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果严重,我们……”谢袖心里莫名担忧。
她已经上了贼船了,没有回头路,这船要是翻了,她岂不是要跟着一起完蛋?
“现在形势严峻,如果真的有其他的意外,我会把你送到老师那里进行魔鬼训练,你做好心理准备。”何羡君搭着双手,计划着后续。
“我知道了。”谢袖点头。
郭让嘿嘿笑着,“老师人还挺凶的,你可不要害怕。”
那位,对于谢袖这样的娇小姐来说,可能会是噩梦。
次日,管云鸿遵循自己的生物钟睁开了眼睛,盯着窗外明亮的光。
她推开门,走下楼。
“小管,起这么早?”一个模样儒雅的中年男人已经坐在了餐厅内,目光和善。
“玉叔叔好。”她回以一笑。
这位是霍玉清的父亲,玉哲悯。
他此次回来,是为了接替处理玉折曦后续的工作。这个机会是女儿为他求来的,他也有意再尝试最后一次。
按说这份工作本该由玉锡濯来处理,但玉老爷子跟他谈了一小会,他也就安心了。
玉老爷子坐在主卧,玉锡濯侍立一旁,伺候着老爷子进餐。
“你把工作交给你叔叔,是有原因吗?”老爷子一边吃着烧麦,一边观察自己的孙子。
“嗯,也算是给叔叔一点表现的机会。”玉锡濯笑。
他跟管云鸿约好的,她帮她把玉折曦解决掉,而他负责推荐自己的叔叔上位。
而且,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有隐藏的疑点,但他出生的时间确实要晚于父亲死亡的时间。
他终究是被这个事实伤到了,心有疑虑,做不好事的。
“你有疑问,这里没有旁人。”玉老爷子慈祥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的亲孙子。
玉锡濯张了张口,犹疑道,“爷爷,我……不是玉家的血脉,对吗?”
他盯着老人的眼睛,难得的眼中有慌乱的神色。
“你是玉家的人,但你的父亲已经不是了。”玉老爷子缓缓讲述起当年的事。
“当年你父亲,我的儿子,在自己的婚姻之中,爱上了另外一人,为了她宁愿离开这个家,宁愿跟家族脱离关系。”
“在他决意离开时,我跟他约定过了,他的第一个孩子,送回家族,作为你母亲的亲生孩子抚养。那孩子,也就是你。”
“这样。”玉锡濯明白了。
难怪老爷子给他这么大的权利,甚至允许他年纪轻轻就能跟叔伯辈的竞争。这么说来他算是父亲在家族中的代替。
“你父亲和那女人假死离家,我倒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你要去见见吗?”玉老爷子喝着杯里的红茶,慵懒地靠着沙发。
“不,没必要。”玉锡濯拒绝了。
既然父亲已经不属于家族,他的疑问也解开了,那就没有必要做一些无所谓的事。
“下去给你叔叔打下手吧,我还想睡个回笼觉。”老爷子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放在桌上,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玉锡濯回了楼下,前去安排事宜。
负责石碑翻译的人被安排到了后台,其中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盯着管云鸿的脸,心中猜测纷纷。
他上头的人昨天派了个身手不错的刺客,但现在管云鸿能坐在这里,就说明那位刺客人已经没了。
这也意味着,管云鸿身后一定有一股他家主人还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保护着她。
另一边,被安排的宾客席。
男人站在人群之中,他刚才听了手下人的报告,派出去的刺客已经没了命,对方下手很利落,一击致命。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管云鸿送外卖跑快递,还能给自己跑来一个高手护身。
难道说,她并没有被献祭掉全部的气运,还能凭剩下的气运逆天改命?她的气运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吧?
石碑被抬了上来。
翻译人员陆续入场。
“管云鸿……她能活着到今天,看来没必要再继续针对她了。”殷家主盯着那张脸,已经准备收起了所有的布置。
昨天晚上管云鸿身份暴露,上头的人应该已经派了人去处置了,既然人还能活着,就代表上头人的意思也是放过她。
此时的管云鸿还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第二天早上这事,能引起这么多人内心变化。
她只是盯着石碑上的铭文,一字一字地翻译。
铭文与天朝土地上的语言同根同源,但用的却是更古老的语句。
管云鸿仔细把所有的文字用自己熟悉的铭文翻译过来,简单理解了一下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有邪修要入侵,有个人会站出来保护大家。这个预言倒是有点传统英雄作品的感觉。”管云鸿跟身边的老翻译家聊着天。
“确实,但我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老翻译家推了推眼镜,又将手中的参考文件对比了一遍。
管云鸿盯着石碑上的文字,点了点头,也对比了一遍。
如他所说,有几个铭文很特别。
然而不等她继续确认,已经有人向来宾报告了翻译的结果。
“是说我们终有一天能把邪修剿灭,而且还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我们剿灭邪修,是这样?”慕家家主慕择渊摸了摸下巴。
他转了目光向身边坐着的容雪珩,“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像你。”
容雪珩呵呵笑着,“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谢谢未来岳父,他只是个想谈恋爱的谪仙,并不想拯救世界。
“是吗?可我觉得你很特别。”慕择渊盯着他的脸,“我有种感觉,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家族子弟。”
“大概就叔叔你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吧?”容雪珩心里有些紧张。
谪仙也是仙,身份不可告于一般人,是以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容老爷子风流的产物,并没有其他的怀疑。
“也对,不过真的要论特别,这世界上最特别的还是我女儿。”他摸了摸女儿的头。
“嗯?”慕唯卿抬起头。
“女儿是父亲最珍贵的宝物不是吗?”
“这倒是,就是怎么没有见到您夫人?她又去周游世界了?”容雪珩好奇。
他这话一出口,慕择渊的脸色一变,连带着慕唯卿的表情也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