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王府井是一个充满人气和历史感的地方,古老的建筑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在王府井的街面上,一些小摊位在卖着热腾腾的小吃,人们坐在路边的小凳子上,享受着美食和初冬的阳光。
此外,王府井的百货商场人山人海,各种服装、鞋子、日用品等等让人眼花缭乱,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商品,满足你的购物需求。
吃过烤鸭后,曹卫国和宋玉兰肩并着肩走在街上,享受着难得的温情和轻松。
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曹卫国着实有些疲惫,局里、部委的人事变动频繁,不可避免的争斗让他不厌其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一向崇尚以和为贵,与人为善,只要自己不侵害别人的利益,别人也不会与自己为难,可事实上官场如战场,只要踏足战场就就像置身事外,“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就是曹卫国现如今的真实处境。
他本身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图,但是某些人却因为种种原因将他视为眼中钉,冷不丁的就会从某个角落发起进攻,企图将曹卫国搞下台,从而获取附和他们自身的利益。
好在曹卫国也不是软柿子,任由某些人捏来捏去,老实人被惹急了,后果那是很严重的,明里暗里的几次交锋,曹卫国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也让某些人明白了什么叫“不欺负老实人是做人的一种美德”。
政治上的变化已经开始影响到了生活,例如王府井就有了不小的变化,街面上的店铺开张的多了,卖蔬菜、卖小吃、修鞋、缝补衣服、配钥匙,修家电做小摊贩也多了,虽然也有相关部门管理,但明显比以前宽松了许多。
曹卫国伸手握住宋玉兰的手,两人手牵手逛街,静静的享受着温馨惬意的生活。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没有像今天这样逛街了,宋玉兰握着曹卫国的手,心中有着一种特别踏实舒心的感觉。
看到一个老大爷推着三轮车卖糖葫芦,宋玉兰拉着曹卫国过去买了两串。
宋玉兰吃了一口:“这糖葫芦真甜!”
曹卫国贴在宋玉兰的耳边:“没有我媳妇儿甜。”
轻轻撞了曹卫国一下,宋玉兰眼神幽幽的问:“我甜还是苏梅甜。”
“这!”
曹卫国心虚的一愣,怎么突然提起了苏梅。
他和苏梅的事终究是没有瞒住,那是七二年的时候,苏梅诞下一子,不同于白丽娟、于莉和丁秋楠,苏梅对曹卫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有了孩子后对曹卫国“黏”的邪乎,动不动就喊曹卫国帮她换灯泡,要么就是修下水道,时间长了宋玉兰就算想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了,生了不知道多少闷气,好几次都把曹卫国关在了外面。
可事到临头,覆水难收……
她跟曹卫国结婚这么多年,孩子也有了,哪怕知道曹卫国在外面有人了,那又能怎么样?还能一气之下离婚?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石头抱着走。
生了几天的闷气,曹卫国又百般的讨好,甜言蜜语一箩筐接着一箩筐,再加上宋玉娟苦口婆心的劝解,宋玉兰也就捏了鼻子认了,泪眼婆娑的警告曹卫国不准让苏梅进曹家的门,不能影响的家庭和孩子,这是她的底线。
心虚的曹卫国对着宋玉兰的脸蛋就是一口:“当然是我媳妇儿好,媳妇儿,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最爱的。”
苏梅是青梅竹马,宋玉兰结发妻子……两人各有千秋,但当着宋玉兰的面,曹卫国自然分得出轻重。
宋玉兰拧了曹卫国的胳膊一下:“你这张嘴就会说好听的。”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苏梅,牵着手边逛边聊,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两口子回到家时太阳都要落山了,好在两人有先见之明,买了两只烤鸭和大包小包的零嘴堵住了三个孩子的嘴。
宋玉娟酸溜溜的念叨着:“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年轻似的,出去一玩儿就是一天,三个孩子这个找你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爸妈丢下他们跑了呢。”
宋玉兰抱着宋玉娟的胳膊撒娇道:“好姐姐辛苦你啦,我们也没想逛这么久,只是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发卡递给宋玉娟:“娟姐,这是我们给你挑的发卡,你戴上一定漂亮。”
宋玉娟接过发卡开心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漂不漂亮的。”
曹卫国嬉皮笑脸道:“娟姐你肤白貌美的,就是不喜欢打扮,要是稍微打扮一下,出去保准能迷倒一大片老爷们儿。”
宋玉娟嗔怪道:“没个正经,什么老爷们啊,我才不稀罕呢。”
宋玉兰打了曹卫国的胳膊一下:“就是,瞧你这张破嘴,一天到晚就会说那些花里胡哨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着调儿,没个正行儿。”
曹卫国连忙拍了一下嘴:“得得得,我不说了,我这说大实话还挨数落,真冤啊。”
宋玉娟笑道:“别贫嘴了,下午的时候许大茂来找你了,知道你没在家就走了,还让我转告你,如果有时间就去他家里一趟,神神秘秘的,说是有件好东西想让你掌眼。”
曹卫国眼中一亮道:“那我过去瞧瞧,这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没准儿真淘着什么好东西了。”
宋玉娟:“晚饭做好了,你不吃啦。”
曹卫国:“我吃了一肚子零食,现在一点儿都不饿,你们吃吧。”
瞅着曹卫国往外走的背影,宋玉娟用肩膀撞了宋玉兰一下,笑着打趣道:“今天玩儿的开心了吧,瞧你红光满面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宋玉兰笑嘻嘻道:“娟姐是不是羡慕了,羡慕你也抓紧给我找个姐夫,到时候也就有人陪你逛街了。”
宋玉娟脸上一红道:“我才不稀罕,想逛街我自己就去了,才不需要人陪。”
宋玉兰摸了把宋玉娟的脸蛋儿:“姐,你这么漂亮贤惠,就这么自己过一辈子那多可惜啊。”
宋玉娟:\有什么可惜的,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要男人做什么?让臭男人使唤我,欺负我,给我气受,我才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