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花宁将棺材重新放到架子上,随后,便迈步登上祭坛。
“叼毛,睁开眼瞧瞧,这山洞里哪个地方藏了小人书?”
站在祭坛上,花宁心下开口,对驴子询问。
【你面前的蒲团、祭坛东边的墙脚、西边柜台后的夹缝、石桌的桌下背面,还有茅厕对面的暗格里都有。】
魂海中,驴子捧着一本精致仕女图在品读,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很快,便给了答复。
花宁本来只是试探性的询问一声,毕竟,老祖就算藏私,大概率也会将仕女图放在空间镯里,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藏在了这破旧山洞里。
“好家伙,别人是金屋藏娇,这为老不尊的是破屋藏书啊。”
“警惕性还挺高,竟然知道将小人书分开放,这样,就不怕被人一锅端了。”
一脚踢飞脚下的蒲团,花宁从地上拾起那本老祖藏起来的小人书,很麻利的收进了空间镯。
一个箭步飞奔出去,花宁又来到墙脚,从犄角旮旯里又翻出了十几本,然后是柜台后的夹缝,石桌的桌底背面...
总共翻出了几十本小人书,品质上佳,且看崭新的封面,必定是那从那个胖道士那里买来的,其中有几部,他都觉得眼熟。
“咦?怎么没动静了,难道那哭丧的家伙走了?”
棺材里,老祖被摇晃的七荤八素,反胃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耳朵贴在棺材上听着外面动静。
嘀咕一声,老祖慢慢掀开棺材盖,探着脑袋从里面向外瞧来,顿时,就看到了石桌旁狗狗祟祟的花宁。
“擦,竟然是这个兔崽子,敢当着老夫的面来偷书,真是厕所打地铺,离死(shi)不远了。”
说着,老祖阴沉着脸色从棺材里慢慢爬了出去,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动静。
蹑手蹑脚的来到花宁身后,老祖抬脚就朝花宁的屁股踹了过去,直接给他来了个狗吃屎。
接着,老祖纵身一跃,直接骑到了花宁身上,胳膊一挽勒住了花宁的脖子,抡圆了巴掌直接就朝他的后脑勺扇了过去。
“呦,这不是老祖嘛,怎么诈尸了?”
老祖打的正酣畅淋漓之际,忽然,花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回身看去,此时的他,手中正拿着一部画本,环抱着双臂在那打量,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听到这话,老祖顿时吓了一跳,腾的一声从‘花宁’身上起来,瞪着溜圆的眼睛将花宁瞧着,脸上带着几分活见鬼的神情。
“啪”
对面,花宁打了个响指,顿时就见地上撅着屁股朝天的‘花宁’化为了一缕青烟,在虚空中消散。
老祖的秉性花宁可是了解的透彻,刚刚,不过是施展了一个比较好用的障眼法罢了。
“兔崽子,你敢偷老夫的东西,还这么明目张胆,可真是海边盖房子,给你浪到家了。”
见自己又上了这个狗贼的当,老祖的脑门上挂起几缕黑线,吹胡子瞪眼的对他骂骂咧咧道。
“文化人的借鉴怎么能叫偷呢,您老不是也从我那里‘借’了那么多好书嘛,互相品读一下而已。”
听到这话,花宁连忙摆手,脸上做出几分正经神色,开口对老祖纠正道。
“放屁,那些都是你自愿给老夫的,我可没说借。”
老祖闻言,忍不住瞪了花宁一眼,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毫不脸红的反驳道。
“我就是‘借’来看看,又不是不还。”
说着,花宁很自然的将手里的小人书收进空间镯,径直走到石桌前落座,提壶斟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放屁,你个兔崽子什么尿性老夫不用尝就知道。”
闻言,老祖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鄙夷,这叼毛说的,半个字都不能信。
“我什么时候忽悠过您呢?”
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花宁嘿嘿笑了一声,厚颜无耻道。
“放屁,你个兔崽子坑老夫的次数还少吗?”
瞪了花宁一眼,老祖啐了口唾沫,唾弃花宁的无耻言语。
“说吧,来找老夫,是不是又没憋什么好屁?”
依照花宁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尿性,此番前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听说没,王丞相新娶的媳妇怀孕了。”提壶帮老祖添了些茶水,花宁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闻言,老祖脸色微微一愣,看着花宁脸上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大叫,“草,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
“我就知道你个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人,先是背着倾城丫头比武招亲,眼下,又偷摸造出个孩子来。”
“刑,你是真刑啊。”
“不行,这事老夫得去找倾城丫头说说,让她赶紧休了你。”
说着,老祖便要起身朝外走去,却听花宁淡定的话语从身后传来,“我家娘子知道此事。”
“啥玩意?倾城那丫头知道你在外面有孩子了?”
老祖闻言,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两眼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以他对倾城丫头的了解,若是知道了此事,只怕能提剑将这兔崽子从天涯追到海角,从城东门踹到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