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兄弟俩又说了几句话,武松便准备回自己房子。他今天也很忙碌,明天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以后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所以也想早点休息了。不过,在休息之前,他自然还得坚持练一练《达摩心经》。
他知道欲速则不达,《达摩心经》只能循序渐进,扎扎实实修炼。
不过,想到白天的遭遇,在那些蒙面人面前,在方金芝这样的娇滴滴的女孩子面前,他居然都没有一战之力,而在庭院遭到包围时,对方人一多自己便也只能选择先逃,这些都在提示他,必须加快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武松潜心修炼了一阵《达摩心经》,感觉进展不大。心知练功只能一步一步来的道理,只好收功睡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才刚亮,武松现哥哥武大郎又已经挑着炊饼担子,出门卖饼去了。
虽然如今弟弟已经做了清河县都头,能够拿不少的钱回来,但武大郎并没有打算从此游手好闲。弟弟的钱,是要给弟弟买房子娶媳妇的。武大郎还是决定自己养活自己。
在他看来,如今弟弟武松走入正道,不需要他再来操心了,已经是可以告慰死去爹娘的莫大之幸,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灶台上,依然有他为弟弟武松准备好了的早餐。武松吃过早餐,便快步往衙门而来。
他先来到捕快班房,听取昨晚审讯的汇报,金剥皮张武和荡妇李金莲都招供了,昨晚他们是受黄历指使设局,想要让武松身败名裂、无法再为知县徐恩所用。
李金莲原本是个有夫之妇,但丈夫老实本分,对她根本不敢管束,只好任由她和金剥皮张武等地痞流氓们混在一起,落得一些钱财使用。她和主簿黄历,其实也有一腿。
武松心中厌恶恼怒,心道:这才是真正的“潘金莲”啊!
他吩咐负责监守审讯的捕快和狱卒们,对这个鲜廉寡耻的妇人,要严加审讯,给点苦头吃。
不过,同时还要给她讲讲做人的道理,进行教育,让她洗心革面。
这种做法,其实是借鉴了穿越前现代社会惩治和教育相结合的做法。武松道:“这也叫做挽救失足妇女!”
捕快狱卒们听不懂什么叫“失足妇女”,不过还是听懂了武松的意图。武松虽然痛恨厌恶李金莲这样的荡妇,却没有一味对她进行惩处,而是想教育感化她,让她重新做人。
虽然,这种做法过去没有过,捕快狱卒们都有点不以为然。一个放浪成性、自己丈夫都管不了的妇人,哪里还能回头?但既然武都头这么命令,他们也只好去做。
知县徐恩已经决定让武松去掉代理、正式担任清河县衙门都头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现在,捕快们对武松自然是更加敬畏服从了。
审讯中还得知,金剥皮张武本身只是清河县一个小混混,但他是张家族人,为人又阴险狡诈,与黄历臭味相投,所以很得黄历的信任,黄历因此才把设局陷害武松的事情交给他来做。
他在张府奴才中的地位,也远远比没头蛇和地瓜鼠这种泼皮为高,加上又是张家族人,因此出入张大户府上的机会更多,也了解到更多张大户府上的消息。
据他交代,对于徐恩在清河县衙门大肆清洗作为本土保守实力爪牙的贪官污吏,准备在清河县推行变法改革,张大户其实很恼怒,肯定会反扑。不过,张大户究竟打算怎么做,就不是他能了解的了。
他所知道的,只是黄历和清河县本地的一些土豪劣绅中的代表人物,最近频繁去其姐夫张大户府上,商议如何对付徐恩、破坏即将到来的变法改革。
不过,以前黄历对张大户是恭恭敬敬,但最近却接连和张大户争吵了几回,张大户和他家的母老虎、也就是黄历的姐姐张黄氏,最近也吵了几架。
武松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张大户的情况,因为,为了把潘金莲从张大户的魔爪中救出来,为了协助徐恩搞变法改革,必须摧毁张家堡、严惩张大户。所以,对于黄历、张大户、张黄氏这一家人狗咬狗的事情,武松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背后原因,问道:“他们究竟为什么吵架?”
昨夜负责审讯的捕快向武松汇报道:“据金剥皮张武偶尔听说的情形,他们吵架,乃是为了一个叫潘金莲的女人!”
武松一听到潘金莲三字,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负责汇报的捕快道:“据说这女人是清河县从来没有过的漂亮女人,原是潘裁缝之女,因为潘裁缝治病欠了张府大量钱财,这才被迫要卖身给张大户。清河县的人都知道,过去张大户好色成性,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只是他非常惧怕悍妇张黄氏,所以被他糟蹋过的女子,最终都会被张黄氏变卖落。但这一次,因为那潘金莲实在太美,张大户居然舍不得,有心正式纳她为妾,作为第二夫人,因此与张黄氏争吵了起来。至于主簿黄历,自从见过潘金莲偶,也已经魂不守舍,一心想把她从他姐夫张大户手中夺过来,因此撺掇姐姐张黄氏与张大户吵闹!”
武松怒道:“这一家畜生,实在无耻!”
这个捕快平时守在监牢里负责审讯,消息并不灵通,此时还不知道武松早就认识潘金莲,还在哪里喋喋不休:“据金剥皮张武说,这也难怪黄主簿和张大户,只因为那潘金莲确实是清河县有史以来最美的女人,比李金莲美得多了。唉,真不知是如何个美法。。。。。。”
武松一拍桌子,喝道:“住口!你去继续给我好好审讯,看看还能问出些什么,张大户和黄历这狗贼究竟还有什么违抗知县大人的诡计?”
那捕快不知道武松为何突然怒,赶紧去了。
武松离开捕快班房,便往衙门正堂方向而来,要向知县徐恩报告。徐恩却身着官服,正准备上堂审案。
原来,这一段时间,衙门里的各种诉讼案件,突然大量增多。什么家庭纠葛、田产纠纷、刑事案件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