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上锦？”林璇的关注点在这个上面。
能认识南上锦那个衰神，他的身份绝不简单，况且他好像对神的秩序都了如指掌。
是神的可能性很大。
“惊讶吗？”男子和煦的笑了一下，戏谑道：“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知道。”
在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
他是知道南上锦的存在，瞒不过他的眼睛。
南上锦坐不住了，直接现身。
他眸色幽深，盯着男子的脸，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可想了半天，依旧对他没有印象。
疑惑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男子保持心平气和的神情：“对于苟延残喘的我们，是谁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他们都活了那么久。
瞬间早磨光他们的锐气，再回不到从前。
“……”南上锦沉默了。
想当初，那场空前绝后的灾难，造成大半的神陨落，他是为数不多靠神识活着的。
或许他也是一样？
林璇看着沉闷的两人，友善提醒：“两位大佬，咱们能等下再叙旧吗？正事要紧。”
望着神色与阿遇有几分相似的她，男子的眼底闪过一抹惆怅，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可还是落入南上锦的眼中。
南上锦沉声：“她可不是你的那个阿遇。”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再看一下，他会把他划分为情敌那一栏。
男子收回了视线，饶有兴趣审视南上锦，一语道破：“南上锦你是不是动了凡心？”
如此明显，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南上锦不耐烦。
男子点头，目光犀利：“她并非你的良人，你们没缘，就算她会成神，你们也不合适。”
“你怎么就知道？”南上锦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会是想让他死心，自己好乘虚而入？她好歹长得跟他的心尖人有七分相似。
得不到心尖人，找个替代品也是一样的。
无视他冰冷的眼神，男子神秘一笑，爆出炸裂的消息：“她能不能成神还说不定。”
不是说她没有实力。
而是，她感情过于复杂，成神是个未知数。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上锦皱了一下眉头，不知为何，他对男子是有一丝心悸。
仿佛他的预言，有一天会成真。
男子不想太多透露：“我不想说什么。”
点到为止。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解释他也能摸透。
不管南上锦的气急败坏，男子转向林璇，问：“说说，你去其他界面干了什么？”
林璇没有隐瞒，把所有的经过都说出来。
男子点头，莫名其妙来一句：“关系还不算乱，可以谈判，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前辈，此话怎讲？”
男子背对着他们，走到石壁面前，幽幽开口。
“各个界面的关系还不算太乱，可以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所以这不算最坏的结果。”
“前辈，我还是不懂。”林璇虚心请教。
“你听过一句话吗。”
男子修长的手指划过石壁上的轮廓，后不紧不慢地转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得利的是幕后之人。
到时，各个界面的关系恶劣，然后又经过一场互相厮杀伤及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幕后之人在一劳永逸。
林璇不傻，一下便明白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反问：“前辈的意思是，那个人并非是敌人？”
身为入侵者的容予不是敌人。
敌人而是隐藏在暗处，从没露面的陌生人？
那他们多少显得被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的掌控范围。
“你觉得呢？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
林璇在这一刻有点迷茫。
看出她的迷茫，男子又继续道：“所以我才说，你没有做什么，关系还不算太糟。”
就怕她一时气不过，去其他界面搞事情。
最后搞得很难收场。
“我是有这个打算。”林璇尴尬的低头。
只可惜这个打算一直没实现，因为她发现，其它界面的人，不是二百五就是基佬。
没有半点威胁，就把打算扼杀在摇篮里了。
“那你不也没做吗？”男子从她身上看到那人的眼中，看着她的眼眸深处一片的柔情。
南上锦故意站在俩人面前。
眼神无声警告：狗贼，你眼睛往哪里看呢？
男子挑了一下眉。
林璇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想起那个赌注：“那我跟那个人的赌注，前辈怎么看？”
“赌。”
“既然不是敌人，为什么不把精力放在敌人身上。”林璇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在赌注上。
“如此重要场合，他们不在暗处观察？”
林璇：“……”这就是大佬的思维吗？
“趁着一年的机会，你们先提升自己。”
……
告别男子，林璇经不住好奇，问出一个不是很礼貌的问题：“南上锦，你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能不能委婉一点？”南上锦呼吸一窒。
什么死不死的。
他是为自己敬业而献身，怎么得她嘴里变味了。
“委婉一点？”林璇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委婉的形容词：“你是怎么嘎的？够委婉了吧。”
南上锦：“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林璇：“你不是说委婉吗，我让你死得也委婉。”
南上锦：“……”不可理喻！
最后在林璇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南上锦乖交代他是怎么死的，呸，是委婉嘎掉的。
按照南上锦的说法。
当初神界貌似经历一场浩劫，有个大反派身披铁甲，骑着宝宝巴士，仅靠一人的力量。
竟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也变成这个吊样。
“你们神是吃干饭的吗？”一个人就让他们差点全军覆没，出门在外别说认识她。
她丢不起这个人。
南上锦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若不是他趁着时空崩塌间隙，他可以偷袭成功？”
说到底，还是他们大意，内部出了奸细。
造成无可逆的后果。
“不过，他应该也遭到强烈的反噬，有没有活下来是个问题。”他又说出关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