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众人不解。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宗门,宁世瞬间了然:“既然天尊发话了,徒儿就受着吧。”
徒儿的实力他有目共睹,上次是坑来三十三位。
这次能破记录更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个人就是斐逐流。
他脸色难看,低声叮嘱顾云霆:“咱们这一个月该摆烂摆烂,不给别人有机可乘。”
上次就已经怕了,再来一次,他会休克。
也该让其他宗门痛苦。
“师傅变聪明?”顾云霆欣慰。
这小老头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可喜可贺,本以为他会一乐呵,宗门的招生照旧。
斐逐流:“……”他何时不聪明了?
“斐宗主格局小了。”华之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不招生你们想垫底了?”
明玉宗的垫底,有两大原因。
其一是十天半个月不招生,没有新人资源。
至于其二,人少修为跟不上。
“这不是有宁缺德吗,轮不到我垫底。”斐逐流双手环胸,与宁世来个深情对望。
宁世:“你笑我垫底,我笑你没女徒儿。”
斐逐流:“信不信我明天找一个给你看看!”
这厮不提这茬会不举吗?
“找徒儿要擦亮眼睛,三天两头搞事的徒儿你要?”看不惯宁世得意忘形,明澈叮嘱斐逐流。
斐逐流撩了一下头发:“言之有理。”
他始终忘不了,她来他宗门五天,干得他宗门啥都剩,虽说最后让阿霆转交一条蛇补偿。
但还是心有余悸。
“你才三天两头搞事情!”林璇不服气。
她是一天一搞。
明澈冷笑:“还不快去领罚?”
呼吸一窒,林璇气得肝儿痛,又打不过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领罚,心里问候他千百遍。
刚迈出几步,上空传来一道虚空的声音。
“明澈。”
“你寻我几年,如今我来了,可敢与我一战。”
那霸道的威压,他们下方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有的人额头都冒着细密的冷汗。
足以证明是惹不起的存在。
“你总算现身了。”明澈眸中燃起战意,一个瞬闪消失不见,估计去挨打去了。
寻了他有几年,一直没有他的踪迹。
如今竟敢出现他的地盘。
一心看热闹的林璇,收了步子,充当搅屎棍:“打起来打起来,打不死往死里打。”
最好把明澈打的半身不遂。
“谁是挨打的那一方?”宋子卿问。
想都没想,她脱口而出:“让我举牌的。”
半道出来正义人士,肯定是看不惯明澈的所作所为。
为她打抱不平来的。
不少不善的目光盯着俩人,宋子卿身上升起一股寒意,捂着她的嘴:“师妹这话可说不得。”
对方是魔域的人。
跟敌人站同一战线,是会被修真界讨伐的。
果不其然,有个人坐不住,内涵她一番:“生为修真界的人,就不该有这个想法。”
林璇脸皮厚,一点没放在心上。
拿开宋子卿的手,看着脸色凝重的宁世。
“师傅,他是谁?”
宁世心神不宁:“应该是魔域主事之一。”
“他是来找茬的?还是看热闹的?”她心里没底,早不来晚不来,非在她受罚之下来。
人家竟是主事之一。
看热闹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是找茬的。
宁世没说话,倒是南上锦开口。
他戏谑一笑,明显知道点什么:“自信点,把两个都忽略掉,他可能是来给你出气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早在昨晚,他就一直关注他,看出不寻常。
“你在开玩笑。”林璇有自知之明。
一人是魔域的主事之一,一人是垫底宗门最辣鸡的弟子,两人压根没有任何交集。
连面都没见过,谈何为她出气?
南上锦又突然嘘声了,时不时诈尸,还诈不利落。
不知过了多久,明澈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的惊骇一闪而过,他虽隐藏很好。
还是被有心之人捕捉。
南上锦勾唇浅笑:“那人修为在他之上。”
“你怎么知道?”林璇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想知道谁挨揍了,又不敢问当事人。
而当事人明澈,除了发丝有些凌乱之外,脸上也没鼻青脸肿,身上更没缺胳膊断腿。
不好判断谁输谁赢。
宁世一点面子不给,说:“谁赢了?谁被虐了?”
明澈闭口不谈。
自知拿他没办法,只好拿探头探脑的林璇撒气:“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领罚?”
“看你变猪头啊。”
“呵。”
听到一声冷笑,她立马回神,遭了口快了。
趁着他来不及问罪,林璇抓起宋子卿就跑:“我去找一块牌子,用来写我的过错。”
……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林璇才松开宋子卿。
“师兄,帮我找牌子,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最好是能亮瞎眼的。
“高端大气上档次?”宋子卿摸着下巴。
上哪去弄这种的,只有棺材板,棺材板?他顿时眼前一亮:“师妹,棺材板可以吗?”
够上档次的了。
“你让我举棺材板?”照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
别人一看是棺材,惊悚是必然的,生怕跑慢了,会被她带走,那还怎么指望被她拐。
再说棺材晦气,她可不想沾上。
“那宗门也没有其他可以当牌子的板。”
他的眉尾一扬,又一惊一乍:“那床板呢?”
要求不要太高,等下什么板都没有。
“谁的床板?”这小子不安好心,不会让自己吃亏,鉴定于上次把棺材放三师兄床下的案例。
他绝不会用自己的床板。
果然,他道出今日的受害者:“三师兄的。”
林璇替唐景元发言:“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
说干就干,两人偷摸进唐景元的院子,在宋子卿轻车熟路的带领下,撬了两块床板。
他随手把被子盖上,掩饰完好无损的假象。
“你是真损。”林璇啧了一声。
三师兄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体验下坠。
抱着床板,宋子卿谦虚:“一般般吧。”
“……”听不出好赖话。
两人抱着床板,准备找个安静角落做成牌子。
运气不佳,迎面撞上从茅坑出来的大师兄叶淮君,他迟疑:“你们手上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