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不远有个凉亭,傅止言和她走到凉亭处停了下来,“说吧。”
纪舒雅痴恋的望着他,迟疑了下开口,“止言哥哥,家里安排了我相亲你知道吗?”
“知道,伯父说过。”
她爷爷竟然跟傅止言说过?纪舒雅心里有了点底气,“那……”
傅止言打断她,“你年纪也到了,可以试着挑选个结婚对象。”
小妮子还在车上等,以她胡思乱想的性子,指不定一会儿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傅止言面无表情,好似没有看到纪舒雅的哀怨和受伤,直接的说,“舒雅,我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以后自然更不存在有。”
纪舒雅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的无情,但还是忍不住心口刺痛,勉强扯了扯嘴角,“就算你说不会有我也不甘心,止言哥哥,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太早结婚,我可以等的。我会一直等的。”
这么多年了,他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
就算他现在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但她还是有机会的。至少她是为数不多可以近距离接触他的人。
傅止言有些不耐烦,“不用等了,我有结婚对象了。”
纪舒雅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修长的脖子上,有一点暧昧的红痕。她是成年人,那点红痕是什么她太清楚了。那是吻痕!他有女人了?!
纪舒雅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怎么会……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傅止言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撂下话,转身就走。
纪舒雅已经慌了神,她几乎想也不想的扑上去,拉住男人的胳膊。眼泪簌簌而下,“我不,我不要。止言哥哥,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和别人结婚了,我怎么办?我等了你这么多年。”
傅止言眉头都打了结,他有洁癖,很厌恶别人碰他。他耐着最后的性子,凤眸结了冰,“我从没让你等,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纪舒雅心窝子刺痛刺痛的,白着脸想要最后一搏。
傅止言已经绝情的拉开了她的手,冷峻的脸上只剩下疏离,“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三遍。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以后注意点。”
“止言哥哥……”纪舒雅喉咙堵得死死的,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
傅止言充耳不闻,走出了凉亭。
车上,韩小野的脖子伸的老长,可惜凉亭离停车场有一段距离,她看不大清楚。就看着纪舒雅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后面还动手拉下一直没怎么动的男人。
顿时醋的她恨不得咬人。
但她又觉得自个儿已经是准傅太太了,为人要稍稍大度那么一丢丢。
所以,她忍的咬牙切齿,也没下车。
幸好只是一下,傅止言就推开了纪舒雅。
虽然如此,韩小野还是有点不舒服,心里扎了根刺。傅止言一上车,她就小流氓一样扑了上去,隔着衣服,在男人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大冬天的衣服都比较厚,她那一口咬下去顶多挠痒痒。韩小野不解气,又咬了口他嘴巴,凶狠狠的盯着他,“你出轨!”
傅止言被她撩的火起,就着她小嘴儿攻城略地。
直把她吻得浑身软,安静了下来。才踩下油门,宾利飚了出去。
……
傅止言当然不会真的带韩小野去吃火锅,只是选了私房菜不远的另外一家店。
韩小野觉得比私房菜更坑,私房菜至少还有点肉,但傅止言带她吃的却是——粥!
各种各样的养生粥!
她一连喝了三碗,才觉得肚子里有点货,心满意足的放下了勺子。完全没看到服务生惊呆了的眼神。
要知道这里虽然是吃养生粥的地方,但价钱并不便宜。一小碗粥要百来块,来这里吃饭的多是家境不错的,女生一次一般就点一碗粥,斯斯文文的。
一口气吃三碗的,服务生还是第一次见。
特别是对面还坐着个那么帅的男人,还能这么不讲究形象喝三碗的,她更是从没见过。服务生觉得,这多半是一对儿兄妹。
就在她觉得真相了的时候,傅止言优雅的放下了勺子,“给这里倒一杯温水。”
为帅哥服务,那叫一个来劲。
一杯温水很快送了过来。
傅止言端着水递给了对面腆着肚子的人,从包里拿出了两颗药,“一会儿等十分钟后,喝两颗。”
“又是药……”韩小野哀嚎一声,“老公,可不可以不喝啊。”
老……老公?!
一旁的服务生被震得神飞九霄。
傅止言还有点不习惯她的称呼,不自觉的抿了抿薄唇,幽深好看的凤眸潋滟,暗哑的开口,“你乖乖喝掉的话,下午就可以不去学校上课。”
他话音刚落,刚才不乐意的人抓起桌上的药一口水咕噜的吞了下去。喝完还张开嘴给他看,“喝下去了。”
傅止言太阳穴猛的跳了下,想训她吧,又不忍心。不训她吧,又生气。忍了几秒,他才无可奈何的妥协了,“下次记住了,吃完饭后不能立刻吃药!”
韩小野现在满脑子都是下午怎么安排,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
下午可以不上课,当然要好好的利用时间。
自从塞班回来之后,他们都没有约会过了。
今天下午简直是个天大的机会,她要和他去看电影,还要吃个烛光晚餐,再然后呢……韩小野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听林思纯她们说,晚上玉林路有个夜市一条街,那边很多情侣玩的小摊位。她都没去过,要不然趁这次机会,拖着傅止言去看看?
她想的美美的,冷不丁对面的人兜头给她浇了一桶冷水,“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他百度过,女孩子第一次会比较痛,第二天需要多休息。虽然昨晚他们不算真正意义的做过,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勉强也算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