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一边的快速吟唱,同时伸出两只小手,做捧花状。
血玫瑰号的甲板缝隙里,迅速涌出一股血流,汇聚在她的掌心,咕噜咕噜的似乎是在沸腾。看起来就像是个糯米团子,不对,像个鲜血团子。
血豆腐?如果蒸一下蘸点由葱花、生抽、糊辣椒、折耳根做的辣椒水,味道该是不错的。
见着这一幕,柳还真心里涌现出四个字:鲜血源术!
这还是他见着血肉教派的鲜血源师使用术法,只是不知这种术法是不是就占据一张源卡位置?还是说是另算的?
上次见到的血肉教派的源师,还是个只知道玩肌肉金抡,喜欢用胸肌把敌人夹死的苦弱派系。
想到这里,柳还真下意识瞅了眼白荼巨大的罪孽,作为一个萝莉脸,有着这么雄厚的罪孽,一时间即使觉得这很流氓,但柳还真还是忍不住想着,白荼会不会也有那张血肉教派苦弱系奉为神卡的【肌肉金抡】?
话说白荼这边,她手中的鲜血翻滚到一定程度,她便深吸口气,撑得白色练功服都快蚌埠住,腮帮子都高高鼓起,这才捧着鲜血,瞄准半空一口吐去!
鲜血就像泡沫般,变成点点细小血珠,快速朝半空飞去。
但不管白荼怎么吹,手中的鲜血团子看起来没有减少的趋势。
细小血珠飞到半空,便迅速膨胀变化,变成一朵朵玫瑰花瓣,朝天空的死尸鸟冲去,就跟变戏法似的。
玫瑰花瓣经过陆红琴时,没有丝毫变化,但触碰到腐蚀鸟时,便直接击碎腐尸鸟的身体。
更让人惊讶的是,每一片玫瑰花瓣,都精准撞在一只腐尸鸟的身体,就跟点射一样,没有任何玫瑰花落空。
像是每一击都计算好一般!
好精准的控制力……柳还真心里暗叹。
被花瓣这么一冲,腐尸鸟尸体迅速融化,就跟下黑雨一样迅速滴落。
而玫瑰花瓣居然以不可抵挡之势,反冲向半空的乌云。
然而就在花瓣即将冲到乌云时,便夏然而止,停了下来。
于是又有不少腐尸鸟接着冲了下来。
众人一愣,纷纷望向白荼。
只见白荼停止了吐气的动作,晃了晃脑袋,眼神有些迷离,身体也摇摇晃晃,呐呐道:
“有点晕……”
众人:o(?Д?)っ!
蛇桃花刷的出现在白荼身后,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声嘶力竭哭诉道:
“船长!振作点啊!别再掉链子了!上次坑我们还不够惨吗!”
白荼被他摇晃得身体都出现残影了,银色头发更是跟鸡窝一样乱窜。
但这么一晃,她终于清醒过来,于是又深深吸气,练功服再次差点蚌埠住,然后……吐气!
随着练功服的压力迅速减小,又是一阵鲜红的玫瑰花瓣冲了上去,再次挡住腐尸鸟群的攻势。
而这一次,站在主帆上的陆红琴,骤然脚步一踏,却是踩着鲜红的花瓣直冲天际!
“卧槽!”
“卧槽!”
(°Д°)!
ヾ(?д?)?
“她这是?”蛇桃花忍不住望向柳还真,担忧问道。
“没事的。”柳还真摇摇头,脸上带着笑意。
他甚至没有看向陆红琴,而是把目光望向不停滴落的黑色腐尸雨。
陆红琴借着花瓣的冲势,迅速来到腐尸群中,只见她身形飘逸,软剑如蛇般迅速游走,周围的小鸟就跟落入绞肉机一般,迅速被分割。
黑雨刷刷一阵阵喷下。
也就在此时,陆红琴已是冲进了乌云中间,周围全是各种吱吱吱叫唤的腐尸鸟群。
她站在半空,豁然望向鸟群深处一只巨大的母鸟。
那只鸟半截身子腐烂,能看到蛆虫在上面蠕动,另外半截身子则是淡蓝色,半透明状。
母鸟的肚子长着一张巨大的血口,周围全是锋利的牙齿。不断有细小鸟儿从血口中飞出,吱吱吱叫唤着融入乌云中。
见到陆红琴站在它对面,母鸟显然很是紧张,发出嘎嘎的叫声。
于是乌云中的其他小鸟便吱吱吱叫唤着,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所有的鸟儿疯狂朝陆红琴冲去!
一时间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全是腐蚀鸟的攻击。
“嘻嘻!”
隐约间,似乎传出一个小女孩儿空灵的笑声。
下一秒,陆红琴周围的所有鸟儿忽然僵在半空无法动弹。
仔细望去,能见着这些鸟儿的周围都出现密密麻麻细小的丝线,死死缠住鸟群!
陆红琴目光没有丝毫变化,或者说,从她出现在乌云中,便紧紧盯着那只母鸟。
只见她忽然把软剑插回腰间,右手抓住剑柄不放,左手握住腰带,嗯,这玩意儿实际上就是剑鞘。
然后,陆红琴望着母鸟,清澈的眼眸不带丝毫神采。
母鸟忽然一阵毛骨悚然,虽然它都是腐尸,没有毛。
在本能的驱使下,它下意识想往后飞,但不知何时,它的身上也出现细小丝线,就跟麻绳似的紧紧缠住它!
直到这时它才发现,对面那全身散发着致命气息的少女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发黑瞳的小女孩布娃娃。
那布娃娃两只小手紧紧搂着少女的脖子,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布娃娃的脸正好对着母鸟,丝线缝合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
下一秒,凄厉的剑光从陆红琴腰间绽放!
“刷!”
天空豁然开朗!
阳光刺得站在甲板上,凝神望着天空的众人眼睛都是一疼。
柳还真这时才抬起头来,鼻子嗅了嗅,眼神茫然,呐呐道:
“死亡和海鲜的味道……”
刺目的阳光中,一道人影如泰山压顶般迅速落下,杀气冲天,休闲的运动衫被吹得呼呼作响。
缠着红色发带的长发也如巨蛇般快速抖动。
她落下的气势滔天,但在即将落地时速度却骤然降缓,到得脚尖着地时,就跟下了个楼梯般轻松。
就连脸颊上的气势,也从高傲、冷漠迅速变成如邻家女孩般娇俏。
血玫瑰号上的众水手们望着如巫女般绑着绳结,清丽的脸庞还沾着些许污渍的陆红琴,愣愣不语。
(新鲜的,第二章在努力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