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瑞市别墅。
回房间生了一阵闷气后冷静下来的贵气男人冰着脸煮了碗面,端上了二楼。敲了下旁边的房间的门,“扣扣——”
“……”房间里没有反应。
他皱了皱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重新抬起手敲了敲门,“韩小野,出来吃东西。”
他气她不听话,气她跟苏瑞说什么要把他送出去捐精的浑话,气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有时候气的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可终究是舍不得,也舍不得再打她屁股。可又怕她再冒出什么混账话来,所以在失控之前,先回了房间冷静。眼看着快11点了,他才想起小流氓一晚上没吃东西。再气,总不能看着她饿肚子吧?
房间还没动静。
傅止言凤眸眯了一下,第三次敲了敲门,“小野,开门。”
“……”一阵寂静。
他眉头皱的打了结,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顺手按开了灯。顿时脸色一沉!
——房里没人!
床上的被子摺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动过。韩小野没有回来。
他把手里的碗放在了书桌上,转身就出去了。
客厅,厨房,包括客房,全部没有小流氓的身影。
傅止言面沉如水,疾步走到了院子里。宾利安静的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没有人。
车里也没人。
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
她居然还给他离家出走!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
半个小时后,接到电话的男人本就沉着脸彻底黑透了!
该死的!她不止离家出走,竟然还去了权容莲家!
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滔天的怒火。
“地址。”
“是的,傅总。”电话那头把地址飞快的念了一遍。
傅止言挂断电话,拉开车门。宾利消失在了夜色中……
*——*——*——*
韩小野还不知道傅止言现她离家出走了,此刻她正咬牙切齿在厨房熬着粥。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绑着绷带的男人跟大爷一样靠在沙上,懒洋洋的睨着一双桃花眼,勾着嘴角盯着厨房看。
“小泥鳅,我要吃鲜虾粥,冰箱里有龙虾,放点下去。”
“放个毛!”
韩小野直接给他吼回去。
实在不怪她脾气不好,是这个男人太欠抽了。明明医生让他住院观察12小时,他非不肯。取完子弹,就要自己开车走。韩小野没法子,医生都说了,如果12个小时之内病人有烧的迹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就是再恼他,不想管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作死吧。
不管怎么说,毕竟那次在帝豪的包厢里,要不是他及时赶来,她还不知道会生什么。
所以她就是再不情愿,还是只能跟着恣意妄为的人回了岚华别墅。
韩小野搅了下已经煮的软糯的白米粥,关了火。打开橱柜拿出个碗,给他舀了一碗。端到了客厅,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你要的粥,拿去。”
“嗤,你让爷喝白粥?”
韩小野一肚子的气,听了他的话,柳眉一竖,直接把碗拉到了自己面前,“不喝拉倒,我自己喝。”
她还没拿起勺子,碗就被抢了回去。桀骜的男人瞥了她一眼,态度恶劣,“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你饿死鬼转世的,病人的吃的你也抢?”
说完,他一口一口舀起刚才还万分嫌弃的白粥,一边吃,一边皱起眉头,“米太硬,水太多。味道马马虎虎,乏善可陈。不过以你的长相和智商而言,能做到这样,已经努力了。”
靠!韩小野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但看着他因为失血苍白的脸色,忍了忍。没吭声,转身去厨房重新拿了个碗,给自己也舀了碗。拿了个勺子,端在他旁边,大口大口吃起来。
折腾了一天,心情大起大落,她肚子早就饿扁了。
她才不会虐待自己,生活就像干革命,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她吃的香喷喷的,一点不挑食,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权容莲不知道什么停了下来,放下勺子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他勾了勾唇角,唤了一声。
“韩小野。”
“干嘛?”没好气的。
桀骜的男人浑然不在意,指了下自己的左脸颊,“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脸干嘛?该不会是又要哪门子神经了吧?
仿佛看透了她的腹诽,睨着眼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字一顿,“你这里沾了一滴饭。”
把饭吃到了脸上,还被人看到了。韩小野有点尴尬,她尽量装着淡定的样子,刚要伸手去擦。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桃花眼的男人就俯下身,韩小野只觉得左脸颊上一热,一个灼热的吻落了下来。就在她要弹起来的刹那,男人抽身而退,邪魅狂狷的挑起眼尾,仿佛有妖气一般,勾魂夺魄。
“原来饭是甜的。”
轰——韩小野脸蓦然涨的通红,她想也不想的,一拳揍在了那张欠扁的俊脸上,“我叫你丫耍流氓!”
一拳揍得结结实实。
权容莲闷哼一声,脸色一白。
韩小野这才注意到,她那么一拳,正好扯到了他的伤口。裹着药的绷带上渗出了些许的暗红。
“抱……”本来想说抱歉的,可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在先。所以抱歉说不出口,可看着他崩开的伤口,又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别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踹开了——
韩小野下意识的看向了响动来源处。
只见寒着脸的男人冷气四溢,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可冰山的里面,又像是隐忍着快要迸的火焰。那一双贵气狠戾的凤眸,此刻嗜血般深不见底。光是看着,就让人心脏一颤。
明明是偌大的别墅,他一步步走进来,却仿佛变成了拥挤的小房子,气势逼兀!
“小……小舅舅。”
傅止言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