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也有一个多月了,打架倒是好多次,陈骄阳下手也够凶狠,但从来没有下死手,真的杀死对方。
现在李云治突然说他杀了人,这从何而来?
果然,这次去收债,还真是没那么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骄阳来到了酒店楼顶的角落,低声问道。
“一个女人报了警,我们赶到了案发现场,死者叫杨宏发。”
李云治沉声道:“而那个女人一口咬定真凶的名字叫陈骄阳,我也是因为这样才给你打电话。”
“什么?不可能,我虽然踹了杨宏发一脚,但绝对不会杀了他。”
陈骄阳不可思议道:“就算是普通人挨那一脚也不会死,更何况是实力不俗的杨宏发?”
“他死于刀伤,被人从后背捅了一刀。”
“我没有。”
“那女人说那个捅刀子的男人,在放倒了杨宏发后,还低声在杨宏发旁边说了一句:是陈骄阳想让你死,可别怪我。”
“靠!”陈骄阳直接爆了粗口:“这明显就是栽赃。”
“现在你必须找到那个杀人的家伙,不然有人证的情况下,你跑不了的。”李云治沉声道:“现在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拖延时间。”
“好,多谢李哥,我马上去办。”陈骄阳挂掉电话,不断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吴老四一手策划的,四哥已经容不下他了。
如果不是担心陈洪兵的报复,四哥估计都懒得用这些卑鄙的手段,而是直接出手。
既然是四哥一手策划,那看来想找到那个杀人真凶就没那么容易。
想来想去,陈骄阳看向了不远处的杨仪东,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凶手,只能从杨仪东身上下手。
但现在去找杨仪东肯定不行,这里都是鹏哥的人。
陈骄阳又拿出手机,打给了李云治:“你先派人过来抓我。”
“这是为什么?”李云治诧异道。
“我被抓进去了,栽赃我的人才会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从支队偷偷溜出去,就更好找出真凶。”
“明白了,我马上让老袁过去。”李云治说完挂掉电话。
不到十分钟,楼下就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混混马上跑上来汇报,鹏哥直接找到了陈骄阳,还假仁假义的说道:“是来找你的,你想溜掉的话,我的人会掩护你,但你不能继续待在这,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找我的?我没犯事,怎么会突然找我?”陈骄阳也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但就是来找你的。”
“行吧,我下去会会他们。”陈骄阳离开了棋牌室。
到了楼下,老袁亮出身份,就把陈骄阳给铐住了,直接带走。
楼顶的鹏哥看到这里,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四哥,派出所的人已经带走陈骄阳了,这次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估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四哥冷笑起来,“吗的,我终于也能给龙哥有个交代了,不过,还没判之前,不能出任何纰漏。”
“四哥,您放心,人证是我们的,就算徐曼请律师,陈骄阳也难逃一劫。”
“那就好!”
……
“陈骄阳,你怎么在这里?”
凌晨一点多,当杨仪东回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陈骄阳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顿时诧异起来。
“我是不该在这里,而是在派出所对吧?”陈骄阳话音一落,直接杀向杨仪东。
杨仪东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也杀了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跟陈骄阳交手,他已经够谨慎了,但两招下来,就被陈骄阳扣住了脖子,摁在了墙壁上。
生死全在陈骄阳一念之间。
这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杨仪东放弃了挣扎,但嘴上却不怂:“你他吗被抓,你来打我干什么?”
“你还明知故问?”陈骄阳冷声道:“吗的,老子还说你是一个硬汉子,没想到老子看错了。”
“我怎么就明知故问了?”
“下午去收账,你的小弟干了什么?”
“收完账,我们不是一起离开了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上厕所?”
“怎么了?”
“你还装?杨宏发死了,被你的手下偷袭,一刀毙命,还他吗栽赃到我头上来,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说都是我想让杨宏发死。”陈骄阳怒道。
“这……这不可能。”杨仪东不可置信道。
陈骄阳双眼死死盯着杨仪东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些端倪,但杨仪东的眼神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撒谎的样子,也是震惊和疑惑。
杨仪东好像真不知道事情经过。
“你真不知道?”陈骄阳眯起眼。
“我真不知道啊。”杨仪东满脸无辜,“我杨仪东实力虽然技不如人,但绝对堂堂正正,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看到陈骄阳还不相信,杨仪东继续道:“我说过如果是我的小弟出了问题,我会负责,你放开我,我会帮你找到阿飞。”
“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绝对不会耍花样。”杨仪东保证道。
陈骄阳松开了手,杨仪东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被陈骄阳制止了:“你打电话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杨仪东想了想,应道:“我带你去找他。”
两人上了摩托车,直奔他手下黄杰的住处。
只是,黄杰并不在出租屋,杨仪东又打电话给其他小弟,询问黄杰下落,但大家都不知道。
“只能打电话给他。”杨仪东看向陈骄阳。
陈骄阳眯起眼,考虑了一会,这才问道:“黄杰这家伙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们平常去找小姐过夜吗?”
“去过。”杨仪东点头:“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在小姐店里。”
“为什么?”
“明天他可能要去自首。”
自首进了监狱,那再想碰女人,就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还没进去之前,就让“兄弟”饱餐一顿。
“我明白了,上车。”杨仪东再次上了摩托车。
陈骄阳跟在后面,一路拐进了漆黑巷子,最后来到了一处发廊店门口。
这边有好几个发廊店、按摩店,灯光昏黄,下了车后,杨仪东走进了一个叫香香按摩店内,对着守在门口的混混问道:“黄杰是不是在这里?”
“东哥来了啊,他在楼上呢。”混混认识杨仪东,“三楼,左边第一个房间。”
“走。”杨仪东想都不想,跟陈骄阳打了一个眼色,直奔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