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如纸的舒芷菡,洛瑾煜就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捏着,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他轻轻地握起舒芷菡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夫人,你快醒过来吧,你这么躺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洛瑾煜的心很疼,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做些什么。
他再一次地看着舒芷菡,随后轻轻地将她的手放下,站起身往房间外面走去。
看到正站在院子内的孟浩文,眉头紧皱地说道:「去查,一定给我全部查清楚了。」
「是,将军。」
说完之后,洛瑾煜反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舒芷菡的人,不论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难道真的会是她吗?
洛瑾煜不敢武断地下决定。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弥月心急如焚,一股劲地直冲向绿荷的房间。
她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找出真相,她猛地推开门,毫无顾忌地闯入这片原本安静的空间。
房间内的摆设简单而雅致,散发出淡淡的木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古朴的木地板上,却与弥月脸上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目光锐利如鹰,直逼坐在床边的绿荷。
「你究竟给我们家小姐喝了什么东西?」
弥月的声音严厉而坚定,就像寒冬里的北风,冷酷而直接。
她走到绿荷面前,逼视着对方,仿佛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绿荷面对弥月的质问,脸色微变,她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弥月的目光。
她知道,她无法隐瞒这一切。
在这个时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房间内只有弥月和绿荷两个人。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却无法驱散她们之间的紧张和冲突。
绿荷心中本就有些惴惴不安,此时被弥月一问,更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她尽量稳住心神,开口道:「弥月,你这说的究竟是什么话,我怎么了,别说的我好像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弥月脸色微微一变,皱眉道:「真的不是你?」
绿荷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先别急,听我说。
我给舒芷菡喝了一碗药,但是你也知道的,那里面除了一些补气的,就是我的血而已,再说了,这一点的话,你不是也心知肚明的吗?」
弥月脸色更是不善,「药?什么药?你在里面究竟加了些什么?」
绿荷有些慌乱,「你随便找人去查,对她的身体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坏处。」
弥月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勉强镇定心神,沉声问道:「你给小姐喝究竟的是什么药?」
绿荷此时已经心虚了,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就是一些补药而已,对,对身子有好处。」
弥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瞪着绿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绿荷心中越发不安,小声道:「我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不惜伤害自己,想给她补补身子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她怎么样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的孩子都没有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弥月心中暗骂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绿荷见状,也顾不得害怕了,紧随其后。
她跑到了舒芷菡的房间,直接冲了进去,只见舒芷菡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正沉沉睡去。ap.
她一见此景,顿时心中一沉,伸手探向舒芷菡的脉搏,只觉脉象紊
乱无序,气息也粗重不稳。
「怎么会这样……」弥月心中惊呼。
绿荷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救舒芷菡。
绿荷再次伸手探向舒芷菡的脉搏,只觉脉象越发紊乱,她心中焦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舒芷菡的情况越发不妙。
弥月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她心中痛恨自己的无能。
绿荷的心中乱成了一团糟,仿佛一团无头绪的线在她的心头纠结。
她转身跑出房间,丝毫不顾及可能带来的后果,她的心跳在胸中狂烈地敲击,与她的步履形成了急促的节拍。
她的身影迅速穿过狭窄的走道,向夏阳的院子奔去。
她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就像是在空旷的田野上奔跑,阳光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的路,她的面庞上流露出的慌乱和急切,犹如一道无声的呼唤,划破了寂静。
夏阳的院子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她想要呼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紧张和慌乱扼紧。
绿荷的心在狂跳,她的面孔上充满了焦虑。
她全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院子,夏阳的名字差点从她的口中呼出,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那种慌乱的感觉就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撕裂。
终于,她站在了夏阳的面前,她的呼吸急促,目光焦急,她看着他,那种眼神仿佛是寻求帮助的无助小兽,满眼的忧虑和混乱。
「夏阳,」她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我有事要问你。」
夏阳坐在一棵大树下,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就像能看穿一切的湖水,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当绿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轻轻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对于绿荷的到来,他早已预料到,或者说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超乎年纪的沉稳和深邃,就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大树,面对即将来临的风暴也依旧泰然自若。
他微笑着对绿荷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那语气,仿佛他就是个等待命运的审判的囚犯,早已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我问你,你知道舒芷菡出事的事情吗?」
夏阳的嘴角稍稍牵动了一下,随之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
绿荷惊讶的神情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她平静的面容,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如同两颗晶莹的绿宝石,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夏阳的话语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欣赏着她的惊讶,他的眼睛闪烁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之光,就像一只掌控全局的猎豹,全然不露痕迹。
舒芷菡出事,这个消息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将绿荷的心卷入了混乱。
然而,夏阳的态度却像是一个神秘的谜团,让人无法看透,他像是早已预知这一切,那从容的神情让绿荷感到既困惑又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绿荷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夏阳怎么知道舒芷菡出事?他为什么会如此冷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深深的谜团,让绿荷无法理解。
「这一切,不是直接经你的手办的么,怎么,到现在了,你居然跑来问我?」
夏阳竟然显出一副有些委
屈的神情,好像在说:你怎么一副贼喊捉贼的样子。
听到他这么一说,绿荷心中更加的疑惑。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难不成你也认为我在那碗药中下毒了吗?」
想到被人这么怀疑,绿荷就好像是吞下去一只苍蝇一般,十分的恶心。
没想到的是,夏阳轻轻地摇动着手指,「非也,你给她喝的药没有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阳站起身,他的表情平淡,似乎对绿荷的疑惑毫不在意,他淡淡地说道:「或许,有件事情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也对,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吧。
向来我们都是双生,或者多生,但是,同性的,二者的血都是相克的。」
绿荷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她紧紧咬住下唇,似乎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夏阳的话语像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泼了个透心凉。
「相克?」她轻轻地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阳点了点头,语气中没有任何感***彩:「是的,你们的血虽然可以相容,但是,却不能救她。
这意味着,你的血,并不是救她,而是要了她的命。」
绿荷沉默了片刻,然后苦涩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原来真的是我。」
夏阳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绿荷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但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绿荷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好吧,我知道了。」
「你为什么先前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忍心呢?」
「你不是本来就看她不顺眼,怎么,该不会真的是叫了几天妹妹,真的就把自己原本的心思给忘记了吧。」
夏阳的话好像突然点醒了她一般,但是,心中的那丝疼痛也是掩饰不住的。
「我是不喜欢她,想要一定的教训,但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夏阳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