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面色非常的平静,一双虎眸扫过在场的后土三人。
“虽然你们都能够找到我确实很让我意外。”
“我身为西方诞生出来的先天神兽,确实好像也能够帮你们一把,来修复这洪荒西方的灵脉。”
“可是帮着罗睺那个家伙收拾这个烂摊子,实在是不顺我心.......”
后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虎。
他以为眼前的白虎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理。
结果最后竟然又回到了那位已经连残魂都不剩下的魔祖罗睺身上了。
昔日的白虎也是有着无限的雄心想要如同先天三族一般制霸洪荒的存在。
然而他从西方出来,刚刚便要大展拳脚的时候便遇到了意气风发的魔祖罗睺。
两强相争,那自然是针尖对麦芒,爆发出了最为激烈的争斗。
最终。
白虎成功的落败,还没有起飞,便已经坠落,他的虎生因为罗睺的出现而黯然失色。
“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帮魔祖罗睺收拾这烂摊子......”
白虎咬牙切齿,充满了对魔祖罗睺的愤恨。
只是听着,后土、西王母和蓐收都感受到了这位白虎话语之中饱含着的辛酸。
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蓐收砸吧砸吧嘴,他也是替这白虎兄弟打抱不平,要是他的话,也是不可能花费力气去帮着以前的敌人收拾烂摊子的。
“白虎兄弟,我们先前可是解决了罗睺的残魂,算是为了你出了一口气的,难道你不能看在这个面子上和我们合作一把?”
白虎心中一跳。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些修士竟然在来见他之前还消灭了魔祖罗睺的残魂。
“你要是消灭魔祖罗睺的话,还能谈谈,残魂现在都能上得了台面了?”
白虎不屑的开口,一副完全瞧不上的样子。
“修复西方灵脉,能够收获诸多的功德,对于白虎道友你的修行应该是有所帮助的才是.......而且还有西方的气运。”
西王母尽量斟酌着用词向着眼前的白虎开口。
“呵,我才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气运和功德呢!”
白虎嗤笑。
“我又不是祖龙、始麒麟那些准备气运证道的家伙,我也没有族群需要延续气运,更没有任何的因果在神山。”
“修复不修复灵脉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虎在最初之时便碰上了魔祖罗睺。
他便没有像是其它先天三族一般在西方形成巨大的族群,纵然他是先天神兽,单独一个的话,还真的不会影响到什么。
西王母微微蹙眉。
饶是她自认为心思机巧,也是想不到说服眼前的白虎的理由了。
他们当然也可以武力逼迫这位白虎配合他们,可是这修复灵脉这件事情是个精细活。
而且眼前的这位都敢于在龙汉量劫的时候去和魔祖作对,想来威胁什么的也并没有太多的用处的。
西王母有点为难。
看着西王母和自己的兄长蓐收不知不觉的被这位白虎给牵涉了心神,已经设身处地的站在白虎那边为他着想了。
后土就十分的无奈。
“行了,白虎,说吧,你怎么样才能够帮助我们修复灵脉?”
“要是你真没有什么诉求的话,早就已经将我们三个从此地赶走了,怎么可能还在这讲故事给我们听?”
听到后土的话语。
西王母也是露出了恍然之色。
的确是这样没错。
她也不知不觉的忽略了这一点,要不是后土出声,她也都忽略了这个事实了。
白虎除了最初的出手试探之外,可是没有任何的想要将他们赶走的意思。
她将赞赏的目光转到后土的身上。
“没错,你说的非常的对。”
“事实上,修复西方灵脉对于我来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好处!”
“那些所谓的气运和功德,就算是到了我的身上,都是不会让我受益的。”
白虎的眸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先前的时候我没有说!”
白虎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与那罗睺争斗的时候,正是他获得了先天至宝弑神枪的时候,那一次的交手,我的虎躯之上留下了弑神枪磨灭圣人的创伤。”
说话之间。
白虎抖了抖巨大虎躯上的虎毛。
顺着视线看去,三人果然看到了虎躯之上所蔓延的巨大的创口。
那儿完全的没有任何白色的虎毛,只剩下恐怖的弑神之力。
“.......”
“合着是变秃了,怪不得有如此强烈的憎恨之力。”
后土在心中吐槽。
当然。
实际上的情况自然是要比秃了更加的严重的。
先天至宝弑神枪。
这是魔祖罗睺炼化了的能够具有弑杀圣人的至宝。
白虎能够逃过一劫应该是那会儿的罗睺尚且没有将其掌控好的原因。
“若是你们能够帮着我驱除这弑神之力,让我重新踏上大道之途,那么我自然愿意帮助你们。”
白虎语气中带着决然。
他确实是不想帮助罗睺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是比起自己的道途,他还是选择大道的。
“事实上,西方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也曾经来找过我让我帮着改善一下西方环境,只是他们也无法满足我的要求,只能退去了!”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竟然也已经来过白虎这里。
西王母心中微动。
天定圣人的他们竟然也都没有办法驱除这弑神之力,这让西王母感觉有点棘手。
若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的话,他们就应该问一下那魔祖罗睺残魂才是。
可惜现在罗睺都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这算是完全的没有了驱除这弑神枪这件先天至宝所带来的弑神之力了。
西王母微微叹息。
听到西王母在边上叹息,白虎的心中便是一突。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那须弥山上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利用七宝妙树和十二品功德金莲都没能将这弑神之力给驱散掉。
眼前的这些修士没有办法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
他毕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要是自己的大道都不能追求的话,委实没有其它的世俗的愿望。
而就在他高昂的头颅垂下之时,耳边却听到了另外不同的声音:“就这个诉求?”
那话语之中,似乎蕴含着他不理解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