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民三人走后,曹卫国对着丁建东笑道:“丁大哥好久不见了,一起喝两杯。”
丁建东挥手道:“我现在有公务在身,下次咱们再喝,卫国,你别跟那仨小子一般见识,他们就是帮不懂事儿的孩子。”
曹卫国微笑道:“丁大哥放心,我还没那么小气。”
对于钟越民、袁军这些人,曹卫国一直没放在眼里,如果他们不主动凑过来寻衅,或许早就把这些人忘了,不过,既然这些小崽子自己找不痛快,那也可以成全他们。
嘴上说着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曹卫国已经有了收拾钟越民这伙人的想法。
丁建东带着几名公安离开后,曹卫国回到了座位上。
市财政局的孙主任兴致勃勃道:“卫国老弟,刚才那是东城的丁局长吧。”
曹卫国微笑道:“赵哥好眼力。”
孙主任笑道:“我跟着丁局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次可是惊心动魄,当时丁局长带队抓捕,双方连开数枪,吓得我晚上睡觉都做噩梦,那丁局长可是勇敢非常,顶着子弹就往前冲,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老子英雄儿好汉。”
刘秘书点头道:“我听说过丁局长的事迹,据说那次是抓捕潜伏的敌特,行动过程中丁局长还挨了一枪,即便中了枪也没有退缩,冒死
和敌人搏斗,最终将其逮捕,可是相当的了不起,卫国,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曹卫国娓娓道来:“说起来也是巧合,前年丁局长的弟弟结婚,本来请了位名厨掌勺,万万没想到婚礼前名厨出了事儿被关了起来,正好当时我们厂保卫科的科长是丁局长父亲的老下属,知道我做菜还行就把我带了过去……”
孙主任意味深长道:“卫国老弟,这丁局长的父亲可是位功勋卓着的热血将军,想当初我差点儿就进了他的部队,可惜五九年的时候这位老将军……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丁局长敢打敢拼,能力出众,再加上他父亲的人脉,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得知曹卫国还有这种人脉关系,在场的处长、主任对曹卫国更加的重视。
散场后,曹卫国坐车回到南锣鼓巷,在胡同口下车后冷风一吹,只觉得一阵头晕,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能喝了,一个个简直像酒缸成了精。
“卫国,真是你啊。”
曹卫国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忽然阎阜贵好像幽灵似的从身后冒了出来,冷不丁的吓了曹卫国一跳。
阎阜贵身上带着厕所的味道,满脸羡慕的凑到曹卫国念叨着:“到底是机关单位,你坐的那是红旗汽车吧?可真气派。”
曹卫国没好气道:“三大爷,你这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吓我一大跳。”
阎阜贵笑眯眯的搓着手:“诶,我走路轻,下次注意,嚯,卫国你这又没少喝啊,瞧你这一身酒味儿。”
曹卫国头晕道:“开了个会,遇到几个朋友,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三大爷我这头晕的慌就不跟您多聊了,我得赶紧回家躺会儿。”
“那你赶紧回去吧,走慢点儿,瞧着点儿路,别摔着。”
阎阜贵羡慕的目送曹卫国,他馋酒馋的厉害,可舍不得买,买了也舍不得喝,一瓶儿酒恨不得兑十缸水,有个酒味儿就美滋滋的了。
可再瞧瞧曹卫国这年轻人,隔三差五的喝酒下馆子,这生活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怎么就轮不到他呢。
摇头晃脑的回了四合院,阎阜贵迎面撞上捂着肚子往厕所跑的傻柱,差点儿被着急忙慌的傻柱撞一跟头:“嘿,傻柱,你赶着投胎去啊,走路也不看着道儿,你这要是把我撞坏了,我可要去你家养老了。”
傻柱咧嘴笑道:“三大爷瞧您这劲儿,我这不是没把您撞倒吗,真要是把您撞坏了,把你撞得生活不能自理,您就带着铺盖卷儿去我家,我一天三顿给您蒸黄豆馅儿的大包子,保证把你养的跟张大妈一样白白胖胖的,一准儿比你在家还享福。”
“我呸!傻柱你这小子就是个混不吝,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难怪你越混越差,你瞧瞧那曹卫国,年纪比你小,进厂比你晚,可现在人家已经是市工业局的领导了,你再瞧瞧你,工作了好几年,工资没涨一分也就算了,还丢了菜刀去扫厕所了,怎么着,厕所里的味道好闻啊,是不是把你脑浆子都晕成臭豆腐了,张嘴就是臭气哄哄,就像吃了大便一样,说的就没一句人话。”
傻柱张嘴就来的混的话把阎阜贵气的够呛,指着傻柱的鼻子就是一通喷。
“嘿!阎老西你吃炸药啦!我就愿意扫厕所,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我怎么就没说人话了,难不成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合着你就不是人呗。”
傻柱是什么脾气?
