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王丞相脑子多少是有点问题,这个废土旧木他大明也有收录,为了破解其中奥秘,不知死了多少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东西本身便是不祥之物,只要翻开它,便毫无生还的可能。
如此危险之事,王天祥竟只想拿一个破官职来当赌注,是觉得他命贱呢?还是他这丞相金贵呢?
“那帝后想如何?”
眼眸一凛,王天祥转身望向花宁,沉声开口。
“这样吧,陛下最近缺点人手,听说王丞相与誉王走的亲近,不如,帮陛下弄个藩王兵符来玩玩。”
托着下巴佯装着思考一番,花宁上前一步,嘴角勾着一抹笑容道。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顿时大惊,没想到,花宁竟然提出如此要求。
就连龙椅上端坐的夏倾城,美眸都是微微一凛,有些看不懂花宁的意图。
“先别着急撇清关系,我知道你跟誉王想弄死我,然后趁机从我家娘子手中抢夺帝位。”
“这个破烂虽然不详,却是皇室之物,你我都是聪明人,它的来历用脚指头都猜的出来。”
“我呢,不想死,但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明面上,佯装着观看废土旧木,背地里假死。”
“放心,你们不吃亏,只要我死了,大明就会发难,到时候,这个位置誉王一定会顺利坐上。”
“到那时,藩王的兵符不还是回到你手吗?”
“主动权在我,如果本王不想看,那你跟誉王的计划还实施的下去吗?”
王天祥刚要开口,花宁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顿时让他瞳孔骤缩。
这叼毛,竟然将他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了,看着人模狗样的竟如此腹黑,不像什么好人啊。
对面,花宁看着王天祥沉思模样,心中有了几分确定,很可能,誉王用来诱惑他的筹码,就是兵符。
因为除了兵符实权,誉王手里并没有什么让花宁感兴趣的东西。
既然他帮夏倾城提出了削藩政策,想来,很难抵抗住兵符的诱惑。
“好缜密的心思,他竟然猜到了誉王的意图。”
目光死死地盯着身前花宁,王天祥心中出声,从他提出的条件来看,估计花宁已经猜到了他手里的筹码。
“老臣不才,手中,的确有一枚藩王兵符。”
深吸口气,王丞相冲龙椅上的夏倾城躬身开口,随后,竟真从空间镯中取出了一枚黑色兵符。
见王丞相当真取出了兵符,大殿中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黑色兵符。
龙椅上,夏倾城眉头也是一蹙。
没想到,誉王竟连如此重要之物都交给了王丞相,看来今日,他是摆明了要弄死花宁了。
一旁,花宁看着王天祥手里出现的黑色兵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弧度。
“来人呢,王丞相偷盗兵符,意图谋夺藩王之位,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就在这时,花宁突然开口,拍了拍巴掌,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花宁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众多朝臣投向他的目光,充满错愕,神情呆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踏马也行?
龙椅上,夏倾城看着花宁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手抚额头,不忍心去看。
她没想到,花宁最后竟然来了这样一手,直接给王丞相整不会了。
倒是一旁站着的刘公公,老神在在,一脸淡然,似乎,早就已经预见了如今场景。
至于王丞相,此刻站在一旁,一手托着黑色木块,一手攥着兵符,脸上挂着几缕黑线望向花宁,心中,有数万头草泥马跑过。
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明明是他这般要求的,现在怎么还反过头来咬了自己一口?
这不纯纯的想要人命吗?
花宁的声音落下不久,大殿外,便沾满了身披金色铠甲的御林军,身上,都散发着强大威压,庄严肃穆,威严赫赫。
“陛下,这枚兵符......”
看着大殿之外威严肃穆的御林军,王丞相开始慌了,他没想到,花宁竟出了如此损招,给他整懵圈了。
“若朕猜的不错,这枚兵符,应该属厚土藩王所有。”
“父皇在世时,将厚土与烈火两位藩王的兵符给了誉王兄,想必王丞相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吧。”
夏倾城美眸望来,看着王丞相手里那枚兵符,清冷着声音开口。
“回陛下,正是。”
叹了口气,王丞相躬声应是。
他知道,从拿出兵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站在了誉王阵营中,不是暗中,而是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其实,誉王殿下让老臣将此兵符拿来,是为了验证一下帝后的修为。”
“如今,大夏以陛下为尊,而帝后,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金之躯,既然大明的镇东亲王支持,相信帝后对统兵一道,也有独到见解。”
“而这废土旧木,算是誉王对帝后的考验,如果他能帮助陛下破译其中奥秘,那誉王,便可放心将这兵符交给他了。”
“日后,有帝后在旁辅助陛下,誉王也能安心了。”
沉吟了一瞬,王丞相整理了一番思绪,将兵符的来由以含义编纂圆满。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大夏如今的情形不同,花宁身后有大明支持,自身,还有镇东亲王授予的兵符,自然要另眼待之。
再者,就是诸如皇朝这般超然势力,历代帝后都无平庸之辈。
要么,自身天赋上佳,要么,便是出身豪门,有大家族做支撑。
后宫不得干政其实在这种超然势力中,一纸空谈罢了,毕竟,历代帝后所拥有的权势,可非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老狐狸,这都能圆回来,你怎么不转圈拉磨去呢?”
听着王天祥这番说辞,花宁摩挲着下巴嘀咕一句,不禁佩服他圆谎的本事。
“这样说来,本王是不得不看这破烂了?”
迈步走到跟前,花宁顺手从王丞相的手里接过废土旧木,放在手里轻轻摩挲。
“帝后不是说过嘛,选择权,在您的手里。”
冷哼一声,王天祥转过身来望着身前花宁,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他那神情,显然是对刚刚花宁阴他的那手耿耿于怀,脸上流露的神情似乎在说,直视我,崽种。
“王丞相别生气嘛,本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测试一下你的临场反应。”
洒然一笑,花宁在心中对王丞相传音,厚颜无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