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长安好半天才翻个身。
他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表面上明明是一只温顺的灵兽，怎么下脚那么快，那么狠。
身上的肋骨都快断了。
帝凰看不下去了，冷声警告：“来到这里老实一点，这里的任何一只灵兽都比你值钱。”
处于空中的灵兽，是罕见的存在。
不被外人知晓的，现在他让他们都知道，有一点私心的，他想跟他们签订某种协议。
从而稳定他们灵兽的生存环境。
“哦。”沈长安嘴上答应，目光又放到另外一只灵兽身上，露出猥琐老大叔的表情。
吓得那灵兽一头扎进湖里。
帝凰：“你们不愧是一伙的，行为猥琐至极！”
“我当你在放屁！”林璇翻了一个白眼。
帝凰领着他们来到湖泊旁，他们发现一路上的灵兽看他的眼神，充满敬畏和一丝善意。
而看他们充满了恶意。
有一种错觉，仿佛随时会冲过来撕了他们。
“你好挺受欢迎啊，支我两招，我也想受欢迎。”
他神色有些怪异，阴阳怪气：“你与其想怎么受欢迎，倒不如去学一下如何做人。”
做个人的不尽人意，还想学受欢迎？
没学会走，就先学飞了！
“做人有什么好的。”林璇不以为然地摆手：“先学会做狗，才能成为人上人不是吗？”
“……”什么歪理！
帝凰随一挥，湖泊忽然底下泛起一层波澜，在众人好奇下，有一块用冰而成的床升起。
冰床躺着一只灵兽。
灵兽上面厚厚的冰霜，一看就死去已久。
林璇大为震惊：“他可是你的同类，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把他冰在冰中！”
为了冰镇肉？
帝凰看了她一眼，来到灵兽面前将冰霜抚去。
“你懂什么？”他动作小心翼翼，眼神却露出一丝狠毒：“这一切都是你们人类造成的。”
几年前，有一群人类携带一种毒药，将毒下在不知名的地方，连他都感知不出来。
所以他判断那毒，早渗入整个森林。
也就从那天开始，他们灵兽一族逐渐走向毁灭，已经死了将近三分之一，整整三分之一！
他却无能为力。
“是一种毒，毒已经扩散到整个森林了，很多修为稍微弱一点的灵兽，早回天乏力。”
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也是他讨厌人类的原因之一，他们卑鄙无耻！
林璇很快就明白了：“你想让我们找出病因？”
她本身是个法医，对毒的认知这些异于常人，不是她吹，有她在什么病或者毒都知道。
可……她封刀了。
帝凰点头：“他们是我的子民，亦或者是朋友，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全部灭绝。”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找到解决方法。
许久没开口的顾云霆，目光落在林璇的身上，自顾自说：“你想要了解死亡的真相。”
“这里有一个人是最拿手的。”
她是知名法医，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说到她，林璇抬起头与顾云霆对视一眼，两人各心怀鬼胎，谁都没有说穿什么。
“谁？”帝凰激动了，他不想放过任何希望。
哪怕希望极其的渺茫。
“我。”林璇低下头，坦白出她的手段：“我可以解剖，以此确认灵兽的死亡原因。”
“解剖？”帝凰一愣，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连死了都不完整。
考虑到利与弊，帝凰很快决定，眼神真挚看着她：“我们灵兽的存亡就拜托你了。”
放下身段后，心高气傲的他朝她鞠一个躬。
为这个灵兽他能做到这般。
“快大显身手，亮瞎他们的眼。”沈长安附和道。
然而林璇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果断的拒绝了：“抱歉，我不想干，我已经封刀了。”
那件事说无非抹灭的痛。
“我也不要你跟了，我当你什么都没答应。”
林璇直接转身走了。
众人一脸茫然，连顾云霆也不例外。
“唉，你怎么走了？”沈长安急急忙忙追出去。
“等一下。”眼见她要离开，帝凰出声叫住她。
“如果你觉得是我刚才的话，让你很不满，但我可以向你道歉，我们灵兽真的……”
林璇打断他的话：“我并没有不满，我没资格。”
“那你……”帝凰已经快崩溃了。
“我个人原因吧，行了，我要出去了。”
这时南上锦出来当和事佬。
“要不你就帮一下？帮一下白捡一只极品灵兽，这种买卖只赚不亏的，你觉得怎么样？”
白龙也劝说：“他是脾气爆了点，但我跟他相识那么多年，我可以保证，他的话不是成心的。”
唯一不劝的审判，情绪感知很到位，像是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幽幽地问出一个问题。
“你是在害怕什么？怕你会失败？还是说怕某个原因。”
一下说到林璇心上了。
她咬了一下唇，想再次转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云霆却拉住她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能帮则帮。”
以前她可是热心肠，现在吃错药了？
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林璇冲他大声咆哮。
“你懂什么？我都说我封刀了，你听不明白吗？”
“可以解封。”他下意识回了一句。
这一句像是导火线一样，林璇冷笑一声：“当初早已经立下誓言，除非我身死。”
“你……”顾云霆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林璇放软语气：“所以，顾云霆你懂了吗？”
“行了，你看这事整的。”沈长安来活跃气氛：“不干就不干呗，大不了让我上。”
望着她，顾云霆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微微摇头叹气。
他来到帝凰面前。
“我看一下吧，虽不是专业，但学到一点皮毛。”
“行。”帝凰点头，现在只能这样。
陷入沉思的林璇，抬起头凝视着顾云霆，解释：“我是有难言之隐的，希望你理解。”
顾云霆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那是一段极其黑暗的日子，她不愿回首往事。
“当初我遭人陷害，解剖了我最亲的人，他当时是活着的，没人知道我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