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她鼻子又涌出了一抹殷红,南上锦的眼神耐人寻味:“那你流血挺频繁啊。”
就她手上那点小伤口,再晚一点就痊愈了。
刚擦完,这会儿又流鼻血了。
“排毒,你懂什么?”扬起头,林璇犟嘴。
“你说什么就什么。”
鼻血是终于止住了,就是有点废床,林璇用被子盖住落在床上的血迹,自欺欺人。
看不见就没有。
任人摆布的师傅,她怎么都不会放过的,咸猪手再次伸过去,碰了碰袒露的胸膛。
她咽了一口口水,难怪师叔爱他入骨。
很奈斯。
“嘿,你在干什么?”南上锦实在看不下去。
林璇吓了一跳,手抖啊抖,给他一个刀子眼:“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吓得我手抖。”
本来猥亵他人这种事就心虚。
经他那么一恐吓,吓出个好歹来他负责?
“我一惊一乍?”南上锦不爽,搬来凳子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做个请的手势。
“你继续,我学习一下。”
当神几万载,第一次看片,想想就刺激。
“学个屁!”林璇暴跳如雷,抓起枕头扔过去。
南上锦灵活躲开枕头,作为四人的老大,如此香艳的画面不能他一人看,拍了拍手。
叫另外三人出来看戏:“出来看片了。”
“……”林璇懵了。
于是,白龙他们陆续出来,几人围在床头,眼神不怀好意,催促她:“你老继续。”
卧了个大槽。
一人围观就已经受够了,现在还拖家带口的?
“你们还要不要脸?傲娇呢?桀骜不驯呢?”之前第一次见面,他们可没那么多屁话。
个个心性高,看人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
如今被南上锦同化了?
白龙笑了下:“不要了,咱们要看……”
“嗯。”
轻微的低吟声,从床上传来,他们话来不及说完,身影消失不见,独留林璇坐在炕上。
睡了一觉的宁世,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微微皱眉:“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他只记得,徒儿来找他,然后……
一抬头,看见坐在床上的林璇,他整个人僵住了。
“徒儿,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会在他的床上,可他根本没时间去消化,最社死的一幕出现,他身上的衣服。
处于半敞开,该露和不该露,一览无余。
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发现自家徒儿直勾勾的盯着他身上看,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徒儿说:“师傅,别急着穿,我还没看够呢,如果可以我想摸一下。”
“……”宁世不敢置信。
在此之前,她怎么样调戏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她有贼心没贼胆。
仅敢于口头上罢了。
现如今,她已然豁出去,什么都敢做了。
见他一阵失神,林璇眼底的情绪闪了闪,不知羞:“师傅,你的身子让我欲罢不能。”
她是出于好奇,才说了这一句,不知身为一宗之主的他,突然发现被自己徒弟惦记。
会不会惆怅加麻木。
不行了,她快绷不住了,调戏师傅会上瘾的。
“……”宁世一直沉默。
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徒儿,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有些话别乱说。”
出门在外这样乱说,很容易惹出事端来。
不是谁都像他一样纵容她。
“好的。”林璇嘴上答应,心里盘算着什么。
“哈。“打了一个哈,困意袭来,她爬下床:“那徒儿先回去了,伺候师傅太难了。”
又是恐吓,又是手抖的,病都会吓出来。
还是远离是非之地吧。
“徒儿早点……”宁世点头,忽而目光一凝,他被床上殷红的血迹,给刺激的不轻。
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正常运转。
他指着床上的血迹,声音颤抖:“徒儿,这……”
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是没经历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无缘无故出现血迹,那分明是……
“什么?”
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林璇发现是她掩盖在被子下的鼻血,瞧他震撼的神色,她灵机一动。
师傅该不会以为是那个啥吧。
那就好玩多了。
假装扶着腰,林璇诉苦:“师傅,你昏迷前,可是将徒儿压在身下,我反抗不了。”
编故事她最拿手。
宁世的身子一僵,脸上以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抓了抓身下的被子,呆呆地看着她。
“徒儿,我……”
他全然相信林璇的鬼话,羞愧的无地自容,身为师傅,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徒弟下手。
他自制力一向很强,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打紧的。”林璇已经在说胡话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委屈低下头:“我可以当没发生。”
面对她的不要脸,连南上锦都自叹不如。
“六啊。”
自己做出这种糊涂事,宁世只好尝试接受,焦急的道:“徒儿,你放心,为师会负责的。”
他不是不负责任之人。
就算受到世人的谴责,他也绝不会退缩。
“那我是要当师兄的师娘了吗?”她吸了一下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坦然接受的他。
心底笑得直抽搐。
“你想当什么都可以。”
宁世语气温柔,正想帮她抹去眼角的眼泪。
许是于心不忍, 或者是憋不住,林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师傅,你受骗了。”
“……”宁世倒没有过多惊讶。
在他意料之中。
林璇凑过去,指着鼻子:“上火流鼻血了。”
“嗯。”
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徒儿太小了,不宜下手。
“一个嗯就完了?”他神色无常,林璇笑不出来了,试探性问:“师傅你早知道?”
他淡定的像早知道她的谎话,不拆穿她。
只是为陪她演戏?
宁世轻抿唇角,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不知道,不过睡了徒儿,我也不吃亏。”
何止是不吃亏,是捡了个便宜。
“我是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她越想越不对。
“徒儿知道就好。”
“……”
这时,宋子卿来敲门,砰砰作响,恨不得将门拆了:“师傅,师妹她让狗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