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驿站看着对面的刘佳仪, 牧诚和唐二,深吸一口气,重剑起举起。
三个月前, 殿。
白六饶有趣味地看向陆驿站:“你确定要下放女巫牌?是为数不多的高级牌,还是治疗牌, 建议你多思考一下。”
“而且。”白六似非,“方点不是想收养女巫牌吗?你确定要下放给白柳?”
陆驿站低着头:“……确定。”
“女巫牌是一张很聪明的牌, 们局的狼人也是个很聪明的狼人,你直接下放给狼人,他也不一定会吃女巫牌,反而会让女巫牌攻击狼人。”白六双合十交叠在下颌,得兴味十足,“你想了要怎么做了吗?”
陆驿站低着头, 他看着桌面上的靠在一起的狼人和女巫牌,张了张口,嘶哑:“想了。”
才怪。
他也没想, 走到现在一步, 每走一步他的选择他都已经分不清是对是错了。
“哇, 香,陆驿站你在做什么?”方点一下班把包挂在了背面, 就闻到了屋里面一股香气, 她兴奋地蹦跳下,冲进厨房背后抱住陆驿站的腰,探头去看陆驿站正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陆驿站穿着围裙,握着锅铲,他站在自己家的小厨房灶台前, 望着锅里翻滚的油烟和回锅肉,低着头翻炒着锅,他顿了一下,问:“……老婆,你觉得白柳适合有个妹妹吗?”
方点来不问陆驿站为什么会突然问出一些奇怪的话题,她单刀直入地开始思考,然后给出了回答:
“有点想象不出那小崽子有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方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哈哈起来:“估计会把自己妹妹欺负得被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那就是。”陆驿站干涩地舔了一下嘴皮,“不适合是吗?”
“不,适合啊。”方点把下巴搁在陆驿站的肩膀上,眉眼弯弯地起来,“但应该也会是保护自己妹妹,会给自己妹妹梳头做一切后勤,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没有办法欺负她的那种坏哥哥吧。”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
次日,医院。
“辛苦你来交接了老陆。”看守刘佳仪的警/察揉了揉肩膀,抱怨,“福利院怎么能么对待孩子,喂还没验证毒性的蘑菇,有病吧?”
陆驿站越过警察的肩膀看向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刘佳仪和旁边的刘怀,很轻地嗯了一声。
“对了,老陆。”警察抬头看向陆驿站,“你怎么突然想来交接个案件了?”
陆驿站垂下眼帘:“……没什么,上空闲就来接了。”
“你真是一刻也闲不得。”警察拍了拍陆驿站的肩膀,开玩,“拯救世界的英雄啊你是。”
火锅店
陆驿站望着坐在自己对面,刚游戏里登出来的白柳,色凝重又严肃:“最近了解到一个案子,你能帮帮吗?”
坐在对面的白柳刚把一次性筷子掰开,他撩起眼皮扫了陆驿站一眼:“帮你可以。”
“顿火锅你请。”
陆驿站的重剑挥下,刺入刘佳仪的心脏,她不甘心地望着陆驿站,嘴角溢出鲜血,将里cd重置之后的第一瓶解药丢了牧诚,嘶哑:“接着,猴子!”
