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用苏国旭一家人的性命来威胁陈歌上演一场畏罪自杀的把戏呢。
因为这样一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并且可以完全平息此事。
不仅仅可以给韩家一个交代,也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梁伟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有点好奇。”
陈歌问道:“这些年来,你到底用了多少这样的手段,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看梁伟这幅熟能生巧的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秘密海了去了,也不是你这种小角色有资格可以过问的,”
梁伟故作高深地说道:“你只要知道,像你这种无权无势还非要跟权势作对的愣头青,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个!”
“我这是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给你,反正你活不过今晚,何不死得有意义一些!”
陈歌能够感觉得到,这梁伟是真以为他这样劝自己是慈悲为怀。
但其实说到底,那不过就是他的自我安慰罢了。
恶就是恶,任你再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你在作恶的事实!
“作为律法的执行者,却知法犯法。”
陈歌叹了一口气道:“我替这座城市感到悲哀。”
梁伟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乐呵呵道:“律法?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律法!”
“律法是给权贵用来束缚普罗大众的利刃,什么时候,普罗大众还妄图用律法反咬一口了!”
“这个道理也只有你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才不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用来糊弄你们这些傻子的!”
在他看来,只有幼稚可笑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蠢话。
陈歌刻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权有势就能胡作非为,还能得到律法的保护,对吧?”
“你现在被我拷回去,不就刚好证明了这一点吗?”
梁伟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别妄想跟那些权贵作对了,他们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就是看你可怜,才给你指一条明路的,你要是不珍惜,那我也没办法。”
“不需要!”陈歌摇了摇头道:“我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你福德宫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梁伟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咒我,等回到我地盘,我看你是否还能如此嘴硬!”
陈歌懒得与这种贪官污吏对话,倒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梁伟也不再劝,既然他不愿意按照自己说得做,那就由自己安排。
反正牢房里的犯人经常打架,只要造成一场意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送这小子下黄泉了!
到了兵马司门口。
梁伟将陈歌押下车,然后将他交给一个兵马司的职员,并且吩咐道:“把他带到150牢房!”
其实按照兵马司的规矩,羁押的犯人未被判决是不能关在牢房的,顶多就是关在看守所,毕竟牢房里的犯人可比看守所的犯人要狠得多。
这新犯人没经过看守所的洗礼,就直接押入牢房,很容易出事故的。
可看这样子,梁伟巴不得陈歌出事了,所以一回到兵马司就滥用职权,直接把陈歌送去鬼门关了!
那名职员显然也早就被通过气了,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押着陈歌就往里面走去。
只不过临走之前,陈歌突然对着梁伟笑眯眯道:“先前你在订婚宴上,说要用项上人头给韩义做担保,所以如果他认罪的话,你的脑袋我要了!”
啪!
梁伟气得操起警棍,就给了陈歌的脑袋来了一下:“到了我地盘,还敢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
陈歌像个没事人一样,眼神冷冷地盯着梁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一接触到陈歌的眼神,梁伟下意识有些怂了。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让职员赶紧带走陈歌。
等陈歌离开之后,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陈歌的那句话不知为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一个注定看不到明天太阳的小鬼,自己用得着怕他?
至于韩义认罪,更是无稽之谈!
职员按照命令,将陈歌带去了150牢房,
只是这一路上,陈歌的表情实在是太轻松了,这让职员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家伙估计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呢。
陈歌不以为然,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就是梁伟砸他脑袋那一下他记住了,早晚要十倍奉还!
终于到了150牢房,里面关着的是一大群穷凶极恶之人。
光看外表的话,陈歌就好像是一头绵羊进入了狼群,所有犯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职员推了陈歌一把,接着便关上牢房,朝着牢头喊道:“吩咐你的事都清楚了吧!”
牢头起身,朝着职员敬了个不三不四的礼,随后流里流气地喊道:“保证完成任务!”
职员有些同情地看了陈歌的一眼,就这细品嫩肉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五分钟。
不过这可不是他关心的事,梁伟已经下了命令,今晚150号牢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去管,这妥妥地打算利用这些犯人狗咬狗呢。
职员走后,牢头这才坐回中央的位置,彷如古代的土皇帝一般。
周围的犯人都站成两排,看向陈歌的眼神充满着戏虐。
牢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陈歌,露出满口大黄牙:“小白脸,你也真是倒霉,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梁伟那个王八蛋。”
“实话告诉你,他已经下了命令,谁能打残你,谁就能减刑。”
“这狗娘养的世道,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陈歌转动尾指上秦倚天送得龙纹戒,笑而不语。
其中一个喽啰见这丫的态度不端正,便上前指责道:“牢头跟你说话呢,不知道跪下应一声啊,你是聋子还是傻子啊?”
陈歌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连看喽啰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妈的,跟老子装大尾巴狼是吧!
喽啰靠近楚歌,咄咄逼人:“我让你这小子跪下,听不见吗?!”
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气压四散而开,
逼得喽啰整个人跪倒在地,双腿膝盖骨尽碎,再起不能!
陈歌咧嘴浅笑道:“像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