头缉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夺回电池。”
高利和黎东升听到王墨林果断的决定,心中立即明白:一旦出了这个事发国,万林几人就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缉拿对手,后面的战斗一定是一场极为隐秘的地下斗争。
同时,他们也明白,王墨林肯定要动用国安系统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力量,來全力寻找这几个雇佣兵了。不然,花豹和国安系统的人无法明目张胆地搜寻几个雇佣兵,而且他们一旦在事发国以外暴露身份,就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余静已经急得眼中转悠着泪光,在明亮的大厅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上都闪出了亮晶晶的小泪珠。
那几粒绿石头颗粒就是她余静的心肝啊。就是不考虑诸多未知的危险,她又怎么能舍得用自己亲手设置的高爆炸药,去毁掉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得來的这几个小小的颗粒呀,那是几粒小小的石头,那是她殚精竭虑、拼出性命研制出的科研成果啊。
高利和黎东升看到余静急得满脸通红,都十分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万林他们历尽危险得來的神秘绿石头,对余静这个科学家來说,那里面蕴含的未知东西就是她的梦想,就是她的生命啊。
黎东升抬手轻轻拍拍余静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急,有花豹在,对手就是携带着电池跑到天边海角,花豹也一定会把他们揪出來。”
“花豹,花豹。”余静眼中噙着泪光,嘴中轻声喃喃着,跟着突然站了起來,大声对着黎东升喊道:“对,我们还有万林这些花豹呢。我们立即赶过去,我要跟着花豹亲手把电池夺回來。”
她闪烁着泪光的大眼睛中,猛地冒出了一股光彩,就像是在绝望中突然看到了一根稻草。神奇的花豹们,让她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静静的大厅内回响着余静激动的喊声,周围的参谋都扭头望着余静变得通红的脸庞,每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大家从沒见过、也沒想到过,这个温文尔雅的美女科学家也会出现这样激动的神情。
黎东升摆摆手,目光温柔地抬手将激动的余静轻轻按在了椅子上,随即脸色一变,锐利的目光立即扫过周围的所有参谋,语调严厉地说道:“今天你们在这里听到、看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景象,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军法从事。”
而这时,高利严厉的目光也同时扫过了每一个参谋。周围的参谋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赶紧扭身盯着自己身前的设备,脸上都露出了严峻的表情。
他们不知道那块电池是怎么回事,可眼前这个少将美女科学家如此焦急,显然里面包含着极为机密的东西。不然,这个美女科学家,也不会如此焦急地出现在作战部的指挥大厅中。刚才他们交谈的每一一句话,肯定句句都是绝密情报,自然是严禁外泄。
宽敞的作战部大厅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此时,高利扭回头看着满脸焦急的余静,沉声说道:“现在情况不明,等豹头到达现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静和黎东升听到高利沉稳的声音,心中都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推想,无人机是否是因故障坠毁落、还是被敌人击落,电池到底是不是到了敌人手中,这一切也只能等万林他们达到现场,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作战大厅内的每个人都紧锁着眉头,脸色焦急地等待着万林传來的报告。此时,那静静流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余静几人來讲,却显得异常地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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