解药她拿着也没用了,陆驿站的目标就是她,用在她自己身上只会连狙浪费。不如给别的队员。
陆驿站家伙针对她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周了,就像是已经和她对决过百次那样熟练地卡死她所有惯用的套路和退路,她用尽力还是敌不过。
只能认了。
被穿刺而过的刘佳仪缓缓闭上了眼睛,重剑上滑落倒地。
【系统提示:玩家刘佳仪生命值归零,退出游戏。】
在刘佳仪退出游戏,牧诚接到解药的一瞬间,唐二迅速地转换攻击方式,以保护刘佳仪和牧诚为主的方式变成了以进攻陆驿站为主的方式。
刚刚刘佳仪和牧诚的技能都进入冷却时间,唐二一个人要一保二相当艰难,他反复地看向自己放在胸前口袋里机,后牙咬得死紧。
要是白柳在的话……家伙和他一起,一保三都不是问题,换他一个人,一保二也不是问题。
问题及出在他的对是陆驿站。
人对所有人的了解度都太过离奇了,很会他的防守线里钻空子,次都被他偷袭得逞了。
唐二心里含着一股怒气,他堪称冷酷地连续上匣,甩扣下扳机,银色的子连成一条细密的银线,在陆驿站的身前,陆驿站被生生逼退十公分,小腿上中了个弹。
【系统警告:陆驿站生命值下降为28!】
陆驿站抬头看向正在换匣的唐二,目光恍惚了一瞬间。
……当初那个在操场抱怨自己被罚跑步的训练生,也长成了现在独当一面,可以和他抗衡的模样了。
就是他亲选定,又亲下放的二代猎人。
尽管始至终,被选为二代猎人的唐二都未曾和他见过一面,但他的命运就样轻描淡写地被白六和他选定了。
就是所拥有的权利吗?
真是让人厌恶的权利。
个半月前,殿。
“你里只有最后一张牌了。”白六歪着头,眯眯地看着对面已经石化到腰部的陆驿站,“你真的要把猎人张强有力的攻击牌下放给白柳?”
“确定。”陆驿站嘶哑地回答。
“可是一张比女巫牌还要危险过激的牌。”白六勾起嘴角,“一张濒临疯狂的猎人牌,你样直接下放给白柳,不怕猎人牌直接一枪带走狼人吗?”
陆驿站缓慢地抬起头:“不会让白柳出事。”
同日,异端管理局。
“唐队。”苏恙走上前去,他里是一份档案袋,色很严肃,“有地区的警察联系上们,向们反映之前福利院范围童中毒里使用的蘑菇不正常,们调查之后现果然不正常。”
唐二接过档案袋:“里面是蘑菇的取样吗?”
他撕开档案袋,里面除了蘑菇的取样液体,还掉出了一份监控录像带。
“是什么?”唐二皱眉拿起来。
苏恙看了一眼,回答:“中毒案里五个幸存者孩子的医院监控录像,不为什么赛进档案袋里和蘑菇取样一起给们拿过来了。”
唐二将录像带塞进播录机,在看到画面的第一秒,他的瞳孔就收缩了。
画面里是走进去的白柳。
“是谁把个录像带送过来的?!”唐二猛地转头看向苏恙,“画面上的人是谁?!”
苏恙看到唐二个表情,一愣:“画面上人们查过,叫白柳,送录像带过来的警察叫做陆驿站。”
“他们听说是关系挺的朋友。”
【系统警告:玩家唐二生命值下降至17,生命值即将清零!】
【系统警告:玩家陆驿站生命值下降至15,生命值即将清零!】
重剑和枪支抵死交锋,火光迸溅,唐二咬紧后牙,眼用重剑近身他的陆驿站相对。
……怎么回事,是异端处理局出来的人的近战方式,陆驿站怎么会用种方式和他近战?!
他之前来没见逆,或者说陆驿站用过种方式近战!
陆驿站反持剑压住唐二的肩膀,剑下抬头,他眼倒映在布满裂痕的重剑上,有种分五裂的刀光剑影之感,冷且凌厉,是一个真真正正刃了无数异端怪物和罪人的审判者才会有的眼。
“你怎么会种法?”唐二哑声呵问。
重剑缓慢上移,抵住唐二的喉口,陆驿站右肩已经完被血染红,他呛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下越用力,他很轻地回答:
“法是创立的,专门用来对付异端。”
唐二瞳孔紧缩了:“你是那个十年前自杀的第一支队队长?!”
“称呼听起来沉重啊。”陆驿站脸色苍白,他忽地弯起眼角很轻地了一下,“还是更喜欢听你喊师兄。”
重剑翻转,抵在色愕然的唐二喉口上一划。
【系统提示:玩家唐二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牧诚断掉的右在刘佳仪丢过来的解药治疗之下长了出来,但他技能还在cd,并且被突然钻出来的一根听诊器绑在原地,他龇牙咧嘴地挣动着,怒吼着:“放开!”
