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脸色一垮,杨倦的心在滴血。
“爱是会消失的吗?”
才相处一天不到,主上的魂都被勾走了,哪怕相隔两地,还处处为她担心,置他于何地。
他用修长的手碰了碰那爪子,似乎在笑:“在挨打这方面,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厚实的爱。”
“那还是算了吧。”
“把东西送回去,别让人受了不枉之冤。”
杨倦紧紧抱着麻袋,说什么都不送回去:“主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并不是她偷的。”
“你偷的?”江年看了他一眼,质疑他的能力。
不是看不起他,这里属他最不中用,能毫发无伤进入九渊宗,再把镇宗兽扛出修真界?
总之四个字,不存在的。
“是她师弟。”他看出主上眼神中的质疑,不好隐瞒,心一横说:“不过主意是她想的。”
顶多是个狗头军师。
江年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没让他把赃物送回去。
“把麒麟给少主送去。”江年底心生一计,盛羡在会见九渊宗的人,不知那人看到会怎么样?
他本就对九渊宗的人无感,他还时不时与他们预谋。
那就别怪他送‘大礼’了。
杨倦还想着在争取一下,可当看见主上的眼神,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扛着麻袋去隔壁。
“主上,给他不纯粹浪费吗?”余若之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上古神兽虽无大用处。
可人家好歹拥有纯正的血脉。
血脉压制下,可不是一般的灵兽能比的。
江年抬起手,露出一抹冷笑:“这东西放在身边是个定时炸弹,不如它去炸别人。”
九渊宗的东西跟故渊一样能驯服。
而且上古神兽生性傲慢,怎么会心甘情愿落在别人手中,搞不好会来个鱼死网破。
“还是主上想的周到。”他佩服。
隔壁。
将麻袋扔在地上,杨倦拍了拍手:“少主,这是我们主上送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越想越不甘心,好好的上古神兽送给别人。
也不知道主上咋想的。
“放下吧。”盛羡纳闷,他何时那么好了。
杨倦告退了。
盛羡实在招架不住好奇,上前掀开麻袋,愣在原地,眼中闪着精光:“这个礼物不错。”
他正寻思着缺个守门的。
盛羡没察觉到的是,他对面那个神秘人,在看到麒麟的一瞬间,身子忍不住一颤。
紧紧握着手,却一言不发。
“你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盛羡回过头,扎心的问她:“像不像你们宗门的镇宗兽?”
神秘人:“……”您老眼神不好使?这正是好吧。
见她不说话,盛羡决心逗她,喃喃自语:“最近夜里蚊子多,上个茅坑都不安生。”
“可以把它放在茅坑里吃蚊子。”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九渊宗的那只禽兽。
不为别的,只为逗一下她。
这一招的效果很明显,她果然坐不住了,情急之下说:“万万不行,那种地方不适合它。”
盛羡轻笑一声,了然于心。
下一秒,他脸色骤变:“故渊的东西我看不上,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他生来养尊处优,自然什么都不缺,故渊那晦气玩意的东西,他沾染半分都心生膈应。
“不会忘。”
神秘人的脸隐藏披风下,没人看清她的脸色难看。
盛羡微微叹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容。
“计划不能再拖,要是让他们成长起来,咱们多年的心血将功亏一篑,小倾你知道吗?”
神秘人抬起头,终于露出本尊相貌。
是云九倾无疑。
“一定不会失败的。”
……
隔天。
还在睡梦中的林璇,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必是九渊宗来人了。
她胡乱套一下衣服,准备去看戏。
大老远看见某人那张死人脸,林璇打着哈欠,拽住一旁顶着两只黑眼圈的宋子卿。
“师兄,你昨晚偷鸡去了?”
明明是她去偷东西,反倒是他顶着黑眼圈。
提起这个,宋子卿眼神无比幽怨:“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这样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的床被三师兄搬走了,每天打地铺!”
上次把三师兄的床板撬走,给她当牌子,三师兄一气之下,直接把他的床搬走了。
迫于师兄压力,他近一个月都是睡地上的,他也尝试树上睡,墙头睡,后山打地铺。
总之宗门上下没有他没睡过的。
“关我什么事?你这是污蔑。”林璇不认。
是他手欠去撬三师兄的床板。
宋子卿不依不饶:“你得补偿我这一个月的受凉费。”
他身子骨本就娇弱,一个月在地上打地铺,已经残害了他的身心健康,必须补偿他。
不然他离宗出走!
“补偿你个大嘴巴子你要不要?”昨天护犊子要好处,今天他要补偿,林璇可不惯着他。
他捂住脸,连连后退:“给师兄吧,我不要了。”
没忘记出来的最终目的。
林璇问:“大清早他们吵什么?”
他打量几眼四周,生怕有人听到,小声:“听说九渊宗的镇宗兽不见了,正四处搜查。”
上次丢神器,这次丢镇宗兽。
他们宗是不是风水不好,或是得罪什么人?
“神器丢了来明玉宗找,禽兽丢了也来明玉宗找。”宋子卿冷哼一声,看不起他们的做法。
别以为宗门排名第一,就可以狗仗人势!
他声音不大,可话还是落入故渊的耳中,他脸色瞬间阴沉,目光如凌厉的刀子。
“你可有什么不满?”
“我能有什么不满,我实话实说而已。”今天的宋子卿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
语气满满的火药味。
“你!”竟被一个小辈怼,故渊气得不轻。
许是没有突破口,故渊把气撒在林璇身上,冷冷道:“胆敢拐我九渊宗的人,你还敢回来?”
他不去找她,她竟然自己出来了。
“故宗主真会开玩笑,我不在自家宗门,难不成在你家蹦跶?”林璇闻言轻蔑地笑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里是明玉宗。
不是他的九渊宗。
他攥紧拳头,怒极反笑:“宁世不在宗门,我要想灭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