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皮卡卡换好了衣服,和彭姜一道从屋里走了出来。隐约可见,她的右侧肩头鼓鼓的,里面是厚厚的纱布。
“朝阳,不能教你练习搏击术了,右边的胳膊抬不起来。”皮卡卡道。
“呵呵,我也学不会,还没问你,吃饭了吗?”方朝阳笑道。
“没吃啊,这不有烤串和啤酒嘛!”皮卡卡看着桌上的东西,双眼放光。
“别闹了,这哪是病号饭。”彭姜作为一名医生,坚决制止,尤其是啤酒,皮卡卡目前的情况决不能碰。
彭姜拿出手机,为皮卡卡在网上订餐,二十分钟后,送餐员到了,一碗精致的皮蛋瘦肉粥,外加一小盘咸菜。
看着方朝阳吃烤串,皮卡卡一直埋怨上天不公,这下子,好东西都吃不上了。
彭姜和皮卡卡一直聊得很开心,不时出一阵阵笑声,在方朝阳眼里,彭姜一直属于不爱开玩笑的那种女孩子,今晚却讲了很多医院里的趣事。
晚上还要送彭姜回去,方朝阳没有再喝酒,直到晚上快十点了,两人才一起下楼。
“小姜,真得很感谢你能理解。”车上,方朝阳由衷地说道。
“到了这种程度,不理解也不行啊!”彭姜笑容勉强,又说:“我看得出来,皮卡卡没什么心计,不像……”
方朝阳知道她想说什么,也懒得一遍遍解释,直到今日,彭姜依然将海小舟视为感情上最大的威胁,并不是同在一个屋里的皮卡卡。
“我就想啊,卡卡受伤,怎么也跟我们有关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彭姜又说。
“我真的以为,她不会再来家里了。”
“呵呵,她找我商量这件事儿,我也觉得很意外。宿舍的条件到底不比家里好,我当时想要让她来我家,她没答应,说还是监视那个混蛋。”彭姜笑道。
“小姜,晚上不要再出来了。”方朝阳正色道。
“为什么啊,那个叫范力涛的,不是已经被警方通缉了吗?”彭姜诧异地问道。
“他手里有枪,而且,耿大娘和卡卡都因此受伤,还没抓到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得更疯狂,还是再等等吧!警方会抓到他的。”方朝阳道。
“好吧,我刚跟医院申请恢复夜班,明天再取消了吧!”彭姜很是无奈。
“真不担心我跟卡卡生点什么?”方朝阳岔开话里,笑问道。
“担心啊!”
“呵呵,这才说明你真心爱我。”方朝阳爱惜地摸了摸彭姜的秀。
“不过嘛,最近一段时间你绝对不敢。”彭姜笑道。
“为什么?”
“她要是伤口复,那就是罪证,我跟你没完。”彭姜狠狠瞪了一眼。
“哈哈,当然不会生这种事情,我可以誓。”方朝阳大笑,琢磨着回去好好叮嘱皮卡卡,千万小心,否则自己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不用誓,离了你,还有别的男人抢我。”彭姜连忙摆手。
“这我信,所以啊,要抓紧把你据为己有,明年春天就结婚。”方朝阳道。
“房子都开始装修了,你还没去看看呢!”彭姜幸福地说道。
“明天歇班,我来接你,看看新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就下午吧,上午我去单位请假,还要再忙一阵子。”彭姜开心地答应。
彭姜当然盼望着方朝阳能积极主动些,这是对爱情的重视,但她也理解,最近方朝阳实在太忙了,而且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一直将彭姜送到了楼底下,两人在单元门拥抱后,这才分开,约定明天下午去看新房。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皮卡卡坐在沙上,一只手摆弄着手机,眼睛还偶尔扫视着监控屏幕。
“卡卡,今晚你睡床,不用监视了。”方朝阳道。
“那怎么行,他可能还会来,我们上课的时候讲过,有些罪犯,就有一种挑战警方的逆反心理,叫做什么定律。”皮卡卡抓了抓头,给忘了。
“就你现在的状态,来了也打不过。听话,我睡沙,有事情再喊你。”方朝阳一边催促着,一边将皮卡卡的新被子找出来,铺在了床上。
“好吧,今晚他应该不会来,以后就难说了。”皮卡卡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起身去了卧室。
半夜,正躺在沙上昏昏欲睡的方朝阳,忽然听到里屋传来异样的声音。
他急忙推门进去查看,却现皮卡卡睡得正香,眉头却一直皱着,在睡梦中也感到了伤口的疼痛。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皮卡卡受到的是严重的枪伤。
方朝阳静静地站在床头,直到皮卡卡不再出哼声,这才回到沙上重新躺下休息,梦中却又出现了皮卡卡受伤躺在地上的情形。
第二天一早,方朝阳替皮卡卡做好了病号饭,两人一起吃过之后,这才拿起手机,联系了苗乐时。
“苗先生,我想上午去祭奠一下老院长,不知您方便吗?”方朝阳问道。
“谢谢,那就在静安陵园前见面吧!”苗乐时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皮卡卡眼睛亮地说道:“朝阳,我也想跟着去,很无聊的。”
“在家好好呆着吧,对了,窗帘都打开,你需要新鲜空气。”方朝阳拒绝了。
“范力涛如果在对面,会现我的。”
“听尚队的话,任务取消,安心养伤吧!”
方朝阳说完,拉开门下楼,开车先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菊花,随后赶往静安陵园。
这处陵园位于海角山下的一处缓坡上,前方是广阔的平原,高楼大厦林立,后方依靠着层峦起伏的高山,四周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环境显得格外清幽。
来到陵园大门前,方朝阳一眼就看见,苗乐时跟李祥院长在一起,正在交谈着。
方朝阳停好车子,捧着刚买的花束,连忙上前打招呼,“院长,您也来了。”
“该来看看的,可惜没能送老院长最后一程。”李祥露出些许的伤感之色,从附近的车里,也拿出了一束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