在旁边守着牧诚的廖科有些无奈:“不能催眠他,他进入游戏太早了,身上没有埋的催眠点,只能样控住他。”
陆驿站拖着重剑转身,看向牧诚的情也变得有些哭不得起来:“也太莽撞了。”
牧诚是他下牌里的一个意外,他还没来得及下放,人就凑到了白柳身边,和白柳一起登陆了游戏,当时陆驿站看到都差点心肺骤停。
也就半天没看住,牧诚就给他捅了个篓子。
在结果没问题。
陆驿站眼复杂地蹲下来,看着被捆/绑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牧诚,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家伙明明每条世界线都是被白六第一个弄死的队员,但却依旧会在每条世界线第一个靠近白六。
——条世界线尤其是。
他都有意地分隔开了个人,不让牧诚接触到白柳,试图在靠后一些的副本中下放盗贼,但牧诚依旧在看到白柳出现在小电视上的一瞬间,就被白柳吸引,迫不及待地靠近过去了。
牧诚最开始是为了偷盗白柳身上的东靠近白柳的,最后却让他自己的灵魂都被白柳偷走了。
或者说,不光是牧诚,他以为会毒死狼人的女巫,以为射杀狼人的猎人都在白柳的中化险为夷,变成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牌。
明明都是满怀敌意和杀意靠近狼人的牌,最后却都心甘情愿地成为狼人里的牌。
连他自己也是样。
白柳……个他看着长的狼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都放下戒备,将自己信仰和灵魂交付给他呢?
答案现在为止陆驿站也不。
但他却已经……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他用重剑支撑着身体,深吸一口气,举起。
牧诚呼吸急促地望着把即将斩他的重剑,脸上的肌肉都紧张到在颤抖:“……妈的,你连杀么三个,不和逼逼句动吗?”
反派不都是喜欢逼逼了动的吗!白六那货就很喜欢逼逼啊!么换陆驿站一句话都不多说,根本不管你懂不懂他要做什么,直接动清兵的啊!
“可没时间多聊。”陆驿站重剑高举,他了,“不然就换边被清兵了。”
“你们的战术师可是一个只能用命去填,去牵制的厉害角色。”
重剑落下。
牧诚牙齿战栗地闭上了眼,他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眼前闪过银色的剑影。
“砰——!!”
他身前传来一声兵器交接的剧烈碰撞声响。
观赏池。
被陆驿站重剑砍出来的木柯,刘佳仪和唐二都一脸苦仇深地坐在长板凳上,都低着头,双交握在眼前,没有人看屏幕。
旁边的王舜倒是想继续看屏幕上的画面,但看到陆驿站拖着重剑走过去,要砍牧诚的时候,又心脏狂跳地低下了头来,很快变成了一副和其他三个人一样的苦仇深表情。
……妈的,他紧张到快要干呕了,无论是谁,说句话也啊。
“个局势,有一半的责任。”唐二突然开口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应该在一开始看出柏嘉木的意图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拖住和牧诚,放弃和他的拉锯战,回援白柳。”
“不,是的责任。”木柯嘴唇紧抿,“不应该被情绪冲昏头脑,在察觉到陆驿站意图的时候不应该和他硬刚,而是及时后撤和白柳汇合。”
“你们闭嘴不?”刘佳仪烦闷地断个人的话,“个开场就被清出来的女巫都没主动背锅,你们背锅可以不用么积极。”
王舜真的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他太紧张了。
他忍不住愁眉苦脸地在内心哀嚎——说种话你们还不如不说话呢!
……老天爷,种已经输掉了比赛,赛后总结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但紧接着,王舜扫了一眼屏幕,在看到陆驿站真的举起重剑,要砍掉牧诚的头的时候,他还是崩溃地捂住了脸。
不要啊!!真的要么快就结束他们的第一场挑战赛团赛吗!
