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大胜而归的曹卫国在家里摆酒,请一起“扛过枪”的兄弟们大吃大喝,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嫖。
经过这次的事件,这一桌的人已经达成了四大铁的成就:一起扛过枪。
曹卫国指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说:“赵德柱我必须批评你两句,你小子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顶着子弹你就敢往外冲,真要是中了枪,你爸妈怎么办,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刚刚从军队转业回来的赵德柱挠着头:“主任,我没想这么多,我在军队的时候,就是这么训练的,再说了,我父母也是这么教我的,面对敌人要敢于战斗,敢于牺牲。”
曹卫国起身给赵德柱倒了一杯酒:“你小子的勇气我佩服,但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敢于和敌人战斗,不怕牺牲是对的,但无意义的牺牲是不可取的,就像这次的战斗,你就是不拼命的冲,那周秃子也跑不掉,不过,你的勇敢值得表扬,我敬你一杯。”
赵德柱满脸通红的起身:“谢主任!”
其他保卫员羡慕的看着赵德柱,都是富贵险中求。
只此一次,赵德柱不光出了名,还得到了曹主任的欣赏,那日后的晋升、进步还不是水到渠成。
这一顿酒从中午喝到下午两点多,一帮男人胡吹海侃,走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
胡同里的街坊四邻,看着这帮人双眼放光,交头接耳的兴奋议论。
“看见了吗,这些都是轧钢厂的保卫员,前两天在山里跟一帮悍匪打枪,可了不得了。”
“我听说附近的村子都能听到山里的枪声炮声。”
“炮声?连大炮都用上了?”
“真吓人,你说那些劫匪多大的胆子啊,抢劫就算了还敢动枪!”
“瞅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儿,几个劫匪算什么啊,想当初我们跟着李团长打平安县城的时候,那鬼子多得跟蚂蚁似的……大炮不知道打坏了多少,这才过去几年啊,区区几个劫匪,算什么啊?我们李团长要是在,一眨巴眼的功夫就能解决他们。”
“曹卫国这次又出名了,听说这次被抢的采购员是他的下属,也是他带头抓捕的那些劫匪,那阵仗大的不行,听说许多大领导都惊动了。”
“哎,你说说这曹卫国才多大岁数啊,比我小儿子还小两岁,人家怎么就这么大本事,能文能武还会当官儿,这次又抓了劫匪,不得又往上升?”
“他现在都是处长了,在往上那不是厂长啦!”
“不可能不可能他才多大啊,厂长那是多大的领导啊!”
“怎么不可能,人家曹卫国有本事,职位也高,进步那是早晚的事儿。”
傻柱蹲在胡同门口,听到街坊四邻的话不由得脸色发黑,心里就好像堵了几十块大石头,曹卫国那卑鄙小人有什么本事啊?不就是运气好点儿!不就是会溜须拍马!有什么啊!
我何雨柱一身正气,乐于助人,怎么就混的不如他?
厂里的领导都是瞎了眼,有眼无珠的废物点心。
要不然为什么重用曹卫国那阴险小人,而不用我何雨柱,我何雨柱一身的本领,远胜曹卫国那坏种千倍万倍。
阎解成从厕所里出来,好像吃了一肚子柠檬,走到傻柱身边,酸不溜秋的说:“傻柱,你说说这曹卫国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好事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像风头都被他出了?”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呸!他可能是踩了狗屎!真他娘的臭!阎解成你是不是羡慕那个无耻小人啊?要不也你找坨狗屎试试。”
阎解成笑道:“傻柱瞧你这样儿,你是嫉妒了吧?”
傻柱:“我呸!我嫉妒他?他曹卫国算什么东西啊!一个只会溜须拍马,背地里使坏的卑鄙小人,我就算羡慕一头猪也不会羡慕他,他这种小人早晚遭报应,说不定那他就被抓紧去吃花生米。”
“柱子胡说什么呢?又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秦淮茹走过来踢了傻柱一脚:“这要是让曹卫国听到,不得给你穿小鞋啊。”
傻柱不忿道:“我怕他?反正我现在停职了,我也不去厂里,他想给我穿小鞋也没机会,也就是我吃素,要不然我还想揍他一顿呢,要不是他多嘴多舌,我也不会挨处分,等着吧,你瞧我以后怎么修理他。”
阎解成对着傻柱竖起大拇指:“你是好样的!傻柱我挺你!你什么时候修理曹卫国喊我一声,我去给你呐喊助威!”
秦淮茹没好气道:“阎解成你拱什么火,傻柱吃了苦头你能占这便宜啊?你要是想修理曹卫国你自己去啊,撺掇傻柱干嘛,我看你,就不安好心。”
阎解成讪笑道:“秦淮茹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佩服傻柱,你想多了啊,不跟你说了,我家炉子上还烧着水呢,我的回去看看,别一会儿烧干了,傻柱,记住啊,我挺你!”
傻柱冷哼:“一边儿去,你算老几啊,老子用得着你挺。”
秦淮茹踢了脚傻柱:“别在这儿冒傻气了,跟我过来,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傻柱嬉皮笑脸道:“秦淮茹,你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谁请人帮忙还用脚踢啊?”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佯装生气的转身往家走:“你爱帮不帮,你要不帮我去找曹卫国去。”
“别啊!我没说不帮啊!你找曹卫国那坏种干嘛啊!他不坑人就算好的了,他哪会儿帮人啊!”
傻柱笑着追赶,如果屁股后面有条尾巴,这个时候摇一摇就更应景儿了。
“秦淮茹什么事儿啊,你尽管说,我一定帮。”
秦淮茹扭过头:“学习这不是停课了吗,棒梗不上课后总跟一帮游手好闲的小年轻混在一起,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打架,我担心他哪天惹出大乱子,我就想托你给他找点事情做,哪怕是跟着你当学徒,在家学学做菜也好啊,省得他出去四处瞎混。”
傻柱挠头道:“我的好姐姐,棒梗今年才多大啊,顽皮一点儿正常,我这个年纪比他还淘呢,再说了,你家棒梗那脾气,他能乐意跟我学做菜吗?”
秦淮茹不高兴道:“如果不愿意帮忙,我就找曹卫国了,他有一帮子师兄弟,认识的人也多,一定能管住棒梗。”
傻柱急忙道:“别啊,我的好姐姐,我没说不愿意啊,我愿意着呢,我这不是怕棒梗瞧不上我这个臭厨子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棒梗可没少说我是臭厨子,他能乐意跟我学做菜吗?他要是愿意跟我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教,谁不知道我对棒梗比对亲儿子还亲啊。”
秦淮茹笑着打了傻柱胳膊一下:“就会耍贫嘴,棒梗说你是臭厨子那是跟你亲,要不是跟你亲,他才不会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往心里去啊,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眼儿?”
傻柱憨笑道:“谁说我心里去了,我知道棒梗这是跟我亲,他说我臭厨子我开心着呢,你回去跟棒梗说,只要他愿意跟我学做菜,随时来找我,我一定把看家的本事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