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
虽然并非很熟悉,可宁皓肯定听闻过这个名字,的确是夜朝太子。
“既然殿下年长我几岁,我就叫一句南宫兄吧。”
“哈哈哈哈,都行,随你。”
邀请南宫玉同坐,宁皓好奇的问道,“南宫兄如何会路过永安城?”
“我前往沧州游历,现在正是归途,听闻永安城不凡,就来观摩一番,没想到啊……”
南宫玉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永安城何止能用不凡来形容。”
“宁少城主,你是否真如传言一般,乃是仙人之徒?”
南宫玉打听了很久,其中在城中听到最多的一个说法就是宁皓是仙人之徒,毕竟这永安城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大,这些新奇之物以及想法,南宫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还有就是永安城工府打造的各式武器,在南宫玉的眼中更是如同神物一般。
“算是?”
宁皓并没有反驳,淡淡一笑。
这两个字一出,南宫玉身边的老仆更是呼吸一窒,望向宁皓的目光中带着凝重,宁皓的气息,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据他所知,宁皓的武道造诣是极其恐怖的,可现在在宁皓的身上,他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要知道他可是真正的玄境强者!
“噢?”
“南宫兄,你既是夜朝太子,应当是聪明人,此事隐瞒不了多久。”
宁皓喝了口茶,依旧平静,所说的自然是仙人之徒一事,索性就直接承认。
“宁少城主,可否引荐一番?”
南宫玉尊敬的拱手道,可下一秒便被宁皓毫不犹豫的回绝道:
“不太行。”
“南宫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连我都不知道我师父在那,可能就是这永安城中普普通通的一个百姓。”
甭管事实究竟如何,南宫玉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宁皓没必要揪着这个问题骗他,正如宁皓所说,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原来如此。”
“嘶……宁少城主,说来惭愧,我也是修武之人,这仙人的境界,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南宫玉的目光中透过一次好奇,别说是仙人之境,就算是玄境强者,整个夜朝和胤朝之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玄境之上。”
“自在地境。”
“逍遥天境。”
“再之上为半仙之境,而后成仙。”
“仙人之上,境界更为繁多,不知南宫兄是否读过西游记?”
宁皓反问道,南宫玉自是点头,“自然。”
“我一月之前便来到了永安城,拜读了西游,难道这西游是令师所着?”
“所述为真?”
南宫玉的神情震惊了,在看到西游之时,南宫玉就明显的感觉到这书极为不凡,可任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这事所述不全是虚构。
“不全是。”
“半真半假,仙人亦分三六九等,若是南宫兄对仙人的世界感兴趣,倒是可以追追书,拜读一下,我所知晓的,能透露给南宫兄的就这么多了。”
宁皓话中有话,南宫玉是个聪明人,马上就听懂了。
看来是宁皓的师父不让他多说,都是情理之中。
宁皓的语气极为平稳,完全听不出有一丝编造或是撒谎的痕迹,都说到这种地步,若是再追问下去,反倒是南宫玉不知进退了。
“宁少城主竟有如此机缘,真乃大气运者。”
所谓“气运“就是指气数和命运,气数是一种变化,同时也是一种必然,气无所不至,气数已尽,便无可挽回。
……
简单交谈了一番,宁皓和南宫玉都对彼此有了些了解,虽然双方的年纪相差了一些,可南宫玉深感宁皓少年老成,想必和宁皓的修道经历有关,而南宫玉这个夜朝太子,亦是气度不凡,是值得一交之人。
这让两人相谈甚欢,颇有知己之味。
“之所以来拜访宁少城主,除了想见识见识一下宁少城主的风采以外,还有就是夜朝想与宁少城主谈一番合作,不知宁少城主有什么想法?”
南宫玉见宁皓潇洒直爽,不兜圈子,直接了当道。
对于永安城中的秘密,南宫玉很是心动,特别是关于工府所制造的武器与武道秘籍方面,若是拥有了这些武器的图纸,夜朝的国力将会大大增强。
听到这话,宁皓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看来南宫兄对永安城有了不少了解啊。”
若永安城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宁皓只是普通的宁府子弟,南宫玉定然不会说出这番话,要知道将图纸卖与北州,等同于卖国。
可这一个月经过南宫玉的发现,这永安城上上下下都不认为自己是胤朝之人,因此南宫玉才会试探一番。
而且不得不说,南宫玉还是赢得了宁皓不少好感,要知道以玄境强者的能力,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这些图纸,可南宫玉并没有这么做。
不管是为人正直,不屑干下作之事,还是惧怕城中强者,不敢随意动手,宁皓都要高看南宫玉三分。
“都是听说的。”
南宫玉笑了笑,随即顺手给宁皓倒了杯茶,接着道:
“恕我直言。”
“据我所知,胤朝对永安城一事尚且不知,而且宁少城主既然如此,恐怕做好了与朝廷为敌的准备。”
虽然不知道宁皓究竟有什么底气,可是宁皓不是蠢人。
能够将永安城发展到现如今这个地步,荒州宁家之主宁苍不知晓肯定是不可能的。
传言宁苍与宁皓爷孙关系极差,可宁家迟迟没有任何动作,这不正常。
恐怕宁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永安城与王府,甚至是朝廷翻脸之时与宁皓“切割”关系,以免祸及宁家。
若正常情况下,宁家家主定然会阻止宁皓,可现如今的情况,显然表示宁府相信永安城能够处理,所以永安城必然有底牌,宁家家主还知晓。
三言两语之间,南宫玉就将永安城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这令宁皓更是佩服,心道一国太子,而且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太子,果然不是随便能够坐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