对只被清出来了一个人,他们边已经被清出来三个人了,还即将要被清出来个人了,种对方战术师一力清扫,让他们团灭结束掉比赛的结局他不能接受啊!!
而且不光是他不能接受,观众也不能接受。
王舜的系统面板不断跳跃,流浪马戏团的各项指标都在狂跌,尤其是白柳刚刚猛地跃迁到第六名的人气,本来就不稳,由于场表现不足,刚刚已经跌倒二十多位了。
现在他根本不忍心看了。
但就算他不看,主持人还是在一直兴奋地逼逼:“天哪天哪,次的比赛里,一向温和派,不喜欢动杀人的战术师逆审判者,居然主动承担了主攻的位置,一直出击!”
“现在已经以一己之力清扫掉了对方三位队员,现在正在清扫第位,是要一人灭对方团吗!”
“来没有想过,逆也能担任主攻的位置,并且担任得如此出色,之前的逆一直担任的是控制,游走等位置,可以说出了主攻的其他位置逆都担任得非常优异,可以根据团的队员反应走向及时变动自己的位置,是出了名的战术灵活多变,现在居然连主攻都能担任了,真不愧是能战术师!”
屏幕中的重剑落下,王舜缩成了一团,眼皮紧紧闭着,等待着系统提示音,和即将游戏里登出的牧诚。
【系统提示:玩家柏溢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周天华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王舜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屏幕旁边的登出口,他等来的并不是登出游戏的牧诚。
——而是被清出游戏的杀序列成员。
周天华和柏溢伤痕累累地倒在场地上,杀序列的其他队员迅速上去营救,人的身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可以看得出下的人又狠又快,乎是在瞬息之间把他们勒死的。
观众和主持人都被个猝不及防的转折给弄呆了。
“是,是什么情况?”主持人磕巴了一下,“连续个杀序列的成员被清了出来?!”
“是谁把他们清出来的?!”
“场上除了逆,还有另一个正在不断清人。一人正在灭对方团的玩家吗?”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所有人看向屏幕。
王舜脑子都开始眩晕了:“等等,有点晕了,柏溢有免死金牌被清出来可以理解,周公名队员是没有免死金牌的啊!”
“白柳是怎么做到生命值清零还把他安清出来的?!”
“他什么都能做到。”木柯的眼里有一种无以言语的狂热,他盯着屏幕,“因为他是白柳。”
游戏内。
牧诚听到系统提示音内容的时候猛地睁开了眼睛。
白柳旁边的教学楼的二楼上跳了下来,他一脚踩踩陆驿站的右肩肩膀上,下压陆驿站的肩背,同时用鞭子勒住陆驿站的重剑向上拔动,将柄即将砍到牧诚的重剑直接拉开。
白柳的眼冷静又锋利,极速下落的风吹开他半开的长吹到上方,他眼脸侧有刀口,身上的白衬衫扣子只剩五颗,上面的领口和下面的衣摆散开,戴着黑色皮革套的左右一只握住鞭柄,一只握住鞭尾,拉住重剑,猛地提拉向上。
剑锋被白柳的鞭子拉动,贴到了陆驿站脖颈旁,陆驿站后仰躲避,形成了一个自刎的姿势,眼看就要割断陆驿站的喉咙。
“陆队!!”廖科瞳孔猛缩,惊呼。
“白柳!!”牧诚狂喜。
陆驿站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他侧过脸,重剑的剑锋擦着他的眉骨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顿时流下,染红了他半张脸,同时,陆驿站反挥重剑,屏退踩得他身上,逼得他直接单膝跪下的白柳。
廖科上前割开陆驿站和白柳。
白柳干脆地后跳落地,他抬甩给跪在地上的牧诚一瓶东:“喝了恢复一下。”
说完,白柳就甩开鞭子,继续冲了上去。
牧诚接过,现那是一瓶解药,他楞了一下,有种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进个游戏副本不过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就算白柳和刘佳仪边个面板间断着开,解药cd最多也只能重置次。
