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五大宗门要找的人,此刻正在捣鼓着什么。
是在摆传送结界。
足足摆了将近五分钟,南上锦见她摆的差不多了,微微整理一下衣袖,简明扼要道。
“结界那边出现的位置不同,有可能是荒郊野岭,也有可能是像上次的繁华街道。”
林璇不由提问:“所以我的小命得不到保障?”
“理应如此。”南上锦点头。
“比起小命不保,那我还是去面对他们吧。”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去面对那几个宗主。
拐都拐了,难不成要杀人灭口?
“可是……”他说两字喘一下,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有我们在,出意外的几率很低。”
小命有保障。
就是会受一点苦头,至于什么苦头尚不知晓。
林璇一听,稍微松了一口气。
有些好奇:“这个结界,一般可以传多远。”
“没试过,你是第一个尝试者。”
“?”她先是一愣,随后神色变得极为难看,难以置信:“等会,你是拿我做实验?”
她想退出,不想与他狼狈为奸。
照他这样玩,她离见阎王爷又近了一步。
“学聪明了。”南上锦欣慰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手上更是虚空凝聚灵力。
脚下一软,林璇萌发出退意,颤抖开口。
“南上锦你别乱来,玩的好一身灰,玩不好一盒灰。”
下一秒,那股灵力霸道又恐怖,直接带动整个结界,她来不及跑,便被卷了进去。
后山一片安静。
……
魔域。
奢华的宫殿,林璇犹如天神般,从天而降。
不要误会,她掉的不是里面,而是外围的一个茅草屋里,上头的气味一下子就传来。
她下意识捂住鼻子,作呕着:“谁的臭袜子十天半月没洗的?都散发阵阵恶臭了。”
要她老命。
“有没有可能这是茅坑?”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林璇受到刺激起身,目光不偏不倚跟一名男子对视,她脑子当场死机,口嗨了句。
“哥们,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看着男子眼神越发不善,林璇后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我想说,你吃了吗?”
在茅坑里询问别人吃没吃?
男子:“……”他能用不锈钢封住她的嘴吗?
忍着掀翻茅坑的冲动,男子一手拿着裤腰带,怒喝:“偷看别人上茅坑?给我麻溜的滚出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偷看别人上茅坑,还把茅坑砸出一个人形洞。
“那个……哥们别激动。”林璇嘴上劝他别激动,脑子却一抽,抢过他手中的裤腰带。
贴心的为他系上。
系完就社死了,卧槽,她到底在干什么。
“……”男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森。
周身恐怖的气息,让林璇连滚带爬出了茅坑,一边跑一边解释:“误会,我习惯了。”
茅坑距离宫殿,有一墙之隔,她往墙上使劲攀爬。
翻过去时,她还没喘口气,碰上巡逻的人,她身形灵敏的躲进假山后面,观察情况。
看巡逻的人,不难看出是什么权贵的府邸。
身份地位极高。
待巡逻的人走远,林璇猫着脚步,往宫殿中心的方向走去,一路走来,寂静的一批。
像暴风眼来临前的宁静。
除了刚踏进时遇到巡逻的人,之后再没有看到了。
而墙外边。
男子黑着一张脸:“该死的,别让我逮住你!”
手一用力,整面墙塌了。
墙塌的动静不小,巡逻的人手持武器警惕,看清是谁时,他们恭敬道:“护法大人。”
男子收敛情绪,用一句话打发他们。
“我试下墙的质量。”
众巡逻人:“……”您老隔三差五试质量?
昨天刚砌好的墙,又不负众望的报废了。
“护法大人,那我们先行告退了。”巡逻的人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匆匆忙忙告退。
“等等。”男子看向宫殿的方向,神情平淡如水:“刚才你们是否有看到可疑之人?”
以那淫魔的速度,应该跑不远。
她一定是翻墙进去了,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主上的情况下,揪住那个人就地正法。
众人摇头:“不曾。”
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知道了。
……
那边,林璇误打误撞下,来到类似寝宫的地方,她不由愣神,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奢华啊。”
她总结出一句话,魔域的人是会享受的。
“卧槽。”她一声卧槽,整个人被绊倒在地,头碰巧磕在桌子上,险些两眼一抹黑。
缓了一会,看着绊倒自己的东西。
是一地的字画,字迹纤细而优雅,有种熟悉感。
至于画,每一张都是没有脸的,摆在地上格外渗人,让林璇想到无脸女鬼什么的。
她捡起只有两个字的纸,随手往怀里一塞,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外面有动静。
“唉,护法大人,尊上还没回来。”
看样子是有人打算闯进来,但被人拦住了。
“我去捉拿淫魔。”那人势必要进来一看究竟:“主上那边问起的话,我会去解释。”
直觉告诉他,那淫魔就在里面。
躲在桌子下的林璇:“……”你全家都淫魔。
从他们的谈话,外加男子耳熟又欠揍的声音,她立即知道,他是刚才蹲茅坑的人。
这神经病追到这里来了。
“这……”阻拦的人还想说什么。
尊上来了。
“阿炎,你闯我寝殿做什么?”那人声音充满磁性。
他寝殿一般不允许别人闯入,亲近的人也不行。
因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主上。”男子唤了一声,直接说明了来意:“据我的观察,你寝殿里藏着淫魔。”
“嗯?何以得知?”
“那淫魔偷看我上茅坑,实在是可耻!”
“……”
他们之后说什么林璇都没听到,她不想听了!偷看他上茅厕?真给自己脸上添光。
桌腿都快被她掰了。
那个所谓的尊上以一句话打发他。
“这里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不会进来,更何况是人,倒是你,又把我墙弄塌了?”
“呃,我还有事。”男子扔下一句跑了。
所有人离去后,那个尊上推开寝殿的门,桌下的林璇屏住呼吸,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内心祈祷:看不见,看不见。
事与愿违,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她面前,头顶响起那人的轻笑声:“趴在地上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