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韦家的少爷,真的寻仙访道成功了?
否则怎么会有仙长找了?
这一瞬间,掌柜的心境复杂。
他本以为这安溪县内,就属他家仙缘最深。
没想到那韦家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这已经不是祖坟冒烟能够解释的了。
分明是祖坟着火了!
不管这掌柜的在胡思乱想什么。
罗空在打听到韦家的位置之后,便告辞离开。
当然,走之前他留下了三张金剑符,当作谢礼。
“此乃仙家符箓。”
“日后若是遇到危险,将其撕开,危机自解。”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处,只余下余音缭绕。
掌柜的小心捧着那三张金剑符,就仿佛在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清儿,快,快去拿个锦盒过来。”
“这等仙宝,我等要虔诚供奉起来!”
他叫着自己的侄女。
只是看那清丽少女目光怔怔,望着仙师离开的方向,不由叹了口气。
“别再看了。”
“那仙长是何等人物,岂是你我这般人能够高攀得上的?”
他们赵家虽然在这安溪县内,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但仙凡有别,即便是再怎么富贵,在仙师眼中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闻言,清丽少女这才回神,眼中闪过哀怨之色。
曾经沧海难为水。
见到这般男子,日后可让我如何对其他人心动呢?
······
城西,韦府。
见到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罗空知道自己总算是找对地方了。
他扣动了已经有些褪色的朱红色大门。
良久之后,才有一老仆打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啊?”
见到门外站着一仙气飘飘,俊秀卓绝的道人,那老仆不由一愣。
“这位道长,我韦家早已闭门谢客,还请···”
“在下罗空,乃是韦立的朋友,敢问老丈,这里可是他的家里啊?”
“少爷的朋友!”
听到韦立这个名字,老仆双眼一亮。
“正是韦家,道长且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通报!”
不多时,中门大开,就见到一名身量颇高的女子,带着几名侍女匆匆赶来。
“道长便是我夫君的朋友?”
这高挑女子应当便是韦立的妻子。
罗空打量了一番,便见这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丽人。
其肌肤胜雪,胸怀宽广。
一对玉腿如同筷子一般站得笔直,中间没有丝毫的缝隙。
玉腿之上,是一双丰满的臀瓣,与那浑圆的峰峦交相辉映。
二者之间,却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见到此女的瞬间,罗空不由地痛心疾首起来。
‘有此等美人,你竟然出去寻仙问道?’
‘韦兄,你糊涂啊!’
见罗空看着自己的眼神,女子有些不悦的同时,身子又生出些许燥热。
正是有太多人这般看着自己,她才选择闭门不出。
只是那些人的目光单纯让她感觉烦躁,却从没有过这般灼热之感。
“道长?道长!”
女子强忍着身体的异样,呼唤几声。
“哦,未曾见过嫂嫂这般丽色,是我失礼了。”
罗空双眼恢复清明,抱拳回礼道:“在下罗空,与韦立情同兄弟,嫂嫂直接叫我名字便可。”
这般赤裸裸的夸赞,却是让女子不由心中一跳。
“奴家卓清涟,见过道···空弟。”
她见罗空一副少年模样,自然以为后者年岁不大,因此才这般称呼。
而这般小事,罗空也没有出言解释。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小弟见过卓嫂嫂。”
两人相互见礼之后,卓清涟连忙将罗空请到府内。
又置办一桌酒席,亲自给罗空布菜。
“空弟,你那兄长最喜爱此物,你也尝尝。”
谈笑间,卓清涟夹起一块豆腐,放在罗空的碗里。
看着碗中这白嫩之物,罗空却突然叹了口气。
“我与韦兄相交甚久,却从不见他吃豆制品。”
“他曾与我说,只要一吃此物,浑身皮肤便会瘙痒涨红,长满红点。”
“嫂嫂还是不信我啊。”
听了这话,卓清涟却突然捂住了嘴,轻声呜咽起来。
“信了,我信了。”
罗空所说,与当年韦立病症相同,她又怎能不信。
只是前些年,公婆相继离世,这偌大的韦府只能由她一人来支撑。
若是没有这点心计,早就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对此,罗空也表示理解。
他环顾这客厅四周,发现有不少装饰画作已经呈现斑驳之色。
甚至是梁木都有几道裂纹。
再综合这么大的府邸,却没见到几个下人的存在。
显然,韦家是真的已经没落了。
照着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罗空自忖用不了几年,韦家连这座宅邸也维持不住。
到时候他只怕是真找不到韦立家人的下落了。
好在来得还不算太晚。
罗空叹了口气,将韦立已经身死的消息和盘托出。
出乎意料的是,卓清涟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未露出太多悲戚的神色。
她只是苦笑一声:“我与夫君之间不过是包办婚姻,之前并无情分。”
“韦立他,他求道之心甚坚,因为公婆所逼,不得已才娶了我延续他韦家的香火。”
“自我怀孕没多久,他便迫不及待地离开韦家。”
“如此心狠之人,死或者没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话一出,倒是让罗空有些无话可说。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不管如何,韦兄他最后还是悔悟了,让我帮忙照顾家人。”
“悔悟?”
卓清涟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若是后悔有用,这世间便没有那么多遗憾之事了。”
“我现在只想着将凌儿养大,好好生活下去。”
“至于韦立的嘱托,你想要遵守便暂且留下,不愿遵守也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我们母女也是这么过来的。”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冷硬。
但罗空却知道,这只是卓清涟在发泄自己心中怨气,所说的气话罢了。
若他真的听信了此话,拔腿就走,那才是真的傻瓜。
“嫂嫂且消消气。”
罗空语气依然柔和道:“听嫂嫂话中意思,我那侄女名为韦凌?”
“怎么不见她身影?”
说起自己的女儿,卓清涟虽然语气还不怎么好,但也舒缓了不少。
她突地叹了口气,眉眼间露出一丝愁苦。
“这丫头从小被我公婆惯着,养成了一股子野性。”
“最近长大了些,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