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啊,极品武学有能者居之。】
很快,脑海中便有声音响起,欠欠的。
“这《不动明王真身法相》是我大明先祖所创,你给弄到自己这来,还不算偷吗?”
听着回答,花宁恨不得将它薅出来摔死。
【你看,这《不动明王真身法相》是你大明的无上绝学,如今,重新回到你手里,这根本不叫偷啊。】
悠悠开口,那叼毛钻着空子道。
“你放屁,这踏马能一样吗?”
虽然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但花宁还是觉得这叼毛犯贱。
亲切的问候许久,花宁施展见微知着,参悟这部大明的无上绝学。
据父皇说,这部《不动明王真身法相》是皇朝缔造者,明帝所创,不过先祖在晚年后,却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不见踪影。
一并带走的,还有这部无上绝学,《不动明王真身法相》。
不曾想到,最后,这部隶属大明的无上绝学,竟被这‘贼人’翻出来了。
“嗡嗡”
半个多时辰过去,花宁终于将这部无上绝学尽数参悟。
蒲团上,花宁手掐法诀,周身开始涤荡出璀璨的金色灵光,身后,一尊不动明王真身法相缓缓出现,金光琉璃。
那真身法相,与花宁模样一般无二,只不过他眼眸是闭合的。
“混沌体的金色圆环,好像跟真身法相融合了。”
挠了挠头,花宁以灵魂力打量着身后的明王法身,脸上带着几分讶异。
“不知父皇看到这明王法身,会有何感想。”
摩挲着下巴,花宁脸色带着几分古怪道。
在大明皇朝中有一条历代相传的祖训,无论哪位皇子能寻得《不动明王真身法相》,那他,便是下一任大明君主。
这部绝学遗失了不知多少万年,大明皇朝的每一任皇主,都会派遣大量的人力去寻找它的下落,却都无果。
没想到,最后,竟被花宁机缘巧合的得到了。
“殿下?”
就在这时,刘公公的声音在花宁脑海中响起,试探性的问道。
“何事?”
花宁吩咐过,若无必要事情,不要来打扰他,如今,刘公公在门外呼唤,莫不是有大事发生?
“殿下,陛下传消息过来,说您若有空,就去金銮殿一趟。”
没想到,花宁竟当真回话了,这让刘公公忐忑的心稍稍放松下来,随即解释道。
“说什么事了吗?”
修炼室里,花宁听到此话,眉头不禁一皱,又是问道。
“陛下没有详述。”
很快,刘公公的声音又是传来。
“好,我知道了。”
应了一句,花宁从蒲团上起身,身后法相随之消失。
袖袍轻挥,修炼室里满屋的纸团聚集在一起,打了个响指,燃起熊熊火光,被灼烧成了灰烬。
迈步出门,花宁回到寝宫换了身衣服,便带着刘公公朝金銮殿而去。
此时正值清晨,朝中大臣们正在金銮殿议事,龙椅上,夏倾城正襟危坐,俏脸带着几分寒意。
“呦,诸位都还活着呢?”
迈步上殿,花宁冲夏倾城抛了个媚眼,随后,径直在凤椅上落座下来,看着满朝文武笑着开口。
“你几天前在登天阁杀人,与合欢宗的那些败类促膝长谈的事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权贵大臣都等你给个说法呢。”
花宁落座后,夏倾城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
“娘子可别听他们瞎说,我虽然性子懒散,可绝对不会跟那种人同流合污。”
“我那次去,是为了搜集证据,好抓住把柄将合欢宗一举歼灭。”
“我这么正直、纯良的人,怎么会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听到这话,花宁脸色顿时一垮,连忙传音给夏倾城解释,撇清自己与那些人的干系。
“哦?是吗?”
“可朕怎么听说,当日你还与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呢?”
花宁的回答倒是让夏倾城俏脸一怔。
她没想到,花宁的第一反应竟是给自己解释,与合欢宗的那些人没有瓜葛,倒是让她心头一暖。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夏倾城心下莞尔,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嘿嘿,娘子应该知道,有时候为了收集罪证,需要忍辱负重嘛。”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讪讪一笑,花宁厚着脸皮给出了一个解释。
“除了合欢宗的人,还有不少权贵大臣的子嗣,如今,他们都等着跟你讨要个说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了他一眼,夏倾城随即说道。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娘子看戏就好,且看为夫如何舌战群臣。”
听她语气花宁便知,娘子还是相信自己的,既如此,那剩下的这些阿猫阿狗,便不足为虑。
“听说,你们打算将本王五马分尸?”
清了清嗓子,花宁从凤椅上起身,眼神欠欠的睥睨在座众人,声音漠然道。
听到这话,堂下众人的脸色不禁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话从何说起?
