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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白须山人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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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白须山人驾临

他们在这边议论着王厝,王厝却在心里埋怨着他们。在王厝看来,方泰传授他麒麟功,纯粹是多此一举,意在让他受罪。他一个对武道不怎么感兴趣的人,装模作样地修炼一番、糊弄过皇室那些人尤其是亲皇就好,根本没必要正儿八经地修炼像麒麟功这样的霸道功夫。

他是皇子,只要不招惹皇室里的人,其他人就不敢主动招惹他,学这些武功又有什么用呢?与其费劲巴拉、辛辛苦苦地将精力投放在武道上,不如好好享受生活,想看女人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看女人,想游玩的时候就四处游山玩水、赏尽天下好景,这该是这么惬意的事情!

于是,回到自己的居室之后,王厝不住地长吁短叹,好像谁给了他多大委屈似的。

鬼麋看到王厝恁般沮丧,不由暗恨他不争气,心里几乎骂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王厝长吁短叹一阵,匆匆用过晚饭,没心没肺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呼噜打得山响,弄得鬼麋心里对他越发厌恶。

次日一大早,方泰闯进门,将王厝从被窝里揪起来,又逼着他继续练功。

如此日复一日,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王厝好不容易将一整套麒麟功学完了。

对他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抛开他的态度不说,单论他目前的武道修为,一个淬体境武者要掌握圣元境武者才能掌握的功法,那也是难上加难。

好在,他在方泰的逼迫下习学麒麟功,尽管不是多么情愿,对他武道修为的提升还是有所帮助,学完这套功法,他的武道修为便从淬体境提升到了气动境。

这应该说是一种意外收获。

勉强将一套功法学下来,王厝平日却并不习练,浑似没学过一般。方泰倒是偶尔督促几句,却没有过分认真地督促。

是日,一向波澜不惊的火云宗突然热闹起来,门人们或是交头接耳地议论,或是咚咚咚地跑来跑去,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

王厝见状,心中很是好奇,于是拽住一个门人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恁般不安分、跑来跑去的?”

那门人被王厝使劲拽住、挣脱不得,只好无奈地停下脚步,说道:“师弟,白须山人要来,你莫非不知道?”

“白须山人?”王厝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这是何方尊神?他来这里,你们为何恁般慌张?”

“哎呀,师弟,你可真是个傻六!”那人不耐烦道,“白须山人乃是宗主的师尊,修为高强得一塌糊涂,他难得来一次,我们当然要趁机瞻仰一下他的风采。师弟,你一向漫不经心的,对武道不怎么热衷,不去瞻仰倒也罢了,别这么硬拽着我、耽误我去瞻仰!”

王厝听了这话,似乎是拗脾气发作,当即放开那人,说道:“师兄这么说就不对了,那白须山人,你们瞻仰得,我为何瞻仰不得?我这回还非去瞻仰瞻仰不可了!”

他说话的当口,那人已经跑远了,他只好缀在人家后头使劲追赶。

来到山门处,王厝喘着粗气停下,看到这里已经挤挤挨挨地聚集着数百人,一个个仰望空中翘首以盼。中间的空场上,站着糜芳和一干宗门长老,一个个面色沉肃、不苟言笑。

小半个时辰过后,空中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扩大,最终悬停于山门上方百丈高处。

王厝挤在人群后头,那飞来的身影因为悬停在空中,倒也不耽误他观看。他看到,那是一个白发飘飘的老者,莹白的络腮胡子覆盖住半个脸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放射着慑人心魄的寒光,正自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的人群。

须臾,糜芳和方泰齐齐升空,来到老者对面略低的地方,做叩首施礼状,口称师尊、问候不叠。

王厝暗忖,这个白发白须老者应该就是白须山人了,然而他既是宗主糜芳的师尊,如何又是方泰的师尊呢?莫非这两个老家伙拜的是同一个师父?

他在这里顾自纳闷,悬停在空中的白须山人却问糜芳道:“你们为何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糜芳笑道:“师尊,弟子并未刻意组织,这是门人们听说您要来,自发地前来瞻仰,弟子认为这对他们来说机会难得,也就未加阻止。”

白须山人闻言,再次扫视一番下方的人群,冲他们挥挥手,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说道:“你们已经看到我了,赶紧散去吧!”

众人一边盯着白须山人,一边发出三声欢呼,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王厝却并未随着众人离去,而是继续站在这里观看。

方泰笑道:“师尊,火云宗门人对您的崇拜恁般狂热,看来您总得有所表示啦!”

“阿泰,你就是这一点不好,总喜欢给我出题目!”白须山人指着方泰说道。

“师弟还有一点不好,总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糜芳笑道,“这个毛病才最要命,师尊一定要让他改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很难改掉的!”白须山人说道,“生就的操心命,不操心的话他就活不成啦。”

三人一行说,一行从空中缓缓降落下来。

宗门长老纷纷聚拢到白须山人身边,依次施礼相见。

白须山人见过宗门长老,不经意间瞥见王厝站在那里,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于是开口问道:“阿芳,那个傻呵呵的年轻人究竟是谁?”

未及糜芳回应,方泰赶紧附在白须山人耳边低语一阵。

白须山人听罢,又向王厝瞥了一眼,旋即在糜芳等人的簇拥之下施施离开,往宗门深处走去。

王厝却继续停留在那里琢磨心事,心想:啊,原来糜芳和方泰这两个老家伙竟然是师兄弟,这件事瞒得我好苦!方泰这个家伙表面上非常坦荡,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对我隐瞒了好多事。看来从今往后得适当地防备着他了,省得关键时刻被他出卖。

他还是少年心性,以为人家的什么事都应该告诉他,却没有意识到,他的皇子身份只有糜芳、方泰和一些宗门长老知道,其他同门都不知道,如果没有方泰的隐瞒,他恐怕早就没法在火云宗里待着了。

一个皇子,在普通武者堆里混,人人都会敬而远之。

琢磨完了心事,埋怨一番方泰,王厝方才往回走。

王厝琢磨心事的时候,鬼麋也在琢磨:白须山人这个老家伙,怎么突然到火云宗来了呢?像这样的老家伙,如果不是皇家的御用武者,便是隐居于一方的大佬,而皇家御用武者一般都待在皇宫里,不会轻易外出,如此说来,这个老家伙无疑是个隐者。一个隐者,不好好在隐居地待着,却来到火云宗这个武者云集的地方,决然不会是在隐居地待烦了,肯定是有什么要跟自己的两个弟子商谈的要事。

如果能够前去听听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那就最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鬼麋很希望王厝不知深浅地往糜芳的居处走,而王厝却没遂他的愿,径自回了自己的居处。

白须山人这样的大佬驾临火云宗,即便他不是糜芳的师尊,糜芳也得隆重接待、盛设欢迎,况且他真是糜芳的师尊,糜芳焉有不盛设欢迎的道理?设宴摆酒、觥筹交错一番自然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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