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顾西西眼泪在打转,没什么比一个男人拒绝一个女人的求欢,更让女人悲痛,特别是,这是她即将结婚的夫君,这样的疼痛是痛彻心扉的。
魅惑之水,真的有时效吗?
顾西西坐在车里,一路猛踩油门,死死地咬着牙。
陆柏说,魅惑之水有时效性,这种阴暗的东西,终究有一天会失灵,她将信将疑,如今深信不疑。
若不是因为魅惑之水有实现性,她和穆凉又怎么会变成如此?
一开始时,穆凉明明很喜欢她,言听计从。
如今,他的心却漂浮不定,她的眼泪,他不再心疼。
结婚了,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看着薄情,孤傲,实际上重情,长情,只要结了婚,乔夏死了,她的生活再无阴霾。
乔夏,必须死!
……
穆凉看着手机里暗沉沉的画面,这都十一点,乔夏竟然还没回答,GPS定位依然在孤儿院,穆凉深呼吸,猛然起身,拎着车钥匙出门,一路奔向孤儿院,这么晚了,孤儿院的大门竟然没锁上,整个房子阴沉沉的,一点灯光都没有。
院子里有几只夜猫被吵醒了,喵喵地叫了几声,再没别的声音。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黑漆漆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加快了脚步,进了孤儿院,静悄悄了,除了几声猫叫声就再听不到声音,穆凉心里咯噔一下。
他找了一圈,全部开了灯,却找不到人。
“乔夏,乔夏,你在哪儿?”
……
穆凉大喊着乔夏的名字,却找不到她的声音,眉心拧得紧紧的,心里很焦虑,他认真仔细的搜索着房间,却找不到乔夏的身影,他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乔夏的包,她人明显在孤儿院,却不知道在哪儿……穆凉把孤儿院的地图找出来,这才现这里有一个地窖。
只剩下一个地窖没搜查了。
地窖的门有密码,这种门一看就是双重密码的,里面有,外面也有,穆凉蹙眉,大声喊着乔夏的名字。
“乔夏,乔夏,你在里面吗?”
……
巨大的敲门声闹醒了乔夏,她冻得嘴唇白,身上像冰一样,睫毛仿佛都要结了冰,冷得瑟瑟抖,她是不是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穆凉的声音呢?乔夏想要爬起来,脚下一滑,跌在地面上,外面安静了片刻,乔夏心里一绝望,突然急中生智,推倒旁边的酒瓶。
玻璃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明显。
正要转身离开的穆凉,蓦然转过头来。
“乔夏,乔夏……”他疯狂地拍着门,猛然后退了几步,用力地踢门,这种密码门非常的坚固,哪怕是穆凉这么大的力气,他也踢了五六次,门才沉重地打开,破破烂烂地挂在一旁,他一眼就看到了乔夏,她裹着两条毯子卷缩在地上,一头乌黑的头如浸了油,又黑又亮,铺洒在地面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孱弱。
他脑海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恐惧和焦虑迅速占有了他。
穆凉迅速抱起她,走出地窖,乔夏脸色惨白,冰白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袖子,指节白,穆凉抱着她疾步穿过孤儿院的长廊,第一时间送回了家,她冻得脸色有点青白,他几乎能看到她脖子上浮跳的青筋。
“冷,好冷……”乔夏下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里钻,穆凉脱了上衣,把她拥在怀里,灼热的体温像是烙铁碰到了冰块,乔夏贪婪地抱着他,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的肌肤,穆凉随手拿过一条毯子,抱着她出了孤儿院,一路开回家。
他在浴缸里,注满了温水,然后把乔夏放进去,温度有些高,烫得乔夏一缩,她却乖巧地泡在水中,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热水行走过全身,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舒服,乔夏迷迷糊糊的神智总算也回了笼。
“穆凉?”她惊讶地看着她,再看看自己,这是她熟悉的浴室。
她熟悉的浴缸。
这是主卧的浴室,当初为了舒服,穆凉选了一个按摩浴缸,很大,水流也不错,两个人在里面洗澡绰绰有余,两人在这个浴缸里,做过一些面红耳赤的事情,一想到就耳朵热,乔夏一低头就看到他的裙子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裙子的深V领子几乎遮不住她胸前的风光,她又羞又心惊胆战。
真的是穆凉。
是他来救她。
穆凉上身不着寸缕,露出了八块腹肌的好身材,乔夏怔怔地看着他,有一些恍惚,她依稀记得密码门打开时,他焦虑空白的神色,也依稀记得,她冰冷的脸贴在他胸膛上的温暖。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地窖里?”
“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不懂求救吗?”
“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白痴,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我忘记密码了。”乔夏的声音有点委屈,娇娇滴滴的柔软,像是在撒娇。
“不爱我你记得倒是清楚,密码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记不住,你活着干什么?秀你的智商下限吗?”
“要不是我现,你死了都没人收拾。”
……
“我想你……”乔夏苍白的唇轻轻地颤抖,她还留了一点语音。
万一她死了,又很多话,她想对穆凉说。
穆凉的怒火冷不防被一盆冷水泼下来,降得差不多,却有另外一种火,猛然窜下去,体内的骚动无法克制,他死死地看着她,因为热水的蒸腾,她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漂亮得炫目,漆黑的眼睛揉了一层薄薄的水意,像是邀请。
身上那股狂躁的火,猛然蹿到了极致。
男人的身体,果然是诚实,又没节操的玩意。
穆凉突然掐着乔夏的下巴,狠狠地吻过去,那股疯狂的劲,差点吓坏了乔夏,他一手粗暴地扯了自己衣裤,大步跨进来,乔夏错愕地长大嘴巴,穆凉压着她,吻住了她张开的唇,他几乎粗暴地扯了她的衣服,柔嫩的皮肤在水流中,亲密地摩擦,依靠。
……
她哭着喊着轻一点,轻一点。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词。
怀孕。
穆凉猛然有一种荒谬的冲动。
怕怀孕吗?他就要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哭,她喊到嗓子哑,他却听不见去,只有不断地征伐,掠夺。
……
乔夏最后晕了过去。
乔夏夜里除了一身汗,黏黏腻腻的,穆凉最后太累了,抱着她睡了一段时间,醒来时,那些液体冰凉黏身,有点难受,他去浴室放了热水,抱着乔夏进去清晰。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腰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青紫的手印,竟是他掐出来的,皮肤娇嫩极了,穆凉看得身体燥热,乔夏却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她太累了,穆凉轻笑地吻着她的眼角。
他记得她最后是晕过去了。
这一幕,竟有点熟悉。
他回去换床单的时候,注意到被单上竟然有一点鲜红的血迹,并不太多,只有指头那么大的痕迹,穆凉一愣,他弄伤了她吗?
她一直在喊疼,喊他轻一点。
他却像一个禽兽,不管不顾地掠夺。
“小可怜。”穆凉侧着身子,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乔夏身子有点凉,自动自地寻找着温暖的胸膛,蹭着被子翻过来,抱住穆凉的腰,脸上有着深深的眷恋,那些伤害,疼痛,哭喊,仿佛都不存在,就像是一条柔顺的宠物,在被主人狠狠地欺负过,又来蹭着主人的手,穆凉看着她红晕的脸,拇指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
那娇嫩的皮肤,仿佛带着一点馨香。
迷人,深沉。
他目光一深,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原来,我真的爱过你。”
他的身体,那么急切,那么渴望着她。
男人在这一方面,意外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