“帝后此话真是让臣等惶恐。”
人群前,王天祥听到花宁问责,老脸也是忍不住抽了抽,随即拱手,像个和事佬般开口道。
“惶恐?惶恐的话就跪在地上磕个头吧。”
石阶上,花宁负手而立,低了低眉眼,老神在在。
堂下,众人听到花宁这话,险些栽一个趔趄。
这踏马哪跟哪啊,怎么还顺杆爬呢,不知道惶恐只是一个谦辞吗?
我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到头来先给你磕上头了呢?这叫什么事?
龙椅上,夏倾城看着花宁混不吝的架势,心下也有些无语,这家伙实在腹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上来就让人跪下给他磕头。
“说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迈步走下台阶,花宁看着朝臣首位的王丞相,淡淡开口。
“听说帝后几日前曾在登天阁与合欢宗众人推杯换盏,最后,还出手杀了不少人?”
看着花宁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王天祥眉头一皱,按捺下心中不快,出声问道。
“怎么,王丞相是来帮合欢宗当说客的?”
“那此事便不用再议了,本王心意已决,合欢宗我是灭定了。”
王丞相所言,花宁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可他精的跟猴一样怎么会上钩?
“呃,帝后,老臣并非是来帮人求情的,只是想......”
被花宁的插科打诨弄得有些无语,王丞相脑门上掠过几缕黑线,旋即说道。
“既然不是帮人来求情的,那王丞相站的这么靠前作甚?”
王天祥话还没说完,花宁便直接将他打断,伸了伸胳膊,将他扒拉到一旁。
脸色一黑,王天祥的目光投向龙椅上的夏倾城,眼神带着几分郁闷,好似在告状,说他扒拉我。
“既然此事跟王丞相无关,那就是跟在座的众人有关了?”
“来吧,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
扒拉开王天祥,花宁径直走到人群中,身后,刘公公很有眼色的搬来一把椅子。
花宁就地坐下,目光环视过在场众人,翘起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帝后,我儿子在登天阁被你仆从杀了,你是否得给我个说法?”
得到示意,旋即有人迈步出来,对花宁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满脸怒气,质问道。
听到这话,花宁抬了抬眼皮,瞧向来人。
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这是花宁对来人的第一感官。
看眉宇,倒有几分熟悉,这个中年人,应该是那个很有眼色,适合当舔狗的赵乃的亲爹。
之前,将大夏朝臣的讯息看完后,花宁对眼前这个人也有印象,好像叫什么...赵备。
“你想要什么说法?”瞥了他一眼,花宁淡淡出声。
“帝后秉性公正,微臣相信您绝对不会偏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微臣只想让他给我儿偿命。”
听到这话,赵备微微挺直身子,目光,径直看向花宁身后的刘公公,脸上带着几抹愤怒。
“赵备,你怎么能带恩将仇报呢?”
“你不仅不感激刘公公,反倒还要回过来杀他。”
赵备这话说完,就见花宁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瞪着赵备,脸上佯装出几分震惊。
听到花宁这话,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此言何意。
就连龙椅上端坐的夏倾城,都被花宁这句话搞的神色茫然。
“帝后此话何意?”
花宁这话说的他头脑发懵,赵备半天没缓过神来,听清楚后,心中不禁暗骂。
这踏马是什么歪理邪说,我儿子被人杀了,当老子的非但不应该报仇,怎么还要反过来感激?
“前几日,本王十分好客的与他们举杯共饮,不知怎的,你那狗儿子突然要加入合欢宗。”
“甚至还鼓动大家一起,本王不愿,他却威胁我,说我要不加入,就当场杀了我。”
“最后,甚至还放出狂言,要与合欢宗联手,然后窜动朝中大臣举兵造反。”
“性命交修之际,是刘公公看不下去了,念及大人的贡献,出手帮你除了此大患。”
“若非刘公公出手,万一你那儿子真加入了合欢宗,举兵反叛,到时候,怕是得连累赵大人被诛九族啊。”
叹了口气,花宁娓娓道来,随意帮赵乃编纂了些口述,当头就是一顶造反的帽子叩了上去。
说完,他还走到赵备身旁,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节哀。
听完花宁的歪理邪说,赵备狠狠地扯了扯嘴角,一副活见鬼模样的看着面前花宁。
而堂下众人,也都满脸惊骇的看向花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为什么花宁说的跟他们听到的如此不同?
而花宁身后,神色恭敬的刘公公听完他这番扭曲事实,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心中,对自家殿下的‘圣明’是愈发钦佩了。
“诸位大人,我知道你们心中悲痛,可没办法啊。”
“若非刘公公及时出手,帮你们杀了自己的孩子,日后,祸起萧墙,你们都得跟着遭殃。”
“本王也不奢望你们心存感激,最起码,咱不能恩将仇报,不能让人费力不讨好,寒了人心。”
随后,花宁继续开口,望着在场的众多大臣,脸上,挂着几分遗憾,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