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云中雾回头瞪眼,眼中流露出残暴戾气,让小老头惊恐万状,十分骇然之时,听却他咬牙切齿,寒声道:“是要好好的收拾……他们!”
“哼!”
云中雾一甩衣袖,就大步走了出去。
适时,小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匆匆忙忙跟上。
很快,两人离开了园子,走进了赌坊之中。
此时此刻,宽广的赌场之中,却充满了十分诡异的气氛。在中间的位置,一张巨大赌桌的四周,围满了旁观的人。
一层层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没有半点空隙。
云中雾与小老头站在附近,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
“叫他们滚开。”
云中雾气不过,直接号施令。
“这个……”
小老头左右看了眼,连忙提议道:“雾公子,不如我们到楼上去看,视野更广,也看得更加的清楚。”
“……那带路啊。”云中雾皱眉道:“什么愣。”
“呃,这边……”小老头连忙引路。
二楼,居高临下,果然看得十分清楚。
云中雾在栏杆边上踮脚打量,只见在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之中,赌场的工作人员拼命的维护秩序,挡着拼命往里挤的人群。
中间,则是一张大赌桌,赌桌之上却是堆叠了整整齐齐,仿佛小山似的筹码。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荷官,正在洗牌。
他额头冒汗,衣衫已经湿透了,脖颈下的衣服扣子。已经解去了两颗。不过,他却依然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
中年荷官的压力很大,不时喘着粗气,洗牌的速度很慢,犹如乌龟、蜗牛。
在他的对面,却是一个年轻人。轻松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剥去了一颗棒棒糖的外衣,淡然的啜吮!
堆积如山的筹码,明显属于年轻人的战利品。
这是一个奇迹……
外围的人群之中,许多人的眼中,透出了各种情绪。
狂热、崇拜、惊叹。
当然。也有嫉妒,愤恨,不一而足。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大家却非常认同一点,那就是年轻人的运气,非常非常的好,好到逆天的地步。
要知道。一些人可是亲眼所见,看着年轻人怎么以几块筹码,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就好像变魔术似的,把筹码变多了几十万倍!
大大的赌桌上,大数额的筹码,就好像一堵墙,比人还高。
众人怀疑。大筹码的数量,是不是已经超过赌场的库存了,所以才需要另外一些小数额的筹码来充数。
反正,一堆堆大大小小的筹码,可不是塑胶牌子而已,而是代表了钞票。
有人估算过,桌上全部的筹码加起来,起码两三亿了吧。
两三亿,这是什么概念?
许多人咋舌,要是年轻人再赢下去,赌场是不是要破产扑街关门了。
也真别说,这可能性看起来很大。
或许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中年荷官根本不敢再牌了,拿牌的手颤颤悠悠的,还时不时的抹汗,半天不了一张牌。
只不过,年轻人似乎也不着急,专心的吃着他的糖,还不时回头与身后的伙伴谈笑风生,好不潇洒。
楼上,云中雾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比乌云还要黑,他在暴怒的边缘,却忍耐住了,闷声问道:“他是……那叫什么来着?”
“祁象!”
小老头连忙说道:“那个安知的朋友,跟他一块儿回来的,据说是旅游?”
“底细,底细啊。”
云中雾怒不可遏:“我要知道他的底细,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赌术那么厉害,连千门的人都不是对手?”
“啊?”
小老头一听,顿时无言以对,恨不能没跟来。
因为云中雾的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毕竟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安知身上,在研究安知的性格、弱点,好对症下药。
至于祁象嘛……
来得突然,之前又不在安知的好友名单列表之中。小老头他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况且,他们也觉得,在他们的算计下,安知和秋后的蚂蚱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肯定蹦跶不了几天,又何必节外生枝,
没想,就是他们的疏忽,遗漏了祁象,却有这样的反转。
最关键的一环,明明快要成功了,却遇上了祁象,仿佛撞上了大铁板,一切阴谋算计都成为了粉碎。
现在已经不是要考虑怎么算计安知了,而是要担心祁象再赢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痴,都是白痴。”
云中雾唾沫横飞:“关键时刻,竟然出了纰漏,要你们何用?”
