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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象走了,离开了后宅。
他才走远,朱洪五就冒了出来,皱眉道:“小白,你真不计较这事了?”
“五爷……”
对于朱洪五,那妹子也十分的尊敬,轻声细语解释道:“那顾山河,好歹也是顾家的正宗嫡系,他得罪了我,小惩大戒一番,顾家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要是下了死手,过了底线,顾家怕是不答应。”
妹子娓娓而谈:“我们倒不是怕了顾家,只不过……正事要紧,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这倒也是。”
朱洪五想了想,轻轻一叹:“不过,这样倒是委屈了你。”
“没事,一根雷竹,再搭上一颗沧海月明珠,应该是我赚了。”
妹子盈盈一笑,随即蹙眉道:“可惜的是,本来想考查一下,那号称顾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顾山河,看看他够不够资格加入我们。没有想到,他的人品那么不堪。”
“顾家,堕落了……”
妹子摇头惋惜:“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风范。”
“天材地宝,让人心动。”
朱洪五随口道:“顾家以武入道,雷竹与他修行的功法,好像也有几分契合。他经不住诱惑出手抢夺,这也还算正常。”
“心性不行,难成大器。但是也要承认,顾家的秘技,也有几分门道。起码在近战上,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妹子分析道:“一旦错失先手,被他步步逼近,很容易满盘皆输。”
“小白,你大意了。经验浅,还须历练。”
朱洪五宽慰两句,就转移了话题:“本来以为,是顾家出面协调的呢。没有想到,居然是不相干的人找上门来,还拿出了沧海月明珠这样的珍宝。”
“五爷,世界很大,散修也不少。”
妹子微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缘,您当年不也是这样?”
“是啊。”
朱洪五深以为然。眼中浮现一抹思绪:“问题在于,机缘相对易得,仙缘苛刻难求啊。”
“谁说不是……”
两人轻声闲聊,很有默契的回避了一些话题。
与此同时,祁象也重新回到了,宅院门口。一看到他的身影,海公子就匆匆迎了上去,低声急问:“情况怎么样?”
“幸不辱命……”祁象把手上的盒子一扬,笑容可掬:“搞定了。”
“真的?”海公子喜出望外:“太好了……”
“快看看。”田十走了过来。多少有些不放心:“盒里有什么东西?”
“出去再说……”
祁象招手,径直离开宅院,钻进了车厢之中。
其他三人也纷纷跟进,围观打量。
祁象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两件东西。其中一件,那是一张卡片,通体漆黑,朴实无华。却隐隐绘刻简单线条的卡片。
乍看之下,他就知道卡片不一般,充满了怪异的气息。
除卡片外。另外还有一件东西,那是一枚亮白颜色,十分小巧玲珑的玉牌。
玉牌只有火柴盒的面积,比较薄,很是通透。
祁象看了一眼,就知道玉牌是用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质地温润细腻,内部有一缕缕云絮状的纹理飘浮,十分精致漂亮。
打量片刻,他心头一动,忍不住伸手把玉牌拿起来,翻转另外一面观望。
玉牌另外一面,有浅浅的雕刻痕迹。一座苍拙古朴的城池,就坐落于缥缈的层云之间,显得神秘异常。
祁象眼睛一眯,也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城头之上,悬挂了一面旗帜。飘扬的旗帜之中,依稀有一个篆字若隐若现。
“京!”
祁象认出来了,那个篆字,恰恰是一个京字。
“白玉……京!”
田十也在旁边观望,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立即转化成为浓浓的喜色:“阿海,他没撒谎,这事真的解决了。”
“这是信物?”海公子不笨,一点就透。
祁象伸手触摸玉牌,轻轻摇头:“这不是信物,而是人情债啊。”
“……祁道友,你放心,我们明白。”田十欣然道:“等救了顾山河,这人情债,我们来替你还……”
“对啊,救人要紧。”海公子连忙点头,转身叫道:“朱申,开车!”
