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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宏第一女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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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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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王福踩着碎石冲进去、还什么都没看清的那一刻,一些滚烫的热油,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有几滴还溅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本能地就想捂脸。

可好死不死的,他忘了自己手上还有油盏。

火苗瞬间就烧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而被他失手掉落的油盏、里面的火油又溅在他的衣摆上、鞋面上。

火势瞬间加大。

王福痛得大叫,原地蹦着,就抓向了他身后紧跟着的人。

“灭火、救我!”

他大喊。

那人一时也被骇了个手忙脚乱,脚下后退,拽出王福,就想脱袍帮王福灭火。

而这人,也忘了,里面还有一个画棠。

也就是在此时此刻!

画棠随着被拽出去的王福,闪身而出,手里的碎瓷片,就划过了那人的脖颈。

一划就跑。

不看结果、不执着地再去补刀。

虽然补刀非常重要,但画棠对自己的这一划,很有把握。

对于人体的熟悉程度,让她非常有把握。

而那人看到她,却因为在脱袍、手臂被困住了一息。

也就在这一息,那人只看到画棠的胳膊一挥,他就只觉得自己脖间就是狠狠一痛。

他抬手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画棠逃跑的背影。他不相信,画棠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居然就伤到了自己。

一个念头闪过,他本能地就想去追画棠。

而就在他的手要抓住画棠的那一刻,一道如同暴怒雷霆炸响的声音响起:“尔敢!”

随着这道声音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电光火石一般、飞掠而至的枪影。

歹人瞬间被击中,且被这一枪,生生带飞出去了十几米、深深地被扎进了通道尽头的石壁之中。

脖颈和胸口喷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那还在微微颤动着的枪身。

可见季铭这饱含愤怒和急切的一枪,究竟用出了多大的力道。

季铭投出这一枪后,同样没看结果,而是直接随枪掠上、将画棠一把圈去了身后。

再警惕地看着还在“哇哇”大叫、被烧得满地乱跑的王福。

在王福靠近过来的时候,赶到的季悠,将人又用扇尖给戳开了去。

季悠还好心肠的、怕对方太热了,使劲儿地给火火扇扇子,大力地扇。

见到季悠出现,季铭才转身,握住画棠的双肩,上下打量、心有余悸地道:“还好吗?”

画棠看着这样的季铭,眼里含着水光,微笑点头。

然而,就在她想抱抱季铭的时候,季铭却抓住了她的双手。

画棠:“……”

她现在缩手还来不来得及?

不用她缩,季铭松开了她的手,再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就冲出了地下暗室。

……

之后,画棠就被“关”在季铭潜邸、离着书房最近的一个院子里,养伤。

季铭也彻底地将所有的公务、都搬回了自己潜邸里的书房。

大清早地去上早朝,上完早朝就回来。

大臣们要是有公务,就来这边找他。

还别说,大臣们挺乐意这么做的。

书房外,没有院子。只有许多的树木、花草和凉亭。到处有石桌椅、木桌椅、茶水点心等等。

他们不用傻乎乎地站在静候室里,或者一个个儿地排队等着陛下召见。

他们可以随意地在书房外,到处找地方坐着。聊聊天、或下下棋、或品着茶水点心赏风景。

这样舒适而不沉重的办事风格,让朝臣们非常喜欢。

但他们也不会因此、就对阎帝少了半分敬畏。

不仅没少,反而更加重了几分。

因为阎帝,用他自身的自信、睿智,以及强大的能力,比外面的环境更令他们信服、且臣服。

他们更喜欢、也更愿意面对这样的帝王。

当然,他们也是看不到画棠的,更不知道画棠曾经被掳的事情。

画棠所住的地方,周围有郑佳欣带人给守着、还有卫队们、还有禁卫军。

简直里三层、外三层。

间或只有楚迎月和郑佳欣出出入入。

她俩在忙着照顾画棠。

她俩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让画棠动弹。

这次画棠的遇险,着着实实地吓到了她俩。

郑佳欣直接请下旨意:自立女户、脱离郑家。

她给她爹娘说了:每月,她只给她爹娘二两银子。然后,随着他们去折腾,再也不见、万事不管。

郑佳欣现在只想将功赎“罪”。

虽然画棠也安慰她了,这不是罪,但也警告了她:说话一定要谨慎。

祸从口出且不论,单论人们的言语,往往都会成为最伤人的利器,也必须要谨慎。

郑佳欣将这句话,刻在了心底里。

画棠看着她这样的改变,看到她一点点褪去天真,心痛的同时,也有欣慰。

成长,总是会有代价的。

休息了这几日间,画棠也和季铭、季悠,以及楚、郑两位姑娘,详细说了自己失踪后、发生的事情。

没问季铭怎么找到的自己。

不过季铭自己说了。

“你卡住机柱,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惊动我吧?

那么大的动静儿,我若完全听不到,那我才不配做你身边、陪伴你一生的那个人了。

不过你也是对我有信心,你就不怕我在京城内外到处搜、而并不在宫里?

你太冒险了,真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能及时赶到、那人也能在一息不到之间、将你给杀死?

当我看到他提掌劈向你时,心脏都吓得停跳了。”

画棠看着他,听着他这似撒娇、似埋怨、似责备、又似骄傲的一通话语,弯了弯眉眼。

轻拍他的手背道:“我们是彼此的后背,我信你在。”

这是一种在无数次生死经历中、培养出的默契感;

也是一种交托后背、全心全意的信赖感;

无论在哪儿,她和他,都会相信:她(他)在。

就在自己的后面。

而季铭听到这句、不是情话,却甚过所有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语,揽紧了画棠。

没人知道那时的他,被急成了什么样子、怕成了什么样子。

但现在:此前所有的焦虑、急切、担忧和后怕,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只有暖,满满的暖。

只有甜,无比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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