但白柳在自己没有使用解药,也没有使用其他攻击类型玩家的系统面板下,光用鞭子,一个人清掉了杀序列的个队员。
——要他和唐二个人清一个柏嘉木,那都是花了不少时间,个人都还受了不少损伤的,逆也没有一个人清人,也是和廖科一起。
只有白柳,他是一个人在清兵,还是快速低耗地在清。
“草。”牧诚一边痛饮一杯苦解药一边落泪着爬起来,“妈的,幸白柳是队友。”
不然就完蛋了。
【系统提示:玩家牧诚生命值恢复至87。】
白柳点地前冲,他甩鞭子直指向陆驿站,被廖科甩出听诊器缠住,白柳迅速地松开里的鞭子,变成短刀,翻转一顶,消失在了原地。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使用玩家木柯的系统面板,使用个人技能(闪现一击)】
下一秒,白柳出现在瞳孔缩成一个小点的廖科的身后,他的目光冷到没有一丝温度,上的短刀被反握住抵住了廖科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向内一划。
廖科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呛咳着捂住了自己的往外涌血的脖颈,乎有一瞬间的脑空白和恍惚。
中计了。
……家伙,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陆驿站,而是他。
白柳根本不算和底牌和血都很厚的陆驿站纠缠了,在不清楚陆驿站底牌的情况下,他清楚样只会浪费生命值技能和时间。
所以他决定要清掉陆驿站周围的的队员,断绝掉所有能帮助到陆驿站的队友路径,让陆驿站个习惯团战的战术师在个副本孤军奋战,不出团战的战术牌。
家伙……是看准了陆驿站的弱点动的。
太冷酷又太冷静了,根本不管自己一个又一个被清出去的队员,目的明晰地在清他们的后方兵线,他们甩了三个队员去拖住白柳,白柳何尝又不是甩了三个队员来拖住陆驿站呢?
孤军作战,陆驿站相比白柳可弱势太多了。
陆驿站里没有灵魂纸币,白柳里可以有灵魂纸币的,他的队员下去了,但技能和系统面板都还在场上,而且对习惯并且擅长单人战的白柳而言,用他下还没有形成完团赛体系的队伍对战陆驿站下训练有素的团战强队,不如直接三换三,快速清掉双方队员,然后用白柳最自由擅长的单人战法对战陆驿站个强。
个家伙玩了快十年的游戏。
不光是陆驿站了解白柳,白柳也很了解陆驿站啊。
白柳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紧紧抵住廖科的后颈,控住廖科的动路径,插/入廖科身体里的短刀翻转向下,一路向下划动到廖科心脏的位置,抵入。
廖科出一声闷哼,他呼吸一滞,缓缓地软了身体,松开了缠住白柳双的听诊器,头垂到了白柳的肩膀上,不动了。
【系统提示:玩家廖科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廖科靠在白柳那边的衬衫顷刻被他身上流出的血染红。
白柳环抱着廖科,就像是抱着一个老朋友,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是廖科,柏溢和周天华残留在上面的血点,目光平静看向廖科身后正在看着他,脸色虚弱地撑在重剑上的陆驿站。
陆驿站的半张脸都浸透在血里,他似乎也早就料到了一幕,心平气和地了:“果然是你啊,一点亏本交易都不做。”
“带走了你三个队员,你就一定要带走个队员”
观赏池内。
王舜表情呆滞地看着刚刚又屏幕登出之后迅速倒下,脖颈还在冒血的廖科,吞咽了一口口水,磕巴:“三,三换了。”
在一分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队伍要被一换五灭,一分钟之后,他们家的战术师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干脆利落地清掉了对方三名队员。
观众席上短暂地平静之后,爆出巨的嘶吼声。不少观众眼睛赤红地砸着座位,嘴里喊着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白柳!!!”