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出来了,鑫哥鼻梁骨被打断,牙齿打掉三颗,脊柱移位。”
办公室内,四哥放下电话,脸色阴沉的看着徐曼,讽刺道:“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的手下还有这么一号狠人?”
徐曼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已经算是重伤了。
“鑫哥逼着我交出陈骄阳,不然就查封我们夜总会,你看着办。”四哥继续道。
“四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徐曼艰难问道。
把陈骄阳交出去,那非死即残。
“打的这么严重,我能有什么办法?”四哥无奈道:“除非你去找金爷出面。”
徐曼叹了口气,要是金爷肯出面,那自然能摆平这事。
问题是,这几年金爷已经退隐,不过问道上恩怨。
而且,徐曼见不到金爷,更没有联系方式,别说她,就算是吴老四都有好几年不曾见过金爷的面。
只有金爷的亲信能够见到他。
比如陈洪兵,可是,陈洪兵是犯了事离开,他担心牵连到徐曼,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在陈洪兵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有人监听过徐曼,只有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她根本就联系不到金爷,只能无奈看向吴老四:“四哥,能再联系一下鑫哥吗?”
四哥拿出手机,打了出去:“通了,你自己说吧。”
徐曼接过手机,来到了窗户边,问道:“鑫哥,陈骄阳还太年轻,容易冲动,我再次给您道歉,希望您能放他一马。”
“不可能,老子要他死。”电话里面传来鑫哥那含糊不清的骂声。
“鑫哥,只要您答应放他一马,您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徐曼语气复杂,却很坚定。
“任何条件是吗?”
“是的。”徐曼紧咬嘴唇。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饶他一命,只要他一只手。”
“鑫哥,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愿意赔偿您五十万医药费。”
“徐曼,我已经格外开恩了,你别得寸进尺,试问我蒋鑫何时受过这么一顿打?”鑫哥冷声道。
“我知道,可是,陈骄阳真不能被废,我也是替鑫哥着想。”
“你还替我着想?”鑫哥笑了。
“是的,因为陈骄阳是陈洪兵的儿子。如果等他回来,知道自己儿子被废掉,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陈洪兵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你还拿他威胁我?”鑫哥怒道:“老子废他废定了。”
“鑫哥……嘟嘟嘟。”
徐曼还想说,但鑫哥已经挂掉电话。
徐曼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了吴老四。
“你刚才说陈骄阳是陈洪兵的儿子?”四哥问道。
“是的,亲生儿子。”徐曼应道。
四哥眯起眼,心思电转,徐曼都打算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帮陈骄阳,那说明确实是陈洪兵的儿子,不会有假。
不然徐曼怎么可能这么帮陈骄阳?
想了一下,四哥正色道:“看在兵哥的份上,我亲自去一趟医院,再跟鑫哥谈谈,但到底成不成,我也不敢打包票。”
“多谢四哥。”徐曼感激道。
“走了。”四哥站了起来,离开办公室,直奔医院。
鑫哥还在病床上躺着,一动不敢动,头上包成粽子,样子看起来就惨。
“你他吗来干什么?”鑫哥看到四哥,顿时没有好脸色。
“鑫哥,息怒!”
四哥让护士离开后,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鑫哥,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搁谁身上都不爽,不过,陈骄阳那小子还真不好动。”
“你怕陈洪兵?”鑫哥鄙视道。
“金爷都老了,陈洪兵也消失一年多了,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我怕他做什么?”
四哥笑道:“只是我的货都是从金爷那里拿的,如果陈骄阳在我的地盘上出事,金爷知道的话,掐断我的货源,那我会损失一大笔钱。”
“那是你的事情,关老子何事?”
“这个陈骄阳我另有安排,他肯定会为他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是我的人出手。”四哥正色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鑫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真闹大了,对您的前途也不利对吧?”
四哥拿出一个信封,丢给了鑫哥,随后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又顿了顿:“当然了,如果鑫哥想自己动手,只要不在我的地盘上,我绝不拦着。”
鑫哥抓起信封打开一看,脸色阴沉。
这些可都是他的艳照,他可是去过皇朝夜总会玩了很多次,每次都玩的很放得开,但却留下了证据。
该死的吴老四,暗中居然拍了这么多,这家伙果然阴险狡诈。
鑫哥心底暗骂一声,现在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怒意。
……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总经理办公室内,四哥看着面前的陈骄阳,一脸夸赞。
“给四哥添麻烦了。”陈骄阳歉意道。
“你也是为了维护夜总会的规矩,不碍事。”
四哥摆了摆手,“如果每个客人都跟鑫哥那家伙一样不守规矩,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骄阳沉默不语,之前怎么不说规矩?
明明是蒋鑫的错,现在说规矩?
“鑫哥那边我已经解决了,他不会在我的地盘上对付你,但离开我的地盘,你可得小心一点了。”四哥继续道。
“多谢四哥。”
“那么多保安都拉不动你,实力不错啊。”四哥笑道:“有这样的实力,你就打算一直干个营销组长?那可没什么前途。”
“我刚出道,什么都不懂,就先跟着徐曼混。”
“那怎么不去找金爷?”
“金爷老了!”陈骄阳正色道。
“我靠!”四哥也吓了一跳:“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被金爷听到,就算你是陈洪兵的儿子,也少不了一顿打。”
“我实话实说而已,他要真那么厉害,我父亲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有道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现在我有个机会给你,就看敢不敢接。”
“什么机会?”
“我在泉城职校那边有个场子,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去管,你敢不敢去?”
“有何不敢?”陈骄阳知道四哥肯定是不安好心,但却依然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好,有胆色。”四哥大笑起来:“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亲自带你过去。”
“多谢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