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公公和陆南什么都不知道,杨玉凤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对我,她每次都是背着他们欺负我。”宁汐抓住宁秀荷的手,生怕她冲上去和陆正海拼命。
“汐儿,呜呜……我的可怜女儿……呜呜……”宁秀荷一把将宁汐抱进怀里,哭的心都要碎了,她的女儿,她的宝贝竟然受了这么多罪,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如果她没有把女儿留在上河村,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宁汐抹掉眼泪“所以别管好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喊她一声妈,我看在陆南的份上可以不报复她,但是她只要主动来招惹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杨玉凤,我跟你拼了。”宁秀荷转过身愤怒的冲过去抓住杨玉凤的头发一顿撕扯,对着杨玉凤的脸一顿乱抓。
杨玉凤被压在地上还不了手,发出一声声惨叫,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
“小汐,你在家里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陆正海眼眶通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一直以为杨玉凤最多就是让宁汐多干一些活、打骂几句,哪知道杨玉凤竟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而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是说了,您当时教训她几句,她会有所收敛,等你回学校,她会变本加厉的还给我。”
“你可以……”陆正海张了张嘴,他想说她可以和陆南说,有陆南护着,杨玉凤她不敢,可那时候陆南和宁汐的关系那么差,宁汐又怎么会相信陆南会帮她。
很快派出所来人了,还是上次处理小卖铺事件的柳队长,杨玉凤来家里闹事这件事只是小事,也没有对宁汐家造成多大的伤害,况且相比之下杨玉凤显得更惨一些,柳队长对杨玉凤也只是教育外加警告,就让人走了。
宁汐没有阻拦,她今天报、案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杨玉凤,也没有真的想靠这件事把人送进去。
杨玉凤走了,家里来了几位病人,宁汐把人治疗室,给人看病去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陆北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走进堂屋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南办公室的座机,关于妈虐待嫂子的事情,他要告诉大哥。
陆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干了一件大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决定,改变了陆南之前的想法,让陆南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不孝子。
这些事治疗室的宁汐也是不知道的,这会儿病人正在和她哭诉自己为了生孩子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苦。
宁汐给对方开了药方,本来以为这样对方就会离开,哪知道这两人还在继续,哭哭啼啼的说个没完没了,作为大夫现在又没有别的病人,她又不好赶人,只能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
终于,何婶走进治疗室解救了宁汐“小汐,忙完了吗?”
“何婶出什么事了吗?”宁汐趁机站起身,那两人知道宁汐有事,赶忙擦干眼泪,付了钱,千恩万谢后离开了。
等两人走远,何婶才走过去在宁汐对面坐下“你陈叔想让你和他去一趟市区。”
“是有什么事吗?”
“去看一位病人,具体情况路上你陈叔会和你说。”
“现在?”宁汐挑了挑眉,明天她还要读书,这会儿去市区,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吃过午饭出发,这次你陈叔带你过去的主要目的是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听何婶这么说宁汐立马就懂了,陈叔主要目的不是带她去治病,而是想介绍一些人,知道陈叔是好意,宁汐也不好拒绝也就点头答应了。
吃过午饭,跟家里打了一声招呼,宁汐出了门,陈叔已经在车上等她了。
路上,陈大夫也和宁汐说明情况。
陈大夫没有具体介绍病人,只说对方是帝都过来的,他带着宁汐过去的主要目的是带她见见世面,先露露脸。
等她们赶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汽车停在一栋大楼前。
下了车,宁汐仰起头打量这栋大楼,大楼总共三层楼高,高楼正前方挂着几个大字:锦江酒楼。
“这酒楼是周大福开的。”陈大夫在一旁解释了一句,带着宁汐走进酒楼。
宁汐打量着酒楼,这酒楼是圆形的建筑物,有点像筒子楼的感觉,当然这酒店可比筒子楼看着气派的多。
陈大夫与前台交涉一番,很快一名服务员去了三楼,走进一间特别大的包间。
包间里坐着十来个人,听到声响几乎同时看向门口。
有人看见陈大夫,笑盈盈的打起招呼。
“老陈来了。”
“陈老。”
“陈叔。”
“诸位下午好。”陈大夫笑呵呵的与众人打招呼,和众人寒暄一番,陈大夫看向身后的宁汐“这是我侄女宁汐,带她出来见识见识,小汐这是临镇的张大夫、州县的吴大夫……”
陈大夫把自己相熟的一些大夫以及他们家的孩子介绍给宁汐认识。
宁汐客客气气的与对方招呼,看在陈大夫的面子上,大家对宁汐也相当的客气。
里面一道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屋里出来,看到陈大夫,便朝他招招手“老陈,来了正好进去看看。”
“我刚来,大家先请。”陈大夫赶忙谦让道。
有人笑着说道“我们都看过了,你先去。”
知道大家已经进去看过,陈大夫也没在说什么叫上宁汐一起跟着一起走过去并介绍“小汐,这是章大夫,是咱们这些人离医术最好资格最大的人,章老哥,这是我侄女宁汐。”
“张叔您好。”看对方的年龄,都可以当她爷爷了,但人家陈大夫喊得都是哥,她只好跟着喊了一声叔。
“嗯!”章大夫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两人走进房内。
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套房,套房内是两张大床,进门右手边的床边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左手边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男子面色像是一张白纸,唇瓣呈黑紫色。
这一看就是中毒了。
章大夫出声介绍道“凌老,这是陈大夫。”
“陈大夫你好。”凌老冲着陈大夫点了点头“还麻烦陈大夫帮我孙子瞧瞧。”
“好。”陈大夫应了一声走上前给床上的男子做了检查,越是检查,陈大夫的脸色也来越沉重“凌少爷身中剧毒,中的还不是一种毒,这些毒至少在凌少爷体内存在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