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惯例,新生报名后就是军训,军训为期十天,必须统一住宿。
秦放陪着她买好一后背箱的洗漱用品和床单被褥等后,帮她提着上了宿舍
韩小野被分配在203室,她到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人在整理床铺了。还有个女生在洗头,几个人看到她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后。似有似无的偷瞄了几眼潇洒帅气的秦放,才刚踏进门的秦放立马收到了韩小野警告的眼神。他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
寝室的床就是钢筋木板床,充其量有1。2米,窄的翻个身都能摔下去。韩小野来得晚,一共8个床位,现在只剩下一个了,还是上铺。秦放本来想帮她去宿管老师那里重新调个好点的寝室,但见韩小野已经自力更生的自己铺起床来了。又打消了那个念头,铺床还要装被褥、整理床单等,秦放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公子哥,平时这些事家里都有菲佣帮忙做。让他拿手术刀行,让他铺床还真不行。他只能帮忙打打下手,主要的竟然全是韩小野自己在做。
要铺床,就得先用湿帕子把木板上的灰尘擦干净。
韩小野指挥着秦放去洗帕子,她则忙着装被褥。
不一会儿,秦放把帕子洗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刚才洗头的女生。那女生下巴本是微微抬起45°的,一言不的走到她下面的床铺。扫了韩小野一眼后,忽然盯着她身上的裙子凝了下。
洛可可是真的没想到,在统共就8个人的军训宿舍,还能看到穿GUCCI的人。而且那条裙子,还是她梦寐以求一直想要的春季最新款。要知道,这些牌子她往常是连看都看不起。现在衣柜里有几套,还是因为那个人随手给买了几套。她平时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脏了,这个新室友居然穿着最新款又是擦灰,又是铺床的。
如果不是不知道这条裙子的价钱,就是不在乎这条裙子的价钱。洛可可觉得,很可能是第二种。毕竟她旁边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手腕上戴的那块腕表就价值不菲。
韩小野正在整理被褥,就听到头顶有人友好的伸出了手,“你好,你也是住在这个宿舍的吗?我是洛可可,接下来的十天,还请多多关照啊。”
韩小野用帕子擦了下手上的灰,握上去,“你好,韩小野。”
洛可可看到她用擦床板的帕子擦手,又握了她的手,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了一丝嫌恶,可爱的笑着说,“这位是……你男朋友?”
韩小野多敏感一个人啊,当初傅枭不喜欢她,她都能一眼看出来。洛可可那点小动作,她尽收眼底。当即淡了和这位上下铺交谈的欲-望,以为是秦放招惹的狂蜂浪蝶,不咸不淡,“不是,我……二大爷。”傅止言是她小舅舅,秦放比傅止言大两岁,比傅枭小,按辈分上的叫法,正好可以叫二大爷。
“噗——”秦放本来在喝水,一口水哽在嗓子眼,立刻喷了出来!
二大大大……大爷!小侄女怎么不说他是她姥爷呢!
宿舍其他人早在两人聊天时就往这边看,听到韩小野的话,都不可思议的望向娃娃脸的帅哥。长的再帅,忽然知道是个大爷,难免形象有点打折扣。
洛可可也没想到,她愣了下,干巴巴的接了句,“……你家辈分真高。”
高个屁!秦放血都要吐出来了。
韩小野重新蹲下身装起被褥来,淡淡的嗯了一声,“是挺高。”
洛可可咬了下牙,明显感觉到韩小野的冷淡。她没再搭腔了,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化妆品,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起来。等画完了,没理宿舍里的其他人,扬着下巴出去了。
等她一走,一个胖乎乎的可爱女生把方便面往桌上一拍,心直口快的呸了声,“装什么13!真是受不了她随时把下巴抬起来那样儿,也不怕把下巴望掉了。最搞笑的是,占着洗手间那么久不让咱们用,搞了半天就是洗澡化妆,咱们是去军训,又不是去坐台,她当她在演窜天猴吗,化妆给谁看啊?”
“逸佳,少说两句。”另外一个秀气的女生劝了几句。
叫逸佳的又吐槽了下洛可可几句才解气,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韩小野,有些好奇,“小野,她怎么会忽然跟你搭讪的?你不知道,她一来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活跟千金大小姐看到平民阶级似的,只差没用余光看人了。”
“我不知道啊,她突然就过来了。”韩小野浑不在意,反正对于没好感的人,搭话她不理就是了。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最烦明明讨厌别人,还揣着笑脸装出喜欢的样子的人。
“真奇怪,难不成……”林逸佳偷瞄了眼一旁一看就是精英男的秦放,胖乎乎的脸上全是了然。
秦放是真无可奈何了,洛可可这种女生他见多了。无非就是嫌贫爱富,有点虚荣。主动搭讪韩小野,应该是看出了韩小野身上穿的那条裙子的价钱,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止言也是,春季最新秀场款GUCCI,他一买就是一整个系列,小侄女没想那么多也是正常的。
好不容易铺完床铺,秦放帮她跑跑腿后,就到了军训集合的时间。秦放开车走了,走之前不忘叮嘱她有事打电话。
……
军训其实就是走走正步,韩小野在正儿八经的军区里被出了名的魔鬼上司傅枭操练过一周,军训对她来说哈完全是小car。每天宿舍里都是苦哈哈的哀嚎声,连自持身份的洛可可都蔫了不止一圈。唯独她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回寝室洗漱完毕后,就窝在床上不嚎不闹不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韩小野没干什么,她在等电话。
已经几天了,傅止言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她心里憋屈的厉害。
那天秦放在车上说,男人对女人只分走肾的和走心的,她觉得,傅止言对她就是走肾的。
滚床单的时候,炙热如火。
下了床,冷的跟南极的冰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