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幽灵兰的右腿,就慢慢抬了起来。洛庭轩见状,手臂一扭,血之哀伤竖于身前。
只听砰地一声,幽灵兰的右脚,重重地跺在了刀身之上。这一脚的力道不轻,洛庭轩的手臂,因为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力道,已经开始弯曲了起来。
“既然我那个女儿那么喜欢你,那我就把你们埋在一起,也不枉费她叫我这么多年的妈。”此话一出,幽灵兰的右脚,突然增加了力道。洛庭轩手中的血之哀伤,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胸骨断裂数根的他,嘴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口鲜血,全部喷在了刀身之上。血之哀伤的刀身极为特殊,所以染血之后,血液会立刻滑落。然而洛庭轩口中喷出的血液,竟然附着在其上,没有要流淌而下的意思。
见他喷了血,幽灵兰立刻后退,好像是怕鲜血会弄脏她的衣服。
一脸痛苦的洛庭轩,松开握着刀柄的手,在限制手表了按了几下。浑身一轻的他,慢慢从地上爬起。
“嗯?”看着站起的洛庭轩,幽灵兰感觉到,他的气势略有不同。
“还是你去陪他吧!”一声暴吼出,洛庭轩就离开了原地。他的身子跃起后,双手同时握住了刀柄,然后用力挥出了血之哀伤。
感觉到他的变化,幽灵兰眉头一皱,脚下猛地用力,闪身而出。身体刚离开原地,血光就将她刚才所站的地面,劈出了一道深痕。花巢的墙壁与地面,全部都是由钢铁制成,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可见血之哀伤是何等得锋利。
一刀未中,洛庭轩手臂一扭,再次挥出。后退的幽灵兰,速度稍慢了一些,手臂被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稳住身体的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竟然弄坏了我的衣服!”有些愤怒的她,话一出口,就冲向了洛庭轩。眼见一刀来袭,她的身子一跃而起,然后在半空中来了一个空翻。头部朝下的她,双臂伸出,朝着洛庭轩的头顶拍去。
洛庭轩一刀落空,就感觉到头顶有劲风来袭。身体后仰的同时,手中的刀,立刻朝上挥去。
正在下落的幽灵兰,突然看到一道血光闪过。脸色大变的她,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一落地,她就感觉到双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就现自己的两只手掌竟然不见了!
刚要寻找,就看到洛庭轩的身影,正朝着自己冲来。不敢迟疑的她,立刻闪身躲避。限制全开的洛庭轩,速度丝毫不比幽灵兰慢多少。几次躲闪之后,幽灵兰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
洛庭轩忙着应敌,却没有现血之哀伤的变化。他所喷出的血液,竟然全部被血之哀伤吸入了刀身之内。
幽灵兰刚稳住身形,就喘息了几口。手上的疼痛,使得她脸部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有所察觉的她,立刻抬头看去。
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竟然愣了一下。就在这愣神的刹那,血之哀伤直接划过了她的身体。
“你……你的刀……!”满脸惊容的幽灵兰,话还没有全说完,身体就变成了两截。听到她的话,洛庭轩抬起了手中的血之哀伤。只见刀身之上,竟然有血光闪过。看到这一幕,洛庭轩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紧接着,挡手处的兽嘴中,竟然喷出了红色的烟尘。看到这红色的烟尘,他突然想到了在桫椤墓中所生的那一幕。
呼吸之间,红色的烟尘,钻入了他的鼻腔内。红烟入鼻,他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紧接着,他的眸子开始变红。随手将血之哀伤插在地上,他舒展了一下身体。
一抹邪笑,出现在了洛庭轩的脸上。
华夏国,平川市。
从吴家逃走的方辽,在外面转了好几圈,才返回了刘家的别墅。
隐藏在别墅周围的红尘教弟子,见他受伤而回,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是谁伤了你?”他一走进别墅,苍凡就看到了他胸前的伤口。想到了什么的苍凡,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几天先是韦陀失踪,又是方辽受伤,看来这平川市的高手还真不少。
“对方一头白,手持一把青色短剑。至于他的身份,我不太清楚。”见自己师父问起,方辽将柳剑的特征,简单描述了一下。
“看来这吴家很是不简单!”苍凡沉思了片刻,忍不住出了一声叹息。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银风见自己师父一脸阴沉,便想替他分忧。红尘教只有座之上才有资格修炼红尘之气,所以弟子们都拼了命讨好师父,希望有机会学习这红尘之气。
“看来只有我亲自去一趟了。”权衡再三,苍凡就决定入夜后,自己亲自去吴家走一趟。他的大弟子都被抓了,其他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刹车的声响。刘银风闻声,朝着窗口走去。只见在别墅的门口,停着十辆面包车。随着十辆车的车门同时拉开,一群手持棍棒的男子,从车内走出。
“怎么了?”见刘银风转过了头,苍凡便开口问道。眉头轻皱的他,以为是吴家找上了门。
“之前咱们教训的那三个人,领了一群人来找事。”
“真是不知死活!你们去帮忙。”闻言的苍凡,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吩咐了一句,就转身上了楼。
“是,师父。”在大厅内的几人,同时答应了一声,就与刘银风一起走出了别墅。隐藏在别墅周围的两名红尘教弟子,此时正站在别墅的门口。两人面容冷峻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准备随时动手杀了他们。听到别墅门开了,两人回头看了一眼。
“别动武器,废了就行。”刘银风交代了一句,就率先走了上去。虽然众人很反感他的语气,但都没有说什么。
“刘银风,上次的仇,我今天要好好跟你算一算!”走在最前面的王,见他主动出来,就用手指着他,面容狰狞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