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田威这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威胁和鄙夷的味道,陈泽扭头望向了旁边的李元康:“元康,你觉得还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吗?”
李元康早就气急败坏了,沉声道了一句:“没有。”
“行吧!”陈泽直接起了身,饭都没吃就直接打算往外走,田威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站住!”
跟着田威的两个保镖立马就拦住了陈泽。
“事情都没说清楚你走什么呀?”田威冷声道:“做点小买卖就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人物了?”
陈泽一时间都给气乐了。
“你确定你要拦着我?”
“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别想出这个门!”田威一拍桌子就冷哼道:“现在我跟你谈那是瞧得起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好好好,那咱们就把事情给说清楚。”
陈泽扭头就回到了位置上,伸手往衣服里面一掏。
田威见状,不由得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把这契约拿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这是什么……”
陈楚直接把镇南王府的腰牌往桌上一扔,扭头就对李元康道了一声:“清场。”
李元康对着窗外就是一挥手,早就守在附近的特勤们立马一窝蜂的就涌入了醉满楼之中,纷纷扒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虎袍,直接清场。
田威瞧见镇南王府的腰牌这时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听见清场二字的时候心里面顿时咯噔一声,隔壁包房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特勤们同样涌出,个个都挎着腰刀穿着白虎袍,吓得田威那一群保镖们都是一下子缩成了一团,手根本就不敢放在挎着的腰刀上。
“田家公子,瞧清楚没有啊?上面镇南王府四个字刻的清晰吧?好看不好看?”
这给田威吓得一哆嗦,立马起身就赶紧拱手道歉:“在下……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王府的大人,请大人不要怪罪!”
“我也没说怪罪你啊!不是你要跟我把话说清楚吗?”陈泽冷哼一声:“说吧!我洗耳恭听!”
“大人,我方才只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您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胡言乱语?”陈泽都给气乐了:“那我可是听得真切呀!本来这做生意的事情谈不拢那就不谈了,我也没打算怎么着,结果你倒好,非要逼着我强买强卖是吧?”
“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不是要谈生意吗?谈呀!我这正等着你说话呢!”
田威都不敢吱声。
“在吴州那边作威作福惯了,谁都怕你家所以就不得不低头,跟你家签不平等的条约,怎么到了贺州就不好使了呢?继续威胁呀!没准你继续威胁几句我就怕了你呢?”
“拿出你田家的威风来呀!你后面那些狗腿子怎么不敢动了呀?不就是白虎袍吗有什么可怕的?不服直接干呀!对不对?”
“你说你没那本事在这狗叫什么呢?真踏马以为整个天下都围着你田家转呢?我现在把你杀了你信不信你家里面一声都不敢吭的?”
“大……大人,小人……”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他妈的,天下的老百姓日子过得不好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屁不是的玩意儿,一天天的就是不干点人事,跟李钦一个货色,迟早要把你们这些家伙挖地三尺都要全部给刨出来扔到丰州种地山鼠去!”
狠狠骂了一顿之后陈泽感觉心情才缓和了几分。
“生意还做不做?”
“不……不做了,不做了!”
“你他妈的我现在让你做你就不做了?这生意必须得做!”
“做,做!”
“分我几成?”
“全部全部!”
“放你踏马的狗屁,听好了,这生意三七分,你们家三,我七,另外所有的东西你们要供货都得付现钱,而且生意由我的人来打理,你们家只需要负责联络就行。”
“是,是!”
“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我回家了之后一定会跟家中人商量此事的!”
“你想屁吃呢?我会让你回家?”陈泽冷笑一声:“田家大少爷,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南部八州,放心,我会让人好好伺候你的,你就负责写信和家里面联络就行了,听懂没有?”
“来人,笔墨伺候,让田家大少爷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写这一封信。”
陈泽本来就是想正正常常的跟人家谈生意的,谈得拢就行,谈不拢拉倒,反正这年头有资源有渠道的大家族多了去了,也不差吴家一个。
但是这货太他妈蹬鼻子上脸了!
你不是要强买强卖吗?
行,那我捆绑销售啊!
田家的长子长孙,未来田家的继承人现在就在我手上,我看你田家跟不跟我合作,不合作你就等着你家长子长孙完犊子。
欺负人欺负到王府头上了那这可是他自找的,当然你田家不合作要破财免灾都行,如果有本事你就让朝廷过来谈,只要他们愿意管你这烂事。
田威哆哆嗦嗦的总算是把信给写好了,陈泽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没什么毛病,就是按照自己刚才所说的分配写的,随后陈泽就将这些交给了田威的保镖们,让他们带着信回去田家商量去,就是把现在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田家也没关系。
你田家有再大的能耐敢来南部八州找王府的麻烦?
写好了信之后陈泽就让特勤把田威给送回他的大宅子里面去,先看着,等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就带着这家伙回青州。
结果回去了跟秦博阳一碰面,得知陈泽竟然把田威给软禁了,甚至还写了信让田威的手下送回吴州去,秦博阳一时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厚照,这般……这般不会出什么大事吧?如今这个局势……”
陈泽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放心,就是眼下这个局势才闹不出什么大事,再说我又不是故意找茬,就是那家伙蹬鼻子上脸,真要是摆上台面,我可是王府世子,他就一平头老百姓,敢辱骂我,杀了他都不过分,大楚律法就在这摆着,法理也占我这啊!”
“南部八州的权贵我还真不一定随便能动,一动起来乱的是咱这地方,外面的权贵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有本事他让朝廷打过来啊!他有那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