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如是个很有原则,也很较真的人。
交易,别说是交易女儿,就算是交易一只小狗,他也绝不可能答应。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混蛋!”
给出两个字的评价后,温景如很果断地挂掉电话。他派赵家栋去了一趟西南,和温英当面说了这个情况。
温英一直哭,说什么也不肯回家。
赵家栋急坏了,以为温英怀疑电话事件的真伪。他指天发誓,告诉温英,如果自己有半句虚言,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温英抱着脸痛哭,
“来不及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赵家栋把这件事在电话里告知温景如,温景如让温英把孩子打掉,离婚。可是温英就像被恶魔控制住了,说自己已经嫁人,就不要父亲操心了。
从那一天起,温景如就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了这个女儿。后来,温景如也多多少少听说温英被丈夫打的事情,每当他想出手的时候,
白雪的眼泪再一次飚出。
“所以,温厂长的妈妈被打,甚至被打死,他都是看见了的?”白雪的声音颤颤巍巍。
温景如眼中泛起苦涩。
“是。他受过刺激。我把小淮之带回家后,他每隔两三年,就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所以这个症状我很熟悉。”温淮之发病的症状有几个,比如突然失神,或者高烧不退。
突然失神?
白雪联想起自己被周志国绑架的那一天,温淮之就是突然失了魂,他瘫坐在地上的那一刻,白雪记忆犹新。
至此,白雪终于懂了。
她掏出刚才被扣下的药,“这是医生给他开的,你刚才回去拿的?”
温景如点头,
白雪看着拇指大小的白药片,眉头紧皱一下,她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和勺子,把白药片放在碗里按碎。
用温水化开后,轻轻搅匀。
“这么大的药片,你们硬喂下去,很容易噎死他。”白雪端起碗,往屋里走去,她站在门前看向温景如,
“你放心,温厂长的事情,我会烂在心里。”
温景如走进房间时,白雪已经让赵家栋把温淮之扶起来了。赵家栋拖着温淮之的身子,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
白雪很有耐心,一勺一勺地喂他吃药。
喂完了药,温景如又来到客厅,白雪跟着走出来。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问。
“姥爷,冯怀章呢?”
温景如眼中的痛苦更甚,声音也愈加痛苦,
“其实,公安一直没有抓住他。”
白雪心口乱跳,那是后没有监控,抓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可依照温景如的地位,公安不可能不重视温英的案子。
这么多年凶手都抓不住,可见冯怀章不是一般的狠人。
“嗯……”
温景如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一轮天旋地转袭来。白雪冲上前,扶住即将到底的温景如,她大声呼救。
“赵参谋!赵参谋!”
赵家栋犹如一支箭,转瞬飞到白雪身边。
他扶起温景如,
“首长!”
赵家栋脸色发白,让白雪把门打开,他背起温景如走出大门,白雪急忙看看屋里的温淮之,又看看赵家栋塞进汽车的温景如。
还是赵家栋帮她做了决定。
“白雪!留下照顾淮之。首长是老毛病了,情绪激动起来就要犯病。我送他去医院。”、
白雪用尽全身力气点头。
回到温淮之身边,白雪探了探温淮之的额头。
他现在身上还在发烫,烫手。
但是用过药后,说胡话的频率显着降低。白雪从厕所找出来一个盆,倒上烧开的水,开始给温淮之擦脖颈,手心,颈窝等地方。
把这些地方擦拭得发红后,白雪解开温淮之的扣子,帮他脱下衬衣,白雪把温淮之的手臂高高抬起,开始擦拭他的腋窝。
一切完毕,还有一个重要的位置,腹股沟。
白雪的手搭在温淮之的皮带扣上,她很清楚皮带下方是什么东西,她沉下一口气,狠狠呼吸了两口。
“电影上见多了,这算什么!?再说,你的,我也算是摸过了。”她脸不红心不跳,给自己加油打气。
白雪狠狠心,扯开皮带扣,直接把温淮之的裤子扒了。
擦拭完关键位置后,白雪给温淮之盖上毛巾被。
收拾完水盆,白雪又把剩下的开水灌进暖水瓶里,放在温淮之的床边,好让他随时有热水喝。
忙完一切,白雪累得晕乎乎,坐在温淮之的床边。她用手探向温淮之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一些。
她摸了摸了摸温淮之的脸,原本涨红的脸,颜色也平淡下来。
“好,不错。”
一句话撂下,白雪直接昏昏沉沉,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大手覆盖了过来。白雪微微眯起眼睛,她突然看见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缠在自己的腰间。
手臂连着手掌,就像一条蛇似的,在自己纤细的腰身上蔓延,缠绕。
白雪紧张地转身,迎着白皙月光,一张英俊至极的脸蛋跳进白雪的眼中。男人目光澄澈,却又是带着火。
冰与火的融合,形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为过。
白雪突然睁大眼睛,她缓过神来了。
“温淮之?!”
白雪一个翻身坐起,扯了一下自己敞开的胸襟,迅速把扣子扣好。雪白的肌肤在刚才的拉扯下,分毫毕现。
“你有毛病啊?!”
白雪被温淮之这么一欺负,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她都要哭了,“你混蛋!死变态!”
“死变态?”
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白雪脑中一炸,挥手抡向身侧躺着的温淮之,却打了一个空,手掌落在一片柔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