小老头也有唾脸自干的精神,避也不避,直接迎接云中雾的雷霆雨露。好不容易,等到云中雾消停下来,才急声道:“雾公子,我们知错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解决赌场的问题。”
小老头担心道:“雾公子,如果他再赢一把,恐怕赌场赔不起……”
“啪!”
云中雾手掌重重拍在栏杆上,鼻子重重喘气,脸色变幻不定。
这赌场,包括这个会所,那是他名下的产业。每一年都给他带回了丰厚的利润,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
但是……如果说,祁象赢了,却不支付酬金。
众目睽睽之下,这会所赌场。也不用再开下去了。
想想,世界各地的赌场,从来不怕赌客赢钱,而且还巴不得有人大赢特赢。然后大张旗鼓的派保镖,把赌客和他赢的钱,一起送到安全的地方。
开赌场所的,肯定是信誉第一。
羊毛出在羊身上,赌场根本不怕你赌,更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只要你来了,不管赢得再多,终究还会连本带利输回去的。
反之,如果赌场没有了信誉,落下了一个只能输不能赢的名声,那么想必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一个客人光顾。
“雾公子……”
小老头干巴巴看着云中雾,惴惴不安道:“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云中雾又一拍栏杆,然后咬牙切齿,恨声道:“清场,赶人。封馆,拿下他们两个。”
“啊?”
小老头一听,也有些吃惊:“可是这样一来,赌场怕是……”
“这时候了,还管什么赌场?”
云中雾沉声道:“赌场没了,会所倒了,大不了另外再开,拆了重建。换个招牌而已。但是相对赌场来说,玄兵门的传承秘术,无疑更加重要。”
云中雾权衡利弊,立马有了决断。
“所以,我宁愿倒了赌场,也不能让他们两个给溜了。”
云中雾回头,恶狠狠道:“听见了没有,还不赶紧让人劝手。不管什么怀柔手段了,也不要顾虑什么后患。”
“总之,只要拿到了东西,再呈献给我的父亲。一切后果,自然有他担着。”
云中雾阴冷道:“撕破脸就撕破脸,在云城这个地界,云家怕谁?”
“明白,明白。”
小老头由衷道:“还是雾公子有决断啊。”
说话之间,他也不敢怠慢,立即匆匆忙忙退了下去,开始调兵遣将。
“哼。”
云中雾瞄了底下一眼,目光狠厉道:“让你们两个再多得意一会儿……”
本来,他还想注意一下影响,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可惜,安知和祁象,居然不配合。这样,也怪不得他蛮横了。
云中雾冷笑,冷眼观望。
底下,祁象目光一瞥,回头轻笑道:“安兄,你看到了没有,有人坐不住了,冒着暴露的危险,亲自出马察看动静。”
“早看见了。”
安知心情舒畅,十分愉快:“好像脸都黑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管是气,是羞。”
祁象轻笑道:“反正,他的算计,也算是彻底的失败。接下来,就要看他,到底是做什么反应了。”
“还能有什么反应?”
安知轻哼道:“给钱呗,两三亿,他心里肯定要滴血。”
“诶,祁兄弟,要不你再多赢两把。”
安知嘿嘿笑道:“搞个十亿八亿的,让他彻底破产。”
“我倒是想……”
祁象指了指脸色白的中年荷官:“问题在于,他不配合啊。”
“喂,服务员。”
安知一听,立马叫道:“你手上的牌,洗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牌吧,还等着再来一局呢。”
“你才是服务员,你全家是服务员。”
中年荷官在心头大骂,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其实……”
“两位赌了那么久,是不是累了?”
琢磨了半天,中年荷官才算是想到了一个借口,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先去休息片刻,然后再继续玩?”
“不用,我们很精神。”安知哈哈笑道:“精神亢奋极了,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有问题。大伙说,是不是这样啊。”
“就是,就是。”
“赢钱了,肯定兴奋。”
“还赌不赌?该不会是怕了?”
“客人赢钱,赌场就不开局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围观的人不断的起哄。
不过就在这时,骤变突生,只见哒哒哒的声音齐响,接着一阵阵黑衣人鱼贯而入,硬生生从人群之中钻挤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