朱申一撇嘴,对于沦为司机表示不满。不过他决定忍了,熟练的点火动,驾驶着车子风驰电掣而去。
不久之后,车子在一个码头停了下来。
这是太湖边上的码头,碧波湖水之间,有一艘大船停泊在旁边。
“顾山河就在船上?”祁象好奇问道。
“不……”海公子招手,让船上的人降落舷梯,顺势回答道:“他不在船上,而是在湖岛的别墅里休养呢。”
太湖之中,自然有不少零星的岛屿。一些小岛,那是受保护的自然景区。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小岛,被商人开利用,建造了不少岛中别墅。
那些别墅,无一不是天价,没有一定的身家资本,根本居住不起。
当然,这对于朱申来说,在湖岛购置几栋别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顾山河躲避追杀的休养之地,就是他名下的湖岛别墅之一。
开着船,半个小时之后,就抵达那处岛屿了。
岛上的风光如画,草木郁郁葱葱,别墅就建在岛中的一个山顶上,推门见湖,秋水共长天一色,美不胜收。
这里只有一栋别墅,整个岛屿也算是属于朱申的私人领域,购买的价格肯定非常惊人,可能是一些高档楼盘的价值总和。
不过,朱申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炫耀的意思,直接带着祁象等人,轻快上了岛屿。进入别墅之中。
才进门,一阵撕心裂肺似,又好像负伤猛兽似的嘶哑低吼声,就穿透厚厚的墙壁,模糊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海公子一听,顿时皱眉:“好像又严重了……”
“那个……”
就在这时,朱申好像在逃避什么,吞吞吐吐道:“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掺和了……我叫人准备酒宴,等你们救了人。再庆贺一下……”
“……随便你。”
海公子白了一眼,径直朝别墅内部走去。
祁象自然随行,一直走进去,然后走到了别墅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之中。
海公子开门进去,沙哑的吼声,也变得有些清晰。
但是祁象环视房间,现里头布置简单,却空无一人。在他感到惊讶的时候,只见海公子走到床边。伸手一拉床头扶手。
刹那间,房里的一堵墙,突然无声开裂,露出来一个暗藏的密室。
祁象连忙看去。然后就惊呆了。
在密室之中,一个人被锁在里头了,双手双腿,包括腰间。都栓系上了又粗又沉的钢筋铁锁扣链。就好像古代重刑囚犯一样,模样十分的凄惨。
那人不仅凄惨,更十分的狰狞恐怖。
他赤着上身。全身都是肌肉,一块一块的,棱角分明,在不断的跳动,流着油亮的汗水,仿佛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不过这汗水之中,却掺着丝丝血色。
祁象定神再看,就现那人身上,遍布了一道道细长的血痕。这些血痕看似不怎么明显,但是却给那人造成极大的痛苦。
因为那些血痕,仿佛有生命似的,一直在缓缓蠕动。每动一次,他就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绷得紧,大汗淋漓,嘴上还咬着一根软木,在呜呜吼叫。
他痛苦的挣扎,锁链在他手脚勒出深深的痕迹,他却浑然不觉……
“咝!”
看清楚这个情况,祁象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不定。
不出意料,这个人自然就是顾山河。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海公子与田十会说,顾山河现在很惨很惨,只剩下半条命,生不如死。
惨不忍睹……
祁象下意识地挪开视线,不忍直视。
“嗬!”
此时,顾山河抬头,出痛苦嘶哑的声音,一双眼眸腥红似血,尖利而可怕,隐约之中似乎又有几分哀求之意。
祁象目光飞快一瞥,好像也能够读懂顾山河的弦外之意,他受够了折磨,快要崩溃了,如果海公子帮不了他,干脆给他一个痛快算了,也是一种解脱。
“快快快……”
海公子也很急切,连忙催促道:“祁象,你快救人啊。”
“呃……”
祁象一怔,才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救人?就在这时,他感觉手上的盒子,好像有几分异动。当下灵机一动,立即把盒盖打开。
一瞬间,漆黑简朴的卡片,忽然绽放一抹幽光,好像水波一样,充塞映照整个密室。
幽光闪现,顾山河身体一震,就僵住了。与此同时,在幽光的牵扯下,他身体血痕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丝丝、一缕缕灰暗之气。
灰暗之气飘逸空中,在幽光的普照下,转眼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幽光净化的过程,持续了两三分钟。
在这段时间里,祁象等人也看得清楚,顾山河痛苦的神态,慢慢地缓解了,血红的眼睛也露出了轻松之色,喜上眉梢……
“咔!”
忽然,卡片破裂,幽光莫名消失。
海公子顿时一惊:“怎么回事?”
祁象十分镇静,解释道:“应该是完成使命了吧。”
“顾山河,你怎么样了?”
海公子不知真假,连忙上去检查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