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知道嫁祸我的凶手是谁了!”何家辉抛出了自己的震撼弹。
黄启发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只当何家辉是在找借口狡辩,于是还是原来的那句套话:“有什么事情,等到了重案组再慢慢说吧!”
何家辉只好开口说道:“黄督察,不如给我五分钟时间,听听我的推理,说不定会帮助你们破案。就算我说的是全都废话,你也不过损失五分钟而已。五分钟就算是能换到一丁点的线索,你也是赚到喽!”
黄启发稍加思考,觉得何家辉说的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好,我就给你五分钟。”
何家辉指了指那把疑似凶器的菜刀,开口说道:“之前我并没有见过这把菜刀,是凶手想要嫁祸我,才将菜刀放进我的柜子里的。
当然我现在说这些,你们肯定不信,所以我们不如做一个假设,就假设我是被凶手嫁祸的,那么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凶手的身份是学警!”
“警校里有这么多人,除了学警,还有教官,还有各种后勤保障人员,你怎么知道凶手的身份是学警,而不是其他人?”黄启发开口问。
“能够进入到学警宿舍区域的,只有学警和教官,其他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何家辉开口道。
“那凶手未必是学警,也有可能是警校的教官啊!”黄启发刚说完,赶紧对现场的教官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
“明白,办案子嘛,理应想到各种可能性。”教官表示理解。
何家辉则开口解释道:“凶手将凶器从案发现场拿走,目的显然是为了不给警方留下太多的线索,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将凶器藏起来,不要被警方找到才对。
但是凶手却选择了嫁祸给我,就说明他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去藏匿凶器,那么他的身份必然是学警,而不可能是教官。
因为教官在警校内的活动范围是不受限制的,而且教官不需要接受封闭式管理,只要不值班,是可以回家的。
所以如果凶手是某位教官的话,那么他可以直接将凶器带走,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何必费功夫嫁祸给他人呢!
学警就不同了,按照规定,学警的活动范围是受到限制的,而且还都是公共区域,凶手不可能将凶器藏在公共区域,那样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才会选择嫁祸他人。”
“说的有道理。”旁边的教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何家辉的这套推理排除了教官作案的可能性,教官当然得给点个赞。
黄启发则开口说道:“伱的这番推理,的确缩小了凶手的范围,但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学警,你也可以自己藏匿凶器,最大的嫌疑人依据是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何家辉接着说道:“我刚才谈的是凶器,现在再谈谈凶器以外的事情。我刚才发现,我的柜子里多了一把菜刀的同时,也少了一件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黄启发开口问。
“少了一件训练用的运动服。”何家辉开口答道。
学警进入警校的时候,会统一发放服装,包括警服,腰带,靴子,以及日常训练所需的运动服若干套,每个人的数量都是固定的。如果破损或者丢失的话,需要向教官报告才能重新领取。
只听何家辉接着说道;“今天上午,我刚刚整理了柜子,柜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当我打开柜子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件运动服。
由于柜子才刚被我整理过,运动服肯定是嫁祸我的人拿走的,当时我就在想,他将凶器放进我柜子的同时,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运动服?之后终于被我想通了!”
何家辉说着,望向了法证人员,接着问道:“疑似凶器的菜刀是从我的柜子里掉落出来的,按照法证的工作流程,接下来应该对我的柜子进行采样取证吧?”
法证点了点头:“按照我们的操作流程,的确会对你的柜子进行取证,包括你的私人物品,我们也会带走进行化验。”
“案发第一现场虽然被清理过,但想必你们也找到大量的血迹残留吧?”何家辉接着问。
“涉及到案件细节,我不能透露。”法证回答道。
若是对何家辉的私人物品进行取证,按规定是应该通知当事人的,所以法证没有隐瞒,但案发第一现场的情况涉及到具体案情,法证就不能透露了。
何家辉却是微微一笑:“你不用对我隐瞒,你们法证抵达案发现场进行取证的时候,我也在那里录口供,我知道在厨房里发现了大量人血的痕迹,所以才可以确认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凶手捅了死者两刀,伤及了内脏,案发现场有那么多的血迹,死者也流了那么多的血,再加上凶手要将将死者搬到冰柜里,还要处理现场,凶手的衣服上必然也会沾到死者的血迹。
这就是凶手从我的衣柜里偷走运动服的原因!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法证对我衣柜里的物品进行取证,然后发现我所有的衣服上都没有血迹的反应,警方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我是被嫁祸的。
所以凶手将凶器放进我衣柜的同时,故意拿走了一件运动服,这样警方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件运动服,就会认为我将沾有血迹的衣服藏了起来。
虽说疑点利益是归于被告的,但凶器是在我这里找到的,加上藏匿的起来的衣服,很容易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证据链,到时候警方必然会将破案重心放在我身上,而真凶也可以借机消除嫌疑!”
“很精彩!我都忍不住要给你鼓掌了!”黄启发冷哼一声,接着道:“但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你依旧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被嫁祸的!
不过你的话也提醒了我,很有可能你是故意将行凶时候穿的衣服藏起来,然后借机来迷惑我们警方的视线,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接下来我会重点搜索你作案时穿的那件运动服。”
何家辉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黄督察,你说的对,我还不能被排除嫌疑。所以现在就出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我所说的那种,我被凶手嫁祸,凶手偷走了我的运动服,创造证据链;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就是凶手,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故意藏起了那件的运动服,然后编造了一個故事,希望摆脱罪责。
但这两种情况的成立,都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凶手在行凶的时候,衣服必然沾了死者的血迹!警方只需要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就能很快的锁定凶手!”
“阿sir办案不用你教!”黄启发一脸不爽的说道。
“但我刚才说过,凶手是学警!而凶手的衣服上沾有大量的血迹,如此的话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何家辉望向了旁边的法证人员,接着说道;
“你应该带了不少的荧光胺试剂吧?只需要对着各位学警的运动服喷一下,看看谁的衣服上有血迹反应,那么谁就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