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出来的伤口!
刚好就在胸前这么敏感的位置,这就让人显得匪夷所思了。
之后苏悦又检查了念烟其他部位,发现她身上绵绵密密的红印,那是欢爱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身下还伤得特别严重。
这让苏悦狠狠吃了一惊。
御学原已过了壮年,即便身体还硬朗,根本不可能能将人折磨成这样,何况他这般迷恋念烟,怎会舍得弄伤念烟。
苏悦一眼笃定,念烟有可能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正想着,昏迷之中的念烟突然睁开眼,冷幽幽的盯着苏悦看,倏的,她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干什么?”
高烧不退,加上身体难耐的疼,致使念烟一直在昏睡之中。
此时看到苏悦出现,念烟眼底沾染着几分惶恐,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刚被苏悦扯开,隐隐露出身体里暧昧的痕迹。
她眼神陡然一暗,只怕苏悦已经发现了。
“让你看笑话了,学原太不知收敛,把我折腾成这样,还有脸请你过来给我看病。”念烟拉了拉领口,掩住身上的印记,嗔怪的说。
苏悦道:“王妃怀孕了,房事还是要节制点,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需要多休息。”
念烟红着脸道:“我知道的,会提醒下学原的。”
她虽然表现得正常,可苏悦还是看穿了几分不对劲。
“我帮你针灸退烧。”说着,苏悦取出了针包。
念烟看着那一根根明晃晃的针,脸色一白。
脑子里突然涌过一抹画面:她正在床上休息,那个男人突然闯入了进来对她强取豪夺,她使劲儿抗拒,却抵不过他一次次凶猛的折磨。
每一次都让她生不如死,疼痛放大,叫她在地狱边缘里来回徘徊。
本以为他发泄过后便能放过她,在她从鱼钩里被放下来之后,更为强悍的报复像是要将她击穿。
那个男人就是个魔鬼,每次都要将她虐得遍体鳞伤,即便这样还不放过她,为了让她出门不被发现身上的印记,他也会用银针帮她退红。
那一阵阵银针发出道道冷芒,就像是那个男人锋锐的眼睛,叫她打从心底里恐惧到了极点。
“不要!”
念烟突然抱住自己的身体,用力摇头,“我不针灸。”
白日那个男人将她抱到浴室里疯狂折磨,一遍又一遍的搓揉她的皮肤,血皮破了,血流不止,她疼得窒息他也不肯放手。
她不听求饶,他却发疯的掐她捏她,这样那样的姿势一遍遍的虐她,她感觉自己疼得就要灵魂出窍,整个身体疼得不属于自己。
冷水浇在身上,刺骨的冷,她全身都在哆嗦。
那个男人还不肯结束,没擦干她身体又将她抱到床上疯狂折磨,她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这才会起了高烧。
下午她一直昏睡之中,身体烫得连呼吸都是灼热的,下半身羞耻的疼让她更是难受,也是扛不住了,她才会闷哼几声。
御学原心疼她,请来医生给她看病,那些医生也只是诊断出高烧不适,不敢碰她身体,也不敢轻易开药。
从傍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硬抗,御学原才会将苏悦找过来。
这女人医术高明,衣衫的凌乱证明她已经帮自己全身检查过,估摸着身体上的撕裂她也已经发现了。
此时看到这些银针,念烟只觉得头晕。
她怕疼。
苏悦看她脸色苍白如纸,还如此抗拒针灸,下意识皱眉,“不针灸你高烧不退,会伤到胎儿的。”
念烟还是用力抱着自己的身体,眼底充满着恐惧。
苏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念烟。
她到底在怕什么?
“疼,我怕疼。”念炎全身都在发抖。
苏悦放柔了语气,安抚道:“我会轻点,不会疼的。”
“不,疼。”
念炎嘴里不停的呢喃这个字。
苏悦深深的看了她好几眼,一般人会惧怕针,很大原因在于对针有着阴影,但像念烟这种年纪的人,不应该对针有如此强烈的排斥。
她怕,苏悦也不能强行施针,只能选择催眠治疗。
打了个响指,苏悦淡淡道:“看着我的眼睛,忘掉你怕针灸的事实,好好睡一觉吧。”
念烟很快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直到此时,苏悦才精心下来帮她针灸。
……
房间外面。
御学原着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向那扇门。
王慈英坐在一旁看他这般,强烈的妒忌心更是扭曲不堪,以前她还在御学原身边时,冯管生多大的病,御学原都鲜少来过问。
更别提这般担心受怕过。
这个男人并非冷血无情,而是他的温柔只给了念烟,她和他夫妻三十几年,得来的全都是他的冷漠他的忽略。
王慈英好不甘心啊,明明同为女人,且她身世背景远比念烟优越无数倍,外貌和气质也不输于念烟,为何御学原就是看不到她的影子,一门心思全在念烟身上?
究竟她哪里入不得御学原的眼?
“慈英,念烟应该不会有事吧?”或许是急过头了,御学原突然问了王慈英一句。
王慈英敛去眼底的妒意,很快恢复了柔和之态,安慰道:“不会有事的,苏悦是名医之因,当初您病重她都能将您从鬼门关拉回来,念烟不过是发了烧,知因肯定有办法的。”
“对对对,她是名医,救过我的命,自然也能医好念烟。”御学原暗沉的双眼瞬间有了亮光。
王慈英见此一幕,越发的痛心不甘。
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得温柔,“您坐下来休息会,知因应该差不多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不久,房门被打开了。
御学原立马迎上前,焦心的问道:“悦悦,念烟怎样了?”
“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多加休息,不宜过度操劳。”苏悦淡淡的提醒一句。
御学原着急念烟的情况,没多聊,几大步便闯入房间之中。
王慈英的脸明显又变了下。
苏悦余光扫过,正好尽数收入眼中。
她离开了王宫回到了车上,战炎坐在里面等她。
“左七呢?”没看到人,苏悦随口一问。
“府邸有事,他先回去了,念烟什么情况?”战炎将车厢里的温度调高了几分,Z国这个时节的夜寒气极重,他怕苏悦会冷。
苏悦靠在座椅上,幽幽开口,“高烧不退,身上还有不少痕迹,不过已经没事了,我帮她处理过。”
至于其他地方受伤,苏悦没说。
战炎闻言,明显有些吃惊。
苏悦继续道:“她说是御学原干的,但我看着不太像,御学原即便身体健好,还不至于这般粗鲁将她折磨成这样,我怀疑……和念烟纠缠的男人,另有其人。”
“这个男人明显还有虐待倾向,念烟身上可以说没有一块好皮,道道鲜红的痕迹触目惊心,除此之外,她胸前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伤痕,看伤口的情况,是新伤。”
“看来之前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念烟怀里这个孩子,不见得是御学原的。”战炎看向暗黑的夜,今晚起了雾,王宫上空蒙着一片灰暗色。
倏的,一抹诡异的黑影从天台之上闪过,迅速的消失在王宫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