能受得了阎阜贵的气?
敢喷我?
看我不怼死你!
傻柱一张嘴,那当真是能气死人。
只把阎阜贵气的两眼发黑,头昏脑涨,浑身哆嗦的好像犯了病。
“你!你!傻柱!你就不是个东西!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就是个混蛋啊你!易中海呢!我要找他说道说道!我倒要问问他这个干爹是怎么当的,他不是张口闭口尊老爱幼吗?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辱骂长辈的混账玩意儿!”
气急败坏的阎阜贵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生拉硬拽着要去找易中海理论。
“阎老西你撒手,我着急上厕所呢,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啊,你快给我撒开,你再不撒手我要不客气了啊!”
傻柱使劲儿的抽胳膊,可阎阜贵气坏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傻柱的胳膊,死活就是不放手,非要找易中海说道说道,不整治一下傻柱,他今晚都睡不着觉。
“阎老西,阎阜贵,三大爷,三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撒手,我闹肚子呢,你再不撒手我就要拉裤兜子了。”
傻柱摆脱不了阎阜贵,又不能真的动粗,感觉到肚子里翻江倒海,只得一面捂着肚子,一面连连认错求饶。
阎阜贵也上了牛脾气,紧抓着傻柱不放:“我不撒手,我就要找易中海讨个说法,你这混小子就是欠管教。”
“咕噜噜!”
“阎老西你欺人太甚啊!老子可不惯着你了!”
“哎呦!”
肚子里的动静儿越来越大,傻柱脸色发紫的一把将阎阜贵推开。
傻柱一把子蛮力,阎阜贵身形又单薄,当场就被一把推得坐在地上。
“哎呦!傻柱你推我!来人啊!傻柱打老人啦!”
阎阜贵摔在地上,感觉屁股都被摔成了八瓣儿,又疼又气的扯着嗓子叫喊,把院里的邻居都惊动了。
首先冲出来的自然是住在前院的阎家人,阎解成两口子首当其冲的抓住傻柱:“傻柱你敢打我爸,今天你不给说法,我们全家跟你没完。”
傻柱满脸焦急的叫嚷:“阎解成你撒手,我着急上厕所,你别找揍啊。”
阎解成叫嚷:“打我爸你还就想跑,没门儿。”
“阎解成我给我滚开!”
傻柱抬腿一脚踹在阎解成的大腿上,因为动作太大,力气一散,关门一松,顿时腹内的百万雄兵冲杀而出。
“噗噗噗……”
“草(非常单纯的一种植物)!”
“干!”
“我尼!”
“傻柱你放毒!”
围过来的阎家人和邻居们顿时被傻柱打的措手不及,捂着鼻子仓皇退散。
释放后的傻柱满脸舒爽,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傻柱!哈哈哈!傻柱你多大人了还拉裤兜子!”
赶过来的许大茂指着傻柱放肆大笑,笑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放心!
明天他一定把这事儿传遍街道传遍轧钢厂传遍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