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建议便是刚才所述这些。”陈泽说完了自己所谓的建议之后还不忘鞠了一躬,礼数周周道道:“若是校长愿意采纳,学生愿意尽快落实相关的款项,尽学生的一份心意。”
这送钱都还得求着对方要的态度,让李校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江南大学校友无数,自是偶尔会有校友主动捐款,做一些公益助学之类的项目。
只是,没见过这么捐的啊!
按照陈泽所谓的建议粗略估算一番,少说也是上千万的资金了。
想不想要?
这不废话,白给谁不要?
但是李校长可没脑子一热就答应。
这钱说不准可能是什么烫手山芋。
别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陈泽同学有这般感恩之心,实乃我江大之幸。”李校长顿了一下,又是笑道:“这份心意让我甚是感动,只是如此让陈泽同学破费,着实让我有些于心不忍,心中难安啊!”
校长还得是校长。
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不露痕迹地就把话给甩了回来。
果然还是得多学学。
其实就那个意思,有什么条件你就别藏着掖着了,麻溜的赶紧说。
“谈不上破费。”陈泽赶忙摆了摆手:“学生一片赤诚之心,并无他念,只是到时候若是忙起来,学生怕分身乏术,怕是需要请校长为学生说明情况,免得让老师们担忧。”
“除此,学生再无顾虑,可以尽心尽力为母校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
李校长眨了眨眼。
??
等会儿……
我捋捋。
所以你这孩子跟我在这咬文爵字的半天,打算捐几千万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请假?
emmm……我……我不是很能理解。
等陈泽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李校长还是没分析出来陈泽的内心活动。
算了,理解不了。
扭头就跟秘书说待会儿让文传学院的老师们集体过来开个会。
陈泽打钱的速度还贼快,签字也不慢,签完了就赶紧走,一点都没敢耽搁时间。
倒不是怕校长反悔,而是宿舍的哥几个一个劲的给自己打电话发消息问自己到底在哪儿,说有个中年男子在宿舍等自己,看着好像是什么大老总,让自己赶紧回去一趟。
陈泽第一反应就是陈建华!
正主来了!
这不来到了楼下之后赶紧让了车,让傅东赶紧开车送自己去和苑的男生宿舍楼下。
刚下了车见傅东要跟着上来,陈泽赶忙道了一声:“傅大哥,你不用上来,这事情我自己处理,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是,陈先生。”
而陈泽下了车之后,马不停蹄地就往自己的宿舍赶去。
他是没想到陈建华会来得这么快,还以为这事情要发酵个几天来着。
一直来到了宿舍门口,陈泽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这一进去,就瞧见宿舍哥几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朝着自己投向了疑惑的目光,离着门口最近的贺飞愣是第一眼没认出来陈泽,下意识地道了一声:“同学,你找谁?”
陈泽也没空搭理贺飞,一抬头目光则是望向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男子。
一言不发却是不怒自威。
早在之前就在网上查过陈建华的资料,陈泽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
只是眼下陈建华望着自己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缓缓起了身就径直走到了陈泽跟前,沉声道了一句:“出来。”
这话语之中明显带着几分怒意,甚至都有几分切齿了。
陈泽也没犹豫,扭头就跟上了陈建华,一直来到了楼道尽头,陈建华脚步一停,冲着陈泽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声:“年轻人,认识我么?”
“认识。”陈泽微微颔首:“西南建华集团董事长。”
听见这话,陈建华心中怒意更盛:“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胡说八道?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来路,但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小心瞥了一眼陈建华脸上那几道被闹出来的印记,陈泽咳嗽一声,正色道:“陈叔叔,这话从何说起?”
陈建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你还在这跟我狡辩?昨天我女儿是不是亲自来找你了?”
“是。”陈泽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不过,我觉着陈美晴女士可能对我的话产生了一些误解。”
陈泽将昨天晚上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得知经过,陈建华眼睛一眯,怒意更盛:“玩心眼?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将这事情撇清楚?”
见状,陈泽只是道了一声:“陈叔叔,您女儿不告诉我任何事情就要将我强行带走,换做是您,您会走么?”
陈建华冷笑一声:“年轻人,那你觉得我会跟你讲理么?”
“会,我知道陈叔叔您是一个讲理的人。”陈泽微微一笑:“您要是不讲理,也不会亲自来到学校找我了,想来应该是私下里找人将我带走才对,您说呢?”
“那我现在让你跟我走一趟呢?”
“可以!”陈泽点点头:“不过,有个条件。”
“你现在好像没有跟我谈条件的余地吧?”
“有的。”陈泽微微一笑:“陈叔叔对我来说是贵人,反过来,我对陈叔叔而言,也是贵人。”
“嗯……你?”陈建华抱着手,被陈泽这么两句话给整得好奇心起来了:“行,那你说说,你怎么贵法,我最多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说完了,马上跟我走。”
“字面意思。”陈泽笑着道了一声:“我有钱,很多钱,多到你西南陈家所有产业估值加起来也不过我的九牛一毛。”
陈建华听见这话,乐了。
“年轻人,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陈泽也乐了。
“陈叔叔,我在江南随随便便豪掷五千亿……”陈泽一咧嘴:“而这也不过是我的一场游戏而已,这种游戏,你也能随随便便玩得起么?”
陈建华眼睛一眯:“你那……简直就是胡闹!迟早赔完!”
“无所谓,于我而言只是游戏而已。”陈泽摊了摊手,含笑道:“当然,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是遵照我国外已经过世的曾祖父遗嘱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