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淡定地听着三人之间的对话,瞬间就搞明白了情况。
王穗故意抢了管云鸿的业绩,而经理为了包庇王穗,要把锅全部扣回管云鸿头上。而管云鸿这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吃这哑巴亏的,是以她选择了把错归在王穗身上。
真是好一出大戏。
他背着手,扫了一眼经理,“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干了。”
公司不能留着一个是非不分的偏私经理,至于两个门店的底层员工,他们不缺。
经理脸色骤白,她慌乱地拉住总经理的袖子,“张总,张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公司出过力,我在公司干了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张总笑着扯开了她的手,敲打起她来,“刘经理,你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你这样,岂不是寒了有心做事的底下人的心?”
辞退刘经理是下策,他要的是借此机会敲打她,经历过此事她有了顾忌,日后办事才勤勉。
这才是他的算盘。
刘经理见此,一咬牙,表了个态。
“穗穗,你跟小管,今天联系财务那边,结一下工资吧。”
王穗大惊失色。
她之前就干过这种抢同行业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次翻车,东窗事发了。
她哭天抢地地跟经理求情,然而经理却是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丝毫不给她一丝机会。
至于管云鸿,她只是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财务那边会给她结多少工资了。
她心里清楚得很,谁把东西卖给容意,谁就不能留在这里了。但为了平息上头的危机,这给她的封口费是不少的。
中午,她在商场附近找了家相对实惠的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盯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五万五,她觉得嘴里的肉都更有滋味了。
本来她一个工作十天不到的新员工,被辞退了顶多拿到半月工资,现在直接收到了五万五。虽然日后不能再在这行干了,但至少她赚到了。
吃过午饭,管云鸿拎着打包好的回锅肉离开店门,正好就遇上了个熟人。
昨天她接待过的不太敢穿戴红色的女顾客,珺珺。
“又见面了,珺珺小姐。”她走了过去。
“你是……昨天那个店员,你不上班了?”孟珺对上前的人有些陌生。
“是,刚刚被开了。”管云鸿表情轻松,“我觉得珺珺小姐穿红色应该很漂亮,但为什么您会害怕红色呢?”
孟珺有些诧异。
因为一些原因,她确实对红色的衣服首饰敬而远之,哪怕周围的人都说,她长得漂亮,最适合穿红。
“你怎么知道的?”
管云鸿跟她见面才不过几分钟,这就猜出来了?
“我老家是帮人驱鬼祈福的,昨天见面看孟小姐的身上有邪秽之气,正想着怎么帮你一把,这不,我们有缘。”清纯秀美的女性只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以上言论没有一句是真的,不过是掩盖她真实目的忽悠话术。
孟珺身上附着微薄的属于邪修的气,显然被邪修困扰着,如果她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元盟会因此解开她银行卡的冻结。
听着管云鸿的话,孟珺已经信了几分,她微一低头,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姥爷家里玩,有一天晚上跑到山上,被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拦住,那个女人有尖利的指甲,她威胁我说,从今以后,要是我再穿红色的衣服,就要我倒霉。”
这话她开始也是不信的,直到她前段时间,想尝试新鲜,买了条玫瑰色的连衣裙。
“那天我跟朋友出去喝酒,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被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我拼命乱敲,好不容易从那个狭窄的地方爬出去,才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一口棺材里,那个手爪很尖的女人就站在棺材外面……”
她没有奇怪的爱好,那棺材是凭空出现在她家的,想了想应该是那个红衣服女人带来的。
“她一定是要害我……我好害怕,你,你能对付得了她吗?”孟珺捏紧了手指。
管云鸿这张脸看着就柔柔弱弱,像个读书认真的,根本不像是能打得过那尖手指女人的模样。
只是简单了解,管云鸿就明白了情况,“珺珺小姐,你放心,今晚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孟珺半信半疑,“真的?”
“我可是很期待今晚能跟你穿着红裙,在舞池里共舞一曲的。”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晚,孟珺紧张地穿着那条红玫瑰色的连衣裙,走出了门。
她疑神疑鬼地四下张望,担心身后那红衣服女人会过来,但直到酒吧,她都没遇上什么意外。
“孟小姐,这边。”管云鸿穿着一条颜色鲜艳的走向她。
她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石子大小的符咒,“戴着,辟邪的。”
“谢谢。”孟珺戴好了符咒。
音乐在此刻响起。
“跳一曲?”
管云鸿抬起手,邀请她一同到舞池中央。
回想起午后两人见面时的话,孟珺接受了,“好。”
舞池中两个红玫色倩影共舞的场景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一曲终了,已经有不少男士投来了目光。
“舞跳完了,我就先告辞了。”管云鸿算着时间,同孟珺告辞。
出了酒吧,她跨上机车,直奔孟珺的家。
她稍微抖散了头发,装作饮醉,走进了客厅。
在沙发上稍微靠了一会,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靠近,管云鸿不作理会。
再一偏头,一口棺材已经躺在了客厅的地板上了,棺材盖开着,似乎在邀请人躺进去。
眸一转,隐约可见人影在她身后跟随。
“来了呀,宝贝儿。”
管云鸿腰肢向侧一弯,绕着那红衣影子转了半圈,猛一抬脚踹在她膝窝,旋即压着那红衣女人摔进了棺材。
不等那女人有所反应,管云鸿脚上一勾,把棺材盖给踢上,盖了个严实。
两个女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目光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