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西瓜的云笗舒,想要翻白眼。
跑不了!
跑不了?
反派是属于“妻子逃跑妄想症”吗?
总一脸阴沉沉,企图告诉她:你跑不了了!你别想走!你别想离婚。
呵呵。
她吃好喝好睡好,她跑什么啊?
冥无冽发现,他根本拿云苳舒没有任何办法。
他心悸,她呢?那么大胆又那么甜,闹了一下,回头就自顾自吃起来。
他凑过去,提出要求,“再喂我一口。”
她懂他的意思,但,她故意挖一口,用勺子把果肉递到他嘴边。
冥无冽:……
她带着坏笑,“吃呀。”
他压着声,控诉她,“小坏蛋。”
然后,把勺子推回到她嘴边,看着她吃下之后,他追过去。
以前就投喂过又如何,现在,是另外一番兴致。
至于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她会怕吗?
她怎么可能会怕。
真好。
——
吃了西瓜,洗了手,两人回到房间躺床上。云苳舒被冥无冽抱在怀里。
她吃饱喝足,晕晕欲睡。
冥无冽脑子里想着事情。
原本不在乎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命。甚至,对他来说,那一次次找来闹腾的人,是难得的趣味。
多有意思,又不想杀他,又想“毁掉”他。
每次都失败,却总是锲而不舍。
他很无聊,他们给他增添了乐趣。
然而,那些人脑子也就那样,只针对他本身。
当然,也可能是,他身边,原本就没有特别的人。
直到,云苳舒的出现。
她的出现,渐渐扭转了他在外界的刻板印象。
而他身边,逐渐总是有一个她。
他侧头。
女人睡得很安稳。
每次睡觉或者吃东西,都是云苳舒最虔诚的时候。
她总是保证最好的睡眠质量,总是好好享受美食。
他抱她,有点紧了,怀里的人想避开。
他哪里会允许,手臂往内扣,人就往他怀里贴。
不过,似乎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睡去。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灭了最后那一点亮光,闭眼跟着入睡。
第二天,两人双双睡懒觉。
客人等了半个小时有余,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因为指挥官“没起”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无所适从。
甚至都不敢想,他是睡懒觉。
肯定,是昨天失去意识,身体还没有康复……吧?
莱克斯管家走来,几人以为冥无冽来了,纷纷起身。
然而,只有莱克斯管家一人。
他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跟几人道:“大人命我来问问各位,是现在去餐厅,还是继续在客厅等一会儿?”
餐厅的概念,在几人心里都不是特别清晰。
所以,没什么想法的他们,选择了餐厅。
然后,他们先闻到了香味,再看到冥无冽和云苳舒并排坐着。
他们进去的时候,冥无冽正好投喂云苳舒一口。
听到响动,他抬眸看向来人。
云苳舒不满,“都说让你先过去了。”
两人醒来,被告知有客人来访。
很简单嘛,云苳舒果断安排,她去吃早午餐。冥无冽负责招待客人。
完美!
反正,他本来就不用一日三餐嘛。
然而,她的提议,遭到无情否定!
他说:“不是什么客人。”没必要客气。
他又说:“让他们等着。”那帮人,肯定会识趣在客厅等一会儿。
然而,事实证明,他“反常”,别人可能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而打破尴尬的人,是夜潜。
夜潜走上前,作为见识过云苳舒“吃播日常”的人,他的确有保持淡定的资格。
他用熟悉的语气道:“上回吃过你做的食物,一直想着呢。”
冥无冽:!!
他猛地抬头看向夜潜。
动作太大,又毫无遮掩那份在意和不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夜潜当然也是。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
对上冥无冽的眼神,便有些心虚。
事实上,这本没有什么。
冥无冽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云苳舒拍拍他的肩膀,“就你失踪那次。是他来找我,问有没有你的消息。”
她就是典型的,没做亏心事,一身坦然,“忘记了?”
原来是那次。
冥无冽收回视线。心里却依旧不满。
夜潜松口气,但又有些道不明的遗憾。
他拉开椅子,还没有坐下,冥无冽先行动。
冥无冽站起来,“别打扰她吃饭。我们去客厅。”
说完,他低头看云苳舒。
云苳舒接收他求表扬的眼神,敷衍着,抬手给比了一个拇指夸奖。
冥无冽满意。
一群人转回客厅。
夜潜,是为了昨日事件的调查结果。基因力测试局,当然是来认责。其中,还有医院的人,负责调查整件事件的部门,以及……
曹鹏。
曹鹏在其中,身份最尴尬。
昨天回去之后,他跟妹妹发生了争执。
妹妹哭了,还说了狠话,“是不是要我以死谢罪!”
他就那么一个妹妹,况且,妹妹当时还是为了他的前程,而编出一个“救命之恩”。
他怎么可能不管她,更不能责备她。
所以,思来想去,他决定自己承担责任。
他跟指挥官夫人道歉。不管指挥官夫人要怎么惩罚他,他都接受!
只是,他没有料到,会跟别人碰到一起。
他一根筋,想着,得求得云苳舒的原谅。
所以,在其他人跟冥无冽说话的时候,他悄悄回过来的路中途等。
云苳舒不觉得跟自己有关,她慢悠悠吃完。要不是冥无冽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她可能就直接溜走了。
然后,在中途,她遇到了曹鹏。
“嘶!”她眼睛放光,小小惊呼表示尊重。
因为!曹鹏脱掉了上衣!他正跪在石子景观路上。
她好奇,“你家指挥官,让你跪在这里?”
冥无冽惩罚人的方式,那么老派?
曹鹏否定,“不,是我自己。我是过来替我妹妹,跟夫人道歉。我们军中,最基础的惩罚,鞭打。”
云苳舒指了指自己,“你要我打你啊。”
曹鹏抬头,诚恳应:“是!请夫人起鞭!”
云苳舒看着眼前热腾腾的汉子。
这哥们可真有意思。
她笑着说:“事实上,你妹妹也没做什么。没有到需要我打你的地步,你起来吧。我没打人的爱好。”
她正要上前,身后响起脚步声,然后带着疾风和熟悉的气息,眼睛被人从身后用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