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陈最抬手给她擦去眼泪。
眼睛里写满了心疼。
“只要你说不愿意,我去跟陆总交涉,就算是换个工作,我也会帮你。”
陈最认为,陆聿肯定也不敢将这件事情闹出来,不然杜家的大小姐被戴了绿帽子后,怎么善罢甘休。
周一摇头,“你找他,没用的。”
但陈最对上她无助的模样,正义感和保护欲充斥胸腔:“相信我。”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一双沉静疏冷的视线正看着这一幕。
陆聿单手放在方向盘上,拿出了手机。
下一瞬,陈最就接到了一通来电。
陈最看了一眼周一后,接起,“陆总……”
通话的时间持续很短,陈最跟周一匆匆告别:“我先回去,你等我消息。”
周一看着他温柔的笑脸,点头。
可就在陈最前脚开车离开,后脚周一就接到了陆聿的电话,他声音低沉:“一一,如果陈最三天之内再联系你,肯带你走,我就认输如何?”
周一猛然一顿,快速的在周围看去。
果不其然她在马路对面看到了停在那里的轿车。
陆聿透过降下的车窗同她对视。
周一:“你,要做什么?”
陆聿细微的笑了声,“我不该弄伤你,这次就换个温柔点的方式,让我们来看看你的陈最哥有几分喜欢你。”
他的一一就是不乖。
不肯好好待在他的身边。
周一急匆匆朝他跑过来:“你别,别伤害他。”
陆聿看着时不时驶过的轿车,深邃的眸子凝起:“站在那里!”
周一不敢动了,而彼时她才警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路边,一辆车从她面前堪堪擦过。
周一心有余悸的朝着陆聿的方向看去。
他已经将车开走了,也结束了跟她的通话。
周一握紧了手机。
她怀着忐忑,去了医院。
被医护伺候的好好的江楚妹见到来的是她,吃着水果,随意的说了句:“坐那吧。”
周一:“医生怎么说?好些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这么快就好。”但是接着江楚妹话锋一转,就问:“这些医生看护都是陆聿安排的?”
周一:“嗯。”
“这有钱有势就是好。”江楚妹看着周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比自己年轻时候的容颜还要胜上好几分,不由得就动了点其他的心思,“陆聿跟杜家的那个,相处的怎么样?”
周一不想要谈及陆聿,就敷衍道:“挺好的。”
江楚妹却拉着她的手说,“这男人,都不喜欢被女人给压上一头,喜欢楚楚可怜,能让他引起怜爱的,知道吗?”
周一闻言就是心头一凛,“什么?”
江楚妹看她这么不上道,皱眉:“你就是从小就笨,没你弟半点聪明,我给你这张脸,你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
就她这长相,但凡是主动点,江楚妹就不相信陆聿会无动于衷。
周一抿唇:“他有未婚妻了,你是要我做第三者吗?”
江楚妹:“什么第三者,不是还没有结婚?我会害你?抓住了陆聿就是抓住了陆家,我们以后都不用低人一等!”
可无论她怎么说,周一都不为所动,气的江楚妹将她给轰走了。
周一站在陆家的门口,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好在今晚陆聿没有回来,她不用再经历什么心惊胆战。
陆聿其实很忙,十七岁就单枪匹马的接管了公司,而今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几乎没有度过完整的大学生活和闲暇的日子。
他一心想要让陆氏集团重现当年的辉煌,向所有人证明他的能力,一刻不敢停歇。
周一不止一次见过他累到住进医院,但第二天照常像是个无事人一样的去工作。
去年是陆聿病的最厉害的一次,躺进了手术室,他只做了局部麻醉,然后在手术过程之中开完了一场电话会议。
连医生都直言,没见过这么拼命的。
那次陆母、陆熙春和杜清乐去了国外旅游,是周一单独在照顾他。
当时周一其实有些为难,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照顾他,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陆聿病了后,性子就会变得很古怪,除了她根本就不让其他人碰。
两天后。
周一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对上了陆聿深邃的眸子。
周一还没完全睡醒,人迷迷糊糊的,忽闪着睫毛看他。
陆聿掀开了她的睡裙,她的睡裙都是他挑选的,完美符合他的喜好。
他平常那么矜贵清冷的一个人,却每次都狠的像是要弄碎她。
每次她都要哭。
根本受不住。
“待,待会儿大家就都起来了,你赶紧出去吧。”
即使满身疲惫,周一都不忘记提醒他。
她不敢让其他人察觉。
陆聿将她抱在怀中,修长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间摩挲:“昨天,陈最跟顾姿上床了。”
他宛如是云淡风轻的一句。
接着就敏锐的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身体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