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左右,孙淼回来了,带着四五十个男男女女一起回来的,一个个满身的泥,好不狼狈。
孙母和孙雯芯去厨房提来热水,拿来新毛巾让大家清洗身上的泥土。
“找到了,宁大夫找到了。”孙淼拿着一个竹筒兴冲冲的走进堂屋,一脸激动的把竹筒递给宁汐看。
所以孙淼把蚂蟥凑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别说抓了,她就是看到这东西都害怕,其实不只是她,相信大部分女的都会怕这个东西,软趴趴的,一沾上就很难甩掉,想想都觉得恶心,觉得害怕。
“找到就好,苏老师你先把蚂蟥拿出去清洗干净。”
“好。”孙淼应了一声,拿着蚂蟥出去了。
蚂蟥洗干净以后,孙淼在宁汐的指挥下用筷子把蚂蟥一根一根夹到于慧珍的脚上,蚂蟥一放上去立马吸附在于慧珍的皮肤上,两头一起咬开血肉开始吸食。
那画面看的宁汐一阵反胃,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皮肤,总感觉那东西不是吸附在于慧珍的腿上,而是吸附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蚂蟥给人治病,但每次看到这个场面都是一样的反应,她想这东西她就是看一辈子大概也会害怕。
蚂蟥治病,大家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个挤到不算宽敞的屋子里,一脸好奇的看着。
“这样真的没事吗?听说这东西钻进血管里会把血给吸干的。”
“对对对,以前就听人说有人被蚂蟥钻进肉了把血给吸干,死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小时候小编是听过这个说法的,也因此特别害怕蚂蟥,一想到那东西就会起鸡皮疙瘩,小时候在农村帮家里插秧的时候从水里出来下意识的就会看看自己的腿,生怕没注意让蚂蟥钻进肉里,把自己给吸干了。)
听人这么说,孙淼满眼担心“宁大夫,真会这样?”
宁汐明明怕得要死还得满脸淡定的给大家科普“那都是传言,蚂蟥一般不会钻进肉里,它只会吸附在皮肤表面。”
等孙淼把所有的蚂蟥都放到于慧珍脚上,宁汐继续说道“这边不能离人,一定要看紧了,等脓血全部吸干净后,把蚂蟥弄下来就成,立马把夫人送去医院,或者找医生过来帮忙打针、消毒、包扎,包扎的时候不需要用医院的药,把这个药粉撒在伤口上就成。”
宁汐指了指桌上的小瓶子,里面装的药粉是昨晚一起买回来的,宁汐配的方子,请药店帮忙磨成的粉。
宁汐又给开了一副药“这副药吃上三幅,孙夫人的病基本上就治好了,这次的病灶太严重,她的身体一定会受到影响,之后在找中医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的就好了。”
“好,明白了,谢谢你宁大夫。”
“不客气,我还要坐火车回江市,就先走了,记得慧珍姐的腿要有人看着,马虎不的。”
“明白,宁大夫你赶着回家,我也就不留你了,你的恩情我们全家人一定会铭记于心,日后我可能没有机会,但我一定会让雯芯去报答你。”
宁汐笑着摆摆手“我就是一名大夫,做的也是份内的之事,不需要什么报答。”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孙淼把几人送到门口,从兜里要出一摞钱递给宁汐“宁大夫,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宁汐看了一眼大概有一千块的样子,孙淼这样的研究人员工资虽然比陆南的工资要高一些,但是还有一家子要养,能拿出这么多钱应该已经是家里不小的存款了。
会过来给于慧珍看病,她也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因为陆南尊重孙淼的职业,想帮忙而已。
她从那一摞钱里抽了一张出来扬了扬“这就够了。”
“宁大夫这怎么行?”孙淼皱起眉,妻子在医院待了几天就花了一千多块钱,问题是还没治好,宁汐不只是把妻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治好了她的病,怎么能只给一百。
“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赚钱,行了,孙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孙淼还想把钱给宁汐,但宁汐已经在陆南的搀扶下上了车,宁汐没有开车窗,他手里的钱也没法递给宁汐,最终他只能朝着他们行了一个军礼“谢谢。”
这一个军礼无疑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会如此大概也是因为知道陆南也是军人,加上宁汐对他的恩情,才会用这种方式让陆南知道他的身份,车上的几人没有任何人去揭穿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洪厂长把几人送到火车站,争抢着帮几人购买了车票,一路把人送上火车。
还是周通和徐爱玲先上车占的位置,这才他们运气还不错,找到了四个连在一起的位置,这下也不怕在遇到奇葩邻居了。
等火车抵达江市已经是凌晨,四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洗漱完,陆南钻进被窝就把宁汐的脚拉到自己身上,帮她捂脚“困吗?”
“火车上睡了一觉,这会儿不太困。”
“那就帮你暖和暖和,嗯!”他搂着她的腰,凑过去吻住她的唇。
隔天,一大早四个人开车离开市区,车上陆南拉着宁汐的手又睡了一觉,之前好几天没休息带来的困意总算恢复了。
中午前车子开进家门。
陆旭一家一早就回来了,周通把车开进家门的时候一家子都出来了,看到陆南从车上走下来全部都激动起来,他们是听陆正海说陆南的腿好了,但是亲眼看见和听说带来的冲击是不同的。
周会冲过去抱着陆南,激动我呜呜大哭“好了,真的好了,呜呜!太好了,太好了。”
“伯母,别哭,我这都好了。”陆南抱着周会,轻轻拍打周会的后背安抚着。
周会哭了好一会儿松开陆南擦了擦眼泪“好,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陆旭走上前在陆南胸口轻轻锤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陆正华也只是拍了拍陆南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这大概就是男人,有的话不需要说出口,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表达他们所有的情绪。
宁秀荷从屋里走出来“饭菜都做好了,先进屋吃饭,小周、爱玲走走走去屋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