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要怎么才能长这么壮？”
“呃多吃饭，勤撸铁。”
厕所诊所外有很多小孩，杰克出门的时候这些小孩看着他发出感叹，他也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回答小孩的问题。
EBM体育场繁忙又混乱，过道的每一个角落都能闻到机油和电焊的味道。
三人漫步经过破碎的看台，观摩了一下体育场最中央的事故现场——
一艘巨大的核动力飞艇坠毁在此。
飞艇的整个结构都已经随着坠毁而完全变形，无数货厢堆积在此，巨大的绿色集束线缆从飞艇的动力核心扯出，线缆和设备周围偶尔会有剧烈的电火花爆发，像雨一样落下。
就是这台庞然大物的尸体，供给整个EBM体育场内的商贩和设施。
幽冥犬的士兵不断在周围巡逻，天空中偶尔飞过廉价的浮空运输设备——这种浮空集装箱车一次搬运一箱货物，产自新苏联的高加索集团，名叫大黄蜂。
大黄蜂将检测过后还有货物的集装箱拉走，通过同属高加索集团制造的波拉茨克大卡车拉走。
高加索集团的重工业设备在夜之城不算常见，但在这里几乎是随处可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某种意义上比夜之城更国际化：
狗镇在全球黑市的地位，明显高于夜之城在全球经济上的位置。
里尔顺着被定位的线缆看向飞艇的核动力核心，V也顺势趴到了栏杆上：
“嚯这么原始？我记得你说这是一辆核动力飞艇，他们就这么把线拉出来，不会爆炸吗？”
里尔微微颔首：“如果我没猜错，这里跳闸和起火是常有的事，至于爆炸.裂变核心没那么容易爆炸。
与其关心爆炸，人们应该多关心这里的辐射值。”
“真是个大家伙.”杰克看着飞艇也感慨到，“这种超级货轮真是不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觉得夸张。
你们说这家公司得亏多少钱？汉森可真是個不讲理的。”
里尔看了一眼刚走过去的幽冥犬士兵：“亏多少钱不好说，没准只是表面亏钱。
别老是把汉森的名字挂嘴边。”
“咋了，这个军阀头子还有名誉权？”
“不好说。”里尔继续往前走，“汉森本人可能不在意狗镇里的人念叨他两句，不过他手下的士兵拿这说事，他大概率也不会管。”
狗镇里的事情多如牛毛，汉森要是在意这种事情，没准明天这地方就要被端了。
尤其是现在——里尔端掉了太平州巫毒帮的老巢，直接击溃了巫毒帮常用的子网协议“海神”。
巫毒帮是狗镇的重要一环，这种事情肯定影响区域生态。
V观赏完了飞艇，马上跟上了里尔：“我们来这里是来找能救你小命的设备，你打算怎么做？
感觉你要买的东西级别还不低，这里的黑市虽然不错，但肯定买不到吧？
如果要提升一下层次，让汉森知道我们偷渡进来了，我们.”
里尔在厕所诊所里买的东西确实高端，什么细胞适配、组织培育仓、干细胞培养和活性检测仪、机械模拟装置.
不过肯定和保住他的小命没什么关系，毕竟杰克一个人就能全部扛住了。
“无所谓，我们在狗镇外的时候他不希望我们进来，但看到我们进来了，他也没办法做什么。
至于设备，在这地方谈生意，只有钱可不行，只有钱只会被抢劫。”
越是朝着前面走，就越接近核动力飞艇残骸，甚至能够听到其引擎还在嗡嗡作响。
小平头机器人早就离开了里尔的手中，顺着墙壁和废墟爬到了引擎上。
核动力飞艇的供电网已经定位完毕，基本上是整个EBM沛卓石化体育场和附近的设施，现在要对这台机器的动力系统做个扫描。
可以从还在轻微运转的推进器看得出来，当地破解这套系统的人没有达成完全破解，而是通过保持引擎运转的方式欺骗核心还在运转，将电力分流到其他设备中。
这是种常见的破解方式，方便安全，不容易触发装置的防破解设置导致爆炸，缺点是会浪费很多电力。
随着小平头抵达扫描地点并且找了个线缆外露的地方将探针插入，整套系统的扫描图都出现在里尔大脑中。
这套系统同时囊括了霍尔推进器、离子推进器和电磁等离子体推进器三种各有千秋的电推进器，在不同工况上进行调节，保证能耗处于最佳区间，支持这艘巨大飞艇跨越大洋。
一套相当先进的推进系统。
【村正：电推进.只有主推进器还能用，结构很先进，看起来是欧洲人的设计。】
【里尔：你见过类似的？】
【村正：在旧网流窜的时候骇入过一艘飞艇用来运输服务器。】
【里尔：如果给你条件，有没有可能制造一台.】
【村正：我没有设计过航空级引擎，数据库也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但我看得出来你很擅长，所以完全可能。】
【村正：我观察过大麦使用的系统，这套系统完全可以支持矢量引擎，不过我认为设计者限制了燃料仓的功率。】
秃鹫引擎确实限制了醇2燃料提供的动力，因为在漫威世界，量产的引擎是纯电动的，而不是使用燃油的。
不得不说村正的观察力确实很敏锐，哪怕他不是航天器设计AI，依然能根据已有的物理模型和已知情报，推测出一些东西。
唯一错误的地方就是：里尔也不是航天器装置的设计专家，当然他确实懂得一些弹道武器设计方面的知识，不过比较传统。
非传统的部分，他最多就是跟着阿德里安学了一手，要说自主设计这种级别的电推进器，还有些太远了。
【里尔：我给伱开放研究接口。】
得到肯定答复后，里尔着手打开阿特拉斯集团的一些设计和先进器械研究室的接口。
【新项目创建：高功率推进器】
【研究实验室：阿特拉斯集团先进机械研究所】
【描述：燃料推进器历史悠久，但难以小型化，成功的浮空载具需要大功率的电推进系统。】
【阿特拉斯集团/汉堡犯罪组织需要一款自研的小型电动力矢量推进器。】
【里尔：图姆斯博士，有个新的研究AI和几个新的电推进设计可以参考，我已经开放调用接口了。】
搞定这些之后，小平头干脆停在了核动力飞艇的接口处，进入休眠状态。
小平头的视野实际上是共享的，哪怕杰克和V不看，也能发现其中一个视觉接口被关闭了。
于是V挑了挑眉：“你把小平头留在上面了？你说的底气.不会是用这炸弹威胁汉森不卖就把这地给炸了吧？”
“我说了，核反应堆没那么容易炸，而且威胁汉森有什么用，又不是他卖。”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会影响深刻，你说.算了，那我们怎么办？”
“就和刚才一样，先打听打听消息，然后找找商品销路，找找合作伙伴。
虽然汉森不会大费周章把我们赶出去，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开始就用外面的名头活动，不然他反应就不得不大了。
等我摸清楚这地方的利益网，那时候他会帮我们找东西的。”
杰克和V的小脑袋瓜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不过他们都习惯了里尔的这种模式——
总之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三人一路朝着体育场外走，V继续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到底干啥？”
“所有人来狗镇都有原因，一些是为了躲仇家和通缉，另一些是来做生意的，我们现在得编一个身份出来.
杰克——你有没有过相当体育明星的想法？”